第兩百三十四章 柱間與斑
柱間和扉間坐在火影巖之上，就在初代火影的頭頂，一人拿著一杯酒不停喝著。
柱間臉上一直帶著微笑，而扉間則冷著臉沒有半點表情。
喝了口酒，柱間覺得不得勁，“扉間，不要一直板著臉，我們來著是喝酒的，你這樣會影響到我。”
“那就不要喝。”扉間毫不猶豫的嗆聲。
他本來就不想來，是被柱間硬拖著來的，說是要看看和平的木葉是什么樣子。
結果最后也只是在這里喝酒，什么都沒做。
“哈哈哈哈…”柱間大笑出來，“嘛，我以前就很喜歡站在自己頭上，每次這個時候，我就會感覺到很驕傲。”
“是嗎。”扉間喝了口氣，沒有多說什么。
看扉間這樣子，柱間也無奈。
“好吧，說點你感興趣的。”柱間保持笑臉，“千語，你怎么看。”
喝酒的動作驟然停住。
扉間眼神晃動一下，放下酒杯看向柱間，“很強的后輩，正面戰斗，或許我都不是他的對手。”
“我也是這樣想的。”柱間笑了出來，“不愧是我的曾孫，實力都超過我了。”
扉間無奈嘆了口氣，“大哥，千語不是你的對手，唯獨這一點我確信。”
“那是你感知力出問題了。”柱間喝了口酒，“千語身上的氣息，讓我有種很奇妙的感覺。”
“什么？”扉間皺眉。
想了一下，柱間開口，“大概就是，我和斑的結合。”
“很奇怪，千語變成那個白色的樣子后，我感覺他身上好像帶著我和斑的力量，而且比我們兩個還要純粹。”放下酒杯，柱間摸了摸后腦。
憨笑出聲，“他是不是我的對手我不知道，但我能確定的是，如果他最大限度的成長，肯定能超過我和斑。”
扉間瞇著眼，面無表情的臉上浮現些許震撼，“你的意思是，他有著超過你和宇智波斑的潛力？”
“絕對。”唯獨這一點，柱間無比確定。
沉默，雙方都不在開口。
良久之后，喝著酒的柱間突然笑了，“別想那么多扉間，他就算再強大，葉還是我的曾孫，既然是木葉的人，就不會做對不起木葉的事。”
最了解扉間的人，整個世界除了柱間還有誰？
沒有。
扉間剛剛就是在思考，應該怎么對付成長起來的千語，很可惜，找不到任何辦法。
如果千語真的成長到超過大哥的程度，那整個忍界，扉間想不到任何能阻止他的人。
順便提一句，雖然團藏某種程度上得到了扉間的真傳，但這個真傳并沒有傳完。
扉間知道千語能成長到超過柱間的程度，他的第一想法，是找到克制千語的手段，而非阻止千語的成長或者殺死千語。
但團藏不同，當他覺得一個人超出他的掌控，那他第一時間就會選擇抹去這個人。
主要威脅死了，那就不是威脅了。
這也是為了團藏總能惹很多爛事的原因。
能弄死的威脅就不是威脅，弄不死的威脅，就會成長為木葉的敵人。
宇智波是如此，輪回眼也是如此。
但團藏也成功過，比如木葉白牙…大概就沒了。
扯遠了。
聽到自己大哥的話，扉間沒好氣的哼了一聲，“先不說他會不會做對不起木葉的事，你真的相信那小鬼是你曾孫嗎？”
“為什么不相信？”柱間笑著反問一句，“小綱這么多年了好像還沒結婚，好不容易有個能站在她后面的人，我為什么不相信？”
“還有一個叫自來也的家伙。”扉間瞥了自家大哥一眼。
“哦，對。”柱間拍了自己額頭一下，“差點忘了，也不知道是個怎么樣的年輕人，有機會一定要讓小綱介紹給我認識認識。”
翻白眼，扉間無話可說。
將最后一口酒喝下，扉間從火影巖上站了起來，“我要回去了，你自己慢慢在這里欣賞木葉吧。”
柱間一愣，“不多陪我一會嗎？我們也很久沒見了。”
“你當初死的時候，怎么不想想我一個人。”扉間帶著怨念看了柱間一眼，“總之，我還有一些事想做，你就這樣好了。”
柱間喝酒的動作頓住，“就這樣？”
“就這樣。”扉間點頭。
下一秒，身形一閃，消失不見。
飛雷神確實很方便，哪怕強大如柱間都無法在沒有印記的情況下找到扉間的移動軌跡。
看著扉間消失，柱間沒有失落，只是保持著微笑。
抬起頭，看著天空，月光依舊被烏云遮擋著，不留一絲痕跡。
臉上帶著笑容，漸漸擴大，變得像是在大笑。
舉起手中的被子，對著天空，“斑，你還記得的這里嗎？”
陰影牽扯著大地，與黑暗融為一體。
靠樹站在陰影下，斑沒有穿鎧甲，而是一身舒適的和服。
很簡單，就跟柱間一樣。
從樹木的陰影下走出，斑冷哼一聲，“我不會忘記這里。”
好像在冷哼，但莫名的帶著一抹笑意。
來到柱間身旁坐下，拿去扉間用過的酒杯。
皺眉，看了一眼酒杯，斑有些嫌棄，“扉間用過的酒杯，給我換一個。”
“不要這么嫌棄扉間嘛。”柱間嘿嘿笑了笑了一聲，遞過自己的杯子，“用我的吧，我用扉間的。”
斑瞥了他一眼，也沒多說什么，接過柱間的杯子，給自己倒了一杯酒。
酒很辣，大概比以前喝的要辣一些。
從柱間死后，斑就沒有喝過酒，因為沒有任何人，配和他喝，而他也不喜歡一個人喝酒。
看著木葉還閃亮的燈火，柱間笑著，指著燈火聚集的地方，“你看斑，那里是千手駐地。”
手指調轉，“那里是宇智波駐地。”
“離得好近。”
幾乎走出駐地，遛個彎的時間就能到。
斑喝著酒，“你知道現在的宇智波是什么樣子嗎？”
柱間疑惑轉頭，“你說現實世界？”
“啊。”斑點頭。
沉默，柱間緩緩開口，“我聽猴子說過，宇智波…滅族了。”
“我干的。”斑的語氣毫無波動。
柱間再度沉默。
他沒有問為什么，他大概也能知道。
當初他和斑分道揚鑣，而斑想要得到宇智波的支持。
結果…
這大概就是理由之一吧。
喝了口酒，柱間笑不出來，“斑，我們還能回到以前嗎？”
“我說了，不可能。”斑毫不猶豫的拒絕。
轉頭看向柱間，斑開口道，“在我選擇與木葉分離，而你毫不猶豫刺穿我心臟的那一刻開始。”
柱間苦笑，“我不記得你是這么小氣的人。”
“呵。”斑也笑了，冷笑，“如果換做其他人，我確實不會在意，死亡這種事情，我早就去接受過了。”
“只是從那個時候開始，我找到了一個和你不同的道路。”
“既然分道揚鑣，那分開的道路，就不會再合到一起。”斑冷眼看著柱間，“你應該明白柱間，和平，靠你靠我，都達不到。”
“所以，你選擇了無限月讀？”柱間緩緩搖頭，“那種虛假的和平，沒有任何意義。”
“那個小鬼告訴你的嗎？”斑毫不意外柱間知道。
他淡笑一聲，放下手中的酒杯，“無論有沒有意義，至少我曾經嘗試過，而你呢柱間？你做了什么？”
柱間被哽住。
他做了什么？
他好像做了很多事，又好像什么都沒有做過。
苦澀，柱間臉上滿是無奈，“把未來，交給年輕一輩，我們這些時代的遺物，還是讓時代淘汰比較好。”
“你是這樣想的嗎。”斑看向柱間，“時代是一直往前前行的，而我的時代，還沒有到來。”
“憑你留下的后手，就算真的復活了，獲得了六道仙人的力量，也會有無數人阻止你。”柱間看著斑。
“我知道。”斑點頭，“犧牲是和平前必不可少的步驟，只有懂得死亡有多簡單，才會珍惜難能可貴的虛假。”
柱間深深的看著他，“你真的確定，你會是千語的對手嗎？”
“那個小鬼？”斑的自信，比柱間想想的還要強盛，“如果只是那個小鬼的話，柱間，你太小看我了。”
對斑而言，區區一個移植過柱間細胞的人造柱間，毫無威脅可言。
世界仿佛亮了一些。
抬起頭看著天空，烏云在不斷一動，間隙間，月亮散發微光，落在兩人身上。
閉上眼睛，感受與日光不同的溫度，柱間輕聲開口，“那個時候，我會阻止你。”
“我不會等太久。”斑也閉著眼，酒杯放在旁邊。
坐在火影巖上的二人，曾并肩作戰，曾以命相搏，曾歡笑打鬧，曾分道揚鑣。
而此刻，兩人定下約定。
一個會阻止另一個，一個會等著另一個。
夢中不會有戰斗爆發，因為他們的戰斗，不應該在這里。
沉默著良久，像是突然想起什么，斑睜開眼看向柱間，“柱間，有一件是很久之前就想問你。”
柱間一愣，然后露出一抹欣喜，“有什么事是連你都想不通的？說出來聽聽。”
斑深深的看著柱間，聲音顯得有些低沉，“很久之前就我就想問，柱間，苦無刺穿你的小腹，你還能活下來嗎？”
腦子短路了一下，柱間毫不猶豫的大笑出聲，顯得異常豪邁，“斑，你還不了解我嗎？別說苦無，就算一柄劍將我刺穿，以我的恢復能力，也能在短時間恢復，甚至無法影響到我絲毫。”
斑沉著臉，“你很自豪啊。”
“那是，我的木遁可是最具生命氣息的血跡界…”話說到一半，柱間的豪邁突然消失不見，整個人頓在原地。
默默收回展開的雙臂，柱間轉過頭看著斑，笑著露出牙齒，“哪有人被苦無刺穿之后還能活下來，斑，你想多了。”
“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