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二章 未來
黑色的雷霆被佐助抓在手中，咒印狀態下的殺氣不斷迸發。
隨著雷霆迸濺，海面泛起波紋，迎著千鳥齊鳴的聲響，全力驅動查克拉，身形被黑色雷電包裹，整個人沖向對方。
看著迎面而來的黑色千鳥，成年佐助嘴角揚起一抹笑容，右手虛握，藍色雷霆瞬間凝聚。
兩人的身形在海面疾馳，水面花開一道白色浪花。
似乎只是眨眼間，兩人已經握著手中的千鳥碰撞在一起。
千鳥的聲音停滯了剎那，隨之而來的強烈的光芒爆發。
黑色與藍色相交在一起不斷擴大，海水被蒸發升起水霧，巨大的力量讓海面都凹了下去。
劇烈的爆炸產生，而佐助的身影提前一步后退，沖出水霧。
雙手結印，“火遁·龍炎放歌！”
巨大的火龍從他將口中噴出，伴隨著轟鳴步入水霧。
落在海面，佐助微微喘氣，萬花筒盯著爆炸傳來的地方，“成功了嗎。”
“沒有。”成年佐助的聲音也在下一秒傳出。
水霧和爆炸開始凝聚，就像被什么東西吸引般聚攏。
光芒緩緩消失，佐助睜大眼看著眼前這不可思議的一幕。
成年佐助站在爆炸中央，右手前伸，所有的爆炸、火焰往他右手凝聚，就像被吸收了一樣。
“不對，就是被吸收了。”佐助萬花筒緩緩轉動，他能清楚自己使用的千鳥和龍炎放歌消散變成純粹的查克拉，然后被吸收。
海風吹拂，將成年佐助的劉海吹起。
雖然戴著面具，但佐助依舊看到了面具上另個孔洞中露出的光芒。
左眼是藍色，帶著一圈圈黑色紋路，上面印著六顆勾玉，右眼則是跟自己極其相似的萬花筒寫輪眼。
“這是！？”佐助不可思議的瞪大萬花筒，腦海中莫名閃過千語曾經提到的畫面，“不可能！”
成年佐助放下右手，一雙眼睛就這樣看著佐助，“封術吸印，輪回眼能力之一，能吸收無效所有性質的查克拉。”
“接下來是…”左手向前伸出，手心對著佐助，“萬象天引。”
沒等佐助反應過來，他的身體突然不受控制的升起，整個人脫離海面往成年佐助方向飛去。
查克拉爆發，但毫無作用，佐助滿臉駭然，“這又是什么！”
沒有跟佐助解釋，成年佐助看著佐助飛來，右手伸出黃泉命對著佐助直插過去。
在空中完全無法動彈的佐助只能眼睜睜看著自己離成年佐助越來越遠，面對閃著寒光的黃泉命，臨近時刻只能同樣使出黃泉命擋下攻擊。
身體漂浮在半空，看著近在咫尺的成年佐助，佐助咬牙，右眼猛的睜大，伴隨著血淚流下，黑色的火焰在視線中燃燒。
不過，火焰出現沒兩秒，就再一次被成年佐助吸收。
輪回眼光芒涌動，成年佐助聲音帶著笑意，“神羅天征。”
斥力爆發，佐助都還沒來得及驚訝天照被擋下，身體就像來時一樣倒飛出去，狠狠砸在海面。
以這種速度被砸在海面，跟被砸在地面的區別并沒有多大。
強大的反震力讓佐助喉頭一甜，維持站在水面的查克拉紊亂，咒印退回脖子，整個人沉入海底。
風漸漸消失，劉海再度遮擋成年佐助的雙眼。
看著漸漸平息的海面，他抬腳上前，來到佐助沉下去的位置。
目光看著海面下的佐助，成年佐助輕輕搖頭，“果然，這個時代的我只有這種程度。”
“嘩…”
海面破開，佐助從水里跳起，落在成年佐助面前。
“咳咳！”咳了兩聲，佐助身體一軟半跪在海面上，整個人劇烈的喘息起來。
不是因為力竭，而是被海水嗆到了。
成年佐助無奈，“身為一個忍者，還能被海水嗆到嗎？”
“閉嘴。”佐助喘息著，抬起被海水浸濕的頭顱，萬花筒已經消失不見，“你這家伙，是未來的我嗎？”
成年佐助再次笑了出來，伸手放在臉龐的面具上，“終于察覺到了嗎。”
微微用力，將面具取下，露出一張與佐助一般無二，但又顯得更加成熟的臉龐，“我還以為，你能更快一點發現。”
“無路賽…”在看到成年佐助的臉龐后，佐助瞬間放松，坐在海面上喘著氣，“這么說，那邊那個家伙就是鳴人了？”
目光轉向另一邊，尾獸玉和螺旋丸的碰撞比這邊顯得更加聲勢浩大一些。
成年佐助微微點頭，“沒錯。”
“千語早就知道了？”佐助皺眉。
“是。”成年佐助再次點頭，看著佐助還想要問話的動作，他的眼神一變，“好了，到此為止，更多的我不會再透露。”
眉頭皺的更深，佐助稍稍平復了一下內心的復雜，目光落在成年佐助身上，“你們從未來回來是為了做什么？是為了這次的夢境嗎？”
“嗯，這個可以告訴你。”成年佐助點了下頭，開口道，“這次回來有四件事，其中三件事告訴了千語，而最后一件事則需要告訴你。”
“不告訴千語？”佐助疑惑。
“絕對不能說。”成年佐助滿臉嚴肅，“這次的夢境千語以為的是為了你和尼桑，但實際上最后的目的，其實是為了千語、你、鳴人和整個忍界。”
“而在此之前，鳴人不能離開木葉回到現在這個時間，所以只能由夢境系統拉進來，再加上尼桑的原因，這次夢境變成了最好的選擇。”
“整個忍界？”佐助一驚，“到底是什么事情，關乎整個忍界？”
“沒錯。”成年佐助指著佐助，“因為…千語要滅世。”
猛地睜大雙眼，佐助張大眼看著成年佐助，滿臉不敢置信的表情。
口干舌燥，佐助下意識咽了口口水，“千語他…怎么可能…滅世？”
成年佐助理解佐助現在的心情。
他幽幽的吐了口氣，眼神前所未有的嚴肅，“千語他想要清除這個世界上所有的查克拉，在那之后整個世界會回到最原始的時代，從新開始發展。”
“清除查克拉…”佐助目瞪口呆。
“你應該知道一個人失去查克拉后會怎么樣吧？”成年佐助看著佐助。
佐助深吸口氣，緊緊握著拳頭，“會死。”
“沒錯。”成年佐助點頭，“千語認為，這個世界之所以戰爭不斷，就是因為個人武力強大，導致實力弱小的人無法站起，所以他要做的，是把所有人拉到同一個平行線，以一種相對平等的方式發展下去。”
“以達到和平的目的。”
和平？
佐助握緊拳頭，滿臉不可思議，“和平…真的能達到嗎？”
“我不知道。”成年佐助笑了出來，但笑容中帶著一抹無奈，“老實說，在我見到地球的時候，我一度認為千語是對的，未來你也會是，那個時候，就需要你自己判斷了。”
佐助看著成年佐助，“既然你的查克拉還在，是不是說明未來的你和鳴人，已經阻止了千語？”
“我們確實阻止了他。”成年佐助點頭，“但六道老頭說過，千語的未來不在時間線上，任何時候都有可能發生意外。”
“什么意思？”佐助不懂。
“你可以這么理解，在原本的時間線里，這個世界并沒有千語的存在。”佐助睜開眼，幻術發動。
一顆種子出現在兩人面前。
指著這顆種子，成年佐助開口，“這顆種子就是我們原本的時間線，它會一直存在，沒有變化。”
“而千語的出現，就像是給了種子泥土和養分。”
面前的種子被泥土覆蓋，然后快速發芽。
“我們的世界在千語出現時就已經改變，而生出的枝丫就是未來的可能性。”
樹苗緩緩生長，由主干開始衍生，不斷生出新的枝丫。
“樹木的枝丫有多少誰也不知道，未來的可能性有多少也沒有人知道。”
樹木長大，解除果子，果子落在地上，再度變成新的樹木，然后一點點慢慢擴大，最后變成一片巨大的森林。
成年佐助指著周圍的森林，“你能看出，這里有多少個枝丫嗎？”
佐助明白了，“你的意思是，從千語出現后，未來就已經從既定的未來，變成充滿各種可能性的未來，你只是某一個未來回到現在的‘我’。”
“沒錯。”成年佐助再次點頭，“我回來這里，就是為了堅定你的想法，如果你的想法改變，那千語，必然會成功。”
“只有我和鳴人能阻止千語？”佐助沉聲問道。
“是也不是。”成年佐助笑著搖頭，長長的吐出一口氣，“你只要記得，站在你自己選擇的這一邊就行，哪怕未來真的改變了，也不一定就是壞事。”
“或許，千語說的未來，真的能造就和平的世界。”
抬頭看著天空，夢中的天空與現實的天空沒有多少區別，只是內心少了一些真實感。
佐助閉上眼，緊握的拳頭松開。
成年鳴人與鳴人的戰斗太過驚人，天空的云層已經被打散，雪花不在飄蕩，只有陽光落在臉龐的溫暖。
睜開自己的眼睛，佐助嘴角揚起一抹笑容，“不愧是千語，居然擁有這么宏偉的理想嗎。”
“那…我呢？”
鼬的事情已經解決大半，自己現在，又是為了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