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說一,眼前的場景其實很好解釋。
雖然佐良娜和韻看上去跟千語是同齡人,但其實她們兩個都是未來才會出生的人,兩個人算起來還算是他的后輩。
如果正常解釋這樣自然沒問題,可惜的就是,他沒法正常解釋。
時間穿越的事情千語不能說,所以就會很麻煩。
但不要慌,千萬不能慌。
這種時候絕對不能露出一點多余的東西,就很正常的說就行,多余的任何東西都會讓別人多想。
千語深諳忽悠之道。
面對身后瞬間升起黑色背景的香磷,千語保持原本的笑容開口,“介紹一下,佐良娜,韻,靜音姐朋友的孩子。”
幸好之前就找綱手串詞,就算香磷去問也不會露出馬腳。
聽到這話的香磷下意識收回背后的恐怖氣息,十分懂禮貌的打招呼,“初次見面,我是香磷。”
韻和佐良娜從房門后走出,一起彎腰道,“初次見面,我是韻(佐良娜)。”
經過最初的打招呼,香磷的怒氣也莫名其妙的消散了。
她看著千語詢問道,“她們兩個這是…”
“靜音姐以前不是跟著綱手到處旅游的嗎,路上認識的。”千語不慌不忙的把編好的措辭說出來,“因為原本村子出了一些事,就來木葉呆一陣子,靜音姐那邊有事,正好千手宅邸還空著,就讓我幫忙照顧一下。”
“晚上烤肉就是跟他們一起吃的,還有一個黃毛小子,叫博人,他跟鳴人走了。”
誒,忽悠人有些事情就不能說的太直白,對面會自己把細節腦補出來。
比如香磷就在瞬間就‘明白’了千語要說的意思。
忍界一直都不太平,出生草之國的香磷比誰都明白。
就在這一刻,香磷身上的怒氣完全消失,變成一種莫名的憐惜。
扔下手里折斷的掃把,她來到兩個女孩面前,“沒關系,這段時間你們就住在這里好了。”
千手宅邸自然不可能只有這一間屋子,然而除了千語住的這一間其他的都沒有收拾。
所以她們‘只能’和千語住在一起。
你看,理由不就來了,還是香磷自己腦補出來的,都不需要千語多解釋什么。
誒,忽悠人就這么簡單。
聰明的千語靠著智慧化解了一場危機。
嗯?等等?為什么會有危機?
千語的大腦突然宕機。
身后,佐良娜隱晦的推了一下韻的胳膊,小聲道,“為什么干爹忽悠起人來沒有一點羞愧的意思?”
“他一直這樣,你忘了鳴人叔和佐助叔被忽悠的有多慘了?”韻習以為常的笑聲回答。
佐良娜想了一下,隨后深以為然的點頭。
收拾完客房,香磷笑著跟千語說太晚了自己也要留在這里。
對此千語也表示沒問題,這間住宅還是蠻大的,四個房間也還是有的,所以不用擔心擠在一起睡。
夜晚道了一聲晚安后,四個人各自回自己的房間中睡覺。
夜空下只剩下蛙鳴,所有的生物都在此刻陷入沉睡,大地變得安靜下來。
某一刻,千語突然睜開雙眼從床上坐了起來。
目光轉向門口,輕聲開口,“韻?”
門被輕輕推開,是穿著香磷睡衣,抱著枕頭的韻。
靠著門,韻臉蛋紅紅的,“歐…千語薩瑪,我睡不著。”
“能不能把你那奇怪的稱呼換一下。”無奈,千語下床,來到韻面前,“你說吧,有什么儀式。”
生活還是需要一點儀式感的,就像每天早上千語對著窗外說一聲‘早上好’一樣,這是前世對自己又可以多活一天的感謝。
韻眼睛一亮,直接推開門越過千語,遠距離起跳落在床上,拉過千語的被子將自己蓋住,只剩下一個腦袋落在外面。
掀開被子,拍了拍自己身邊的空位,“講故事。”
看著抱著枕頭縮成一團的韻,千語有些無奈的搖頭。
眼神帶著寵溺,千語關上門,緩身坐上床,“你想聽什么故事。”
韻笑著靠近千語,枕頭放在背后,雙手抱著千語的手臂,“漫威故事,你沒給我說完,才說到紫薯精滅亡阿斯加德一半人口那。”
想了想,千語點頭,“好吧,我大概能猜到未來的我會怎么說。”
“讓我想想接下來的劇情。”
第二天早上,千語是從原本韻睡的那間客房里醒來的,因為自己的房間被韻霸占了。
早晨,慣例的對窗外小鳥問一聲好,沒有接到回應的他自然是認為今天又是美好的一天。
剛出方面就看到同樣剛剛醒來的佐良娜。
看到千語從韻房間出來的時候佐良娜先是愣了一下,然后習以為常的揮招呼,“干爹早上好。”
千語無言,“你這個奇怪的稱呼也給我改了。”
佐良娜無所謂的笑了出來,“我不。”
說完,越過千語走進房間,佐良娜的目光落在床上,“韻呢?說好的今天去找我媽媽的。”
指著自己房間,千語有氣無力的開口,“她在我房間里睡覺,正好,你去把她叫起來吃早飯。”
佐良娜本來已經抬腳,下一秒又將腳收回,“我要換衣服,你去把韻叫醒吧。”
說完,佐良娜轉身走進房間,順便把門也關上。
一臉莫名,千語摳了摳自己腦袋,“錯覺嗎…我怎么總覺得這幾個人對我的態度有點奇怪。”
對自己千語還是蠻了解的,自己應該不是那種丟下老婆女兒跑路的類型吧?
為什么佐良娜感覺很想讓自己跟韻親近呢?
想不通。
帶著疑惑,千語推開自己房間的門走了進去,能看到韻睡得很香甜,一直抱在懷里的抱枕掉在地上,雙手搭在被子外面。
能看出,韻的睡相不怎么好。
忍不住笑了出來,千語走上前,伸手將韻搭在床邊的手抓住輕輕搖晃,“起床了韻,早上了。”
聲音帶著溫柔,身體坐在床上,千語臉上帶著笑容,“吃早飯了!”
“唔…”韻緩緩睜開自己的眼睛,睜開一般的時候似乎覺得晨光過于明亮,翻了身,將腦袋縮進被窩,“不想起”
說的是中文。
笑容化作無奈,這幅賴床的樣子真的是得到了真傳,醒來之后立馬縮回被窩,告訴自己天還沒亮繼續睡。
無奈,千語伸手將被子緩緩拉開,露出被子下面可愛的后腦勺,“快起來,你香磷姐飯都要做好了。”
千語說的也是中文。
大概是聽到了熟悉的語調,韻翻身,將臉對著千語,朦朧著眼神,帶著可愛的聲調,“我不想起床爸爸討厭”
面對韻的撒嬌,千語卻整個人頓住,臉上的笑容消失不見。
仿佛已經成為習慣,韻輕輕翻身,雙手向上舉起,聲音糯糯的,“抱。”
猶豫了一下,千語再一次笑了出來,甩了下頭,將腦海中那些莫名其妙的東西甩出去。
起身,將韻從床上抱起,仿佛抱著高貴的公主,十分輕柔。
看著韻埋在自己脖子的臉龐,千語輕笑道,“先去洗漱再回來換衣服,然后再下去吃早飯。”
“嗯。”韻的聲音很輕,似乎還沒有睡醒。
看她這幅迷糊的樣子,千語無奈的笑了出來。
將她抱進洗漱間,拿出一次性牙刷和洗臉巾,在韻迷迷糊糊的動作下,艱難的洗漱完成。
洗完臉后韻清醒了一些,看著把自己公主抱,抱在懷里的千語,有些疑惑的歪著頭。
千語笑著看著她,“怎么,不記得自己撒嬌讓我抱你的事情了?”
韻抱著千語的脖子,思索著抬起頭,“好像…有印象。”
“那你現在醒了,是不是該下來了,我也很累的。”畢竟千語也是十二歲的身體,雖然是個忍者就是了。
韻鼓起臉,有些生氣的拍了兩下千語的胸膛,“你是再說我重咯!”
這要是個兒子,千語肯定反手把他扔在地上,然后一句‘你都十二歲了心里還沒點數嗎’把他打發了。
但是個女兒,作為一個慈祥的老父親選擇就不一樣了。
十分寵溺的笑了出來,千語柔聲開口,“因為我的傷剛剛好,還需要一些時間來恢復,怎么可能是因為你重。”
果然,韻一聽瞬間不生氣了,從千語懷開跳了下來,“佐助叔叔不是已經把你治好了嗎?”
你看看,這就是千語的帶娃之道,所以說女兒親父親,兒子親母親不是沒有道理的。
畢竟作為一個大人,自己小時候啥樣自己還是有數的,對男人女人來說都是這樣。
千語笑瞇了眼,“沒事,只是之前受傷時間太長,突然恢復還需要一點時間靜養而已。”
韻不好意思的吐了下舌頭,“那就不麻煩爸爸了…”
說完,韻整個愣住。
看著千語似笑非笑的面孔,韻整個臉色一紅,慌忙擺手,“不是,才不是什么爸爸,我叫錯了!”
千語忍不住大笑出聲,伸手在韻頭上揉了兩下,“行了,我又不是傻子,你們幾個表現這么明顯,我要是還看不出來就真的是腦子不好了。”
面對韻通紅的臉色,千語收回手笑道,“洗漱完去換衣服,你香磷…阿姨飯都要做好了。”
韻乖巧的點頭,“知道了。”
離開房間,千語推開門走了出去,一出門就看到佐良娜做賊似的站在門外。
無奈笑了出來,千語反手將門關上,“有什么好偷聽的,未來我難道已經死了嗎?”
佐良娜微紅著臉推了下眼鏡,“你沒死,在木葉活得好好的,就是平時不怎么看到的人。”
“而且我又聽不懂你們說的話。”
千語跟韻的交流一直都用的中文,佐良娜知道有這么一個語種,但還沒學會。
雖然韻教過她,但也只是停留在‘早上好’‘你好’這種層面。
千語感覺有些奇怪,“我未來到底在做什么?為什么感覺韻一副平時都看不到我的樣子。”
就跟博人傳佐良娜第一次見到佐助時候一樣。
感覺就是帶著激動和欣喜,像是好久都沒看到了一樣。
面對千語的問題,佐良娜搖頭,“我不能說。”
“行吧。”無奈,千語能怎么辦。
伸手,拉住佐良娜的手,“走吧,下去吃飯。”
“哦。”佐良娜也是乖巧的點頭。
面對兩個小女孩的乖巧,還有昨晚博人那副怕怕的神色,千語越來越覺得奇怪了。
未來的自己到底腦子抽成什么樣了呢?
有點好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