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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章:又一次轟動

  “這劉建該不會文曲星下凡吧”

  “童子試,童試,貢試皆第一,如今又得解元,該不會他會一路向前,摘落狀元吧”

  “哼,想不到這商賈之子,還挺能耐”

  “哎,現在已不能再說商賈之子了,而是劉解元”

  “不過我聽說他可寫得一手好字,去年當街辯論之時,也當眾露了一手,估計學問自然不會太差”

  “好字?要不去求一些,說不定以后還能升值呢”

  “這倒不錯,不過這幾日劉府都是閉門謝客,我們怎么求啊”

  “他劉建總有出來之時嘛,在門口等候,多等幾日不就完了嗎”

  “哼,休要多言,我聽說其雖為杭州人,但和江西人走得特別近,想必也不是什么好東西”

  “就是,江西人商賈也特別多,那是臭味相投矣”

  “哈哈哈”

  各地茶樓,酒肆內,又是一陣關于劉建得解元的探討之聲。

  而自劉建獲得解元后,劉府門口一下子就熱鬧了起來,祝賀者,求字畫墨寶者,甚至上門提親者,從早到晚,絡繹不絕。

  都被劉建讓李安給一一婉拒,離去。

  當然,隨著劉建獲得解元,關于劉家商賈之家的非議也徹底結束。

  消息傳來,杭州一地也紛紛前往劉府祝賀,也被劉重以劉信未歸,而一一婉拒。

  雖然婉拒,但禮物還是得收下,畢竟面子上的事情,還是得說得過去的。

  在淳安守孝的商輅得知劉建獲得解元后,也是分外激動,當即寫下書信,備下禮物命人送去杭州劉府,禮物被劉府留下,書信則轉交給了劉建手中。

  自二月以來,商輅與劉建之間的書信就并未停過,商輅會寫信交到杭州,在由杭州轉交劉建手中,同樣劉建也會通過杭州向商輅回信。

  不過商輅守孝,劉建也不好貿然前往打擾,且再過幾月劉建便要北上京師,參加會試,故而劉建回信除去客套一番外,也向商輅報之了自己北上的行程。

  而商輅自是回信勉勵,激勵一番不提。

  至于彭時,得到劉建獲得解元,又得知劉府閉門謝客后,微微一笑,命人備下禮物,送與劉府便是,自己則繼續在國子監中讀書,學習。

  所謂君子之交淡如水,劉建雖然已經打定主意和明庭決裂,也知道彭時,商輅二人要是得知自己成為反賊,必然恨不能扒了自己的皮,但是這層友情,劉建還是分外珍重的。

  而另一邊,金陵城南一處酒肆雅座內。

  “可惡,又是這個賤商之子,太可惡了”

  王竑怒道。

  “公度兄,我看還是省點力氣吧,人再怎么說也是有真才實學啊”

  一邊的章綸笑道。

  這章綸是浙江溫州人,也算劉建同省,早先童子試,與劉建同科,如今也一同參加江南鄉試。

  “就是,公度兄何必如此,那劉建再有才學,但能力如何,還未可知也,公度兄才學卓越,才能卓著,為了入仕,必為一代名臣,當寬宏大量,何必如此斤斤計較乎”

  蘇州人周賢也笑道。

  “用希兄所言,我豈能不知,只是當日其曾羞辱于我,如今又壓我一頭,我怎能忍下這口氣乎”

  王竑噠拉個臉,說道。

  “早先我曾從貢院內了解,其之所以會得解元,除去四書五經見解獨到外,策問也是一絕,直擊時政,推崇禮教,周禮,加上一手妙字,故而才被推為解元矣”

  周賢與章綸對視一眼,說道。

  “只恨天妒英才,賤商之子高據榜首,我等確只能排名榜尾,真是可惡,可嘆啊”

  王竑嘆息一聲,說道。

  “公度兄也不過二十有五,為兄已年過而立,都未感嘆,公度兄又何必如此嘆息,來日方長嘛”

  周賢笑道。

  “就是,公度兄無需介懷,來先喝上一盅,助公度兄他日必高中,登臨廟堂,名流千古”

  章綸也笑道。

  “好,那就借大經兄吉言,你我兄弟同飲一盅”

  王竑也舉杯拜道。

  “等著吧,我是不會輸的,明年會試我定要再與那劉建比過,要是再不如,我當潛心為學,定要將其超過,我就不信,我堂堂君子,反不如一賤商之后”

  王竑說著,將杯中美酒一飲而盡。

  周賢和章綸二人又對視一眼。

  “那就先助公度兄功成了”

  二人拜道。

  王竑與二人繼續飲酒為樂,心中暗暗發誓,從今日開始,我必認真研讀,潛心學業,看著吧,他日會試,我必將那賤商之后,踩于馬下。

  王竑心中思索著,只是王竑不知,自己所言,早就被暗伏的獵守隊所知,上報了劉建,不過劉建對此到不上心,雖然王竑未來是明庭高官,位居尚書,但如今這些又不是何重要之事,由他去吧。

  而同一時間,另外一處酒肆內。

  “宗銘兄確定不和那劉建交往乎”

  昆山人張和向施盤問道。

  “不了,我聽說其與那彭時交往甚密,那彭時是江西人,想那劉建也差不多吧,我不屑與其為伍”

  施盤舉杯笑道。

  “可那劉建是浙江人,怎會和江西人走得如此進?”

  錢溥有些疑惑的問道。

  “原溥兄難道忘啦,那劉建乃賤商之后,而江西多賤商,所謂臭味相投也”

  倪謙笑道。

  “克讓兄所言甚是,只可惜讓其搶了頭名,我這第二就顯得扎眼啊”

  施盤嘆道。

  “宗銘兄不必如此,宗銘兄狀元之才,等明年會試,將其比過豈不美哉”

  張和笑道。

  “筱庵兄所言甚是,宗銘兄不必氣餒”

  錢溥也笑道。

  “原溥兄果然行將而立之人啊,宗銘兄不必擔心,以宗銘兄之才,明年會試,必勝那賤商之子也”

  張和又笑道。

  “好,借二位哥哥吉言,明年我必勝那賤商之子,為自己正名也”

  施盤舉杯笑道。

  “如此那為兄也祝宗銘兄馬到成功”

  倪謙也舉杯笑道。

  施盤是四人之中最小的,如今也才二十歲,而倪謙比施盤大了一歲,至于張和如今已二十有六,錢溥如今也二十有八。

  雖然施盤年歲最小,但才學確是四人中最高的,年少輕狂,年輕氣盛,加上對劉建出生多有不屑,故而劉建為解元,施盤是多有不服。

  就如同仇視江西人一般,仇視劉建。

  當然,相比于王竑,施盤并沒有那般強烈,但也想盡快出這口惡氣。

  “不過話說回來,我聽說如今京師國子監祭酒李師曾向劉建提過親,想將自己侄女嫁與劉建,但后來這事確不了了之了”

  張和喝了一盅后,說道。

  “此事算是眾說紛紜,好像是劉家愿意,但是李師侄女那家不愿讓自己女兒嫁給一個賤商,也有說是劉家婉拒了,還有說是浙江學院,那劉建恩師蔣師從中斡旋,將此事攪黃了,具體如何,沒人說得清楚”

  錢溥放下酒杯,說道。

  “可惜啊,對了說起李師,我聽說李師自到京師后,因不愿賄賂那王振,而被王振懲戒,真是豈有此理”

  張和有些微怒道。

  “李師為人正直,剛正不阿,而王振乃一閹貨,自然二人不對付啊”

  倪謙說道。

  “對了,我想起來了,前日那劉家不是要發展代理商嗎,那些藩王勛貴也都蠢蠢欲動,但正是這王振出手,這些藩王才打消了對劉家的覬覦,由此可見這劉家與王振必然有某種內在聯系,或許就是這,才讓李師打消了提親的念頭”

  倪謙說道。

  “那劉建雖然是賤商之后,然人還算正直,名聲一向不錯,怎會與閹貨為伍”

  施盤聽后,說道。

  雖然自己與劉建不對付,但是施盤對于劉建為人還是很肯定的。

  “知人知面不知心嘛,再說如今掌握劉家商行的是其父劉信,那劉信就一賤商,什么事做不出來?”

  錢溥笑道。

  “確實如此”

  施盤點頭說道。

  “哎那劉建恐怕這輩子也得背負這賤商之名了,我還多有些同情啊”

  施盤笑道。

  “誰說不是呢”

  倪謙也笑道,于是眾人歡笑飲酒不提。

  而這時,劉建找來了李安,劉和,劉重商議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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