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棺棺小姐,請問七月十二號那天夜里你在哪里?做了什么?有沒有去見過什么人?”葉追雪強行將語氣變得和善道。
棺材里沉默了好半晌,才終于有一道聲音幽幽開口:“葉姑娘,你找錯人了!”
“你先回答我!”
葉追雪眉頭一皺,審問過之前五人后,她越發覺得這位藏身于棺材中的棺棺小姐嫌疑最大了。
因為古墓國的武道風格向來詭異,保不準就有什么殺人不見血的致死手段。
再說了,這副棺材這么大,就算里面藏匿著一具尸體,這位棺棺小姐也能駕馭著棺材,輕松自如的從館驛中飛出去。
這也就剛好解釋了,欽差大人的尸體為何會在停尸間不翼而飛的疑點。
當然,葉追雪現在敢斷言,這位棺棺小姐把尸體帶走后,肯定已經將其毀尸滅跡了,目的就是想洗清她的嫌疑。
只是無論葉追雪如何的刨根問底,藏身于棺中的棺棺小姐,也是死不認罪,一口咬定自己就待在棺材里,沒有出來過。
而葉追雪也沒有辦法,因為除了她的一廂情愿之外,沒有任何直接證據,能夠表明棺棺小姐有殺人的動機。
就連葉輕雪走過來檢查了一下棺材后,也是皺眉搖了搖頭,她并沒有在棺材上察覺到有一絲一毫的怨氣。
寧無道在旁邊憋著笑,冷眼旁觀了半天后,真的很想告訴葉老五說,你想多了,殺害欽差大臣的另有其人!
洛青婷歪著腦袋,扳著手指數了又數,突然開口道:“無道,可你才抓回來六個嫌犯啊,還差最后一個,千幻宗林奇呢!”
洛青婷此言一出,真是一語驚醒夢中人!
對啊,還有個來自武國的千幻宗林奇呢?
葉家姐妹齊刷刷的將目光看向了寧無道,難怪這小屁孩裝模作樣,只口不提讓葉追雪履行承諾的事情呢!
搞了半天,還有最后一個嫌疑人未曾緝拿成功!
“那林奇嘛…”提到林奇,寧無道就無語了。
這家伙搶先一步盜走花名冊后,居然又潛入縣衙殺了縣令,現在估計還在被窩里和縣令的小妾翻云覆雨呢!
可寧無道也不能跟葉追雪坦白,說什么林奇已經把你家縣令老爺殺害,并且取而代之了。
因此寧無道極其含蓄的開口答道:“林奇正在和縣令大人的小妾偷情,本少爺不好意思出面打攪,于是就回來了!”
“林奇和縣令大人的小妾偷情?”
在場眾人聞言都驚呆了,對于這小小的平安縣來說,這可是一樁驚天大八卦啊!
“小屁孩你沒看錯吧,那林奇只不過是初次來平安縣,怎么會和縣令的小妾偷情?”
葉追雪意識到了不對,十分狐疑的看向了寧無道。
寧無道靠在椅子上,懶洋洋的開口道:“這我怎么知道,你去問林奇,或者縣令老爺的小妾去啊!”
“走,我們現在就去縣衙!”
葉追雪的雷厲風行嚇了寧無道一跳,他當即跳出來阻止:“人家林奇和小妾偷情偷的好端端的,你這樣闖進去不好吧,你家縣令大人他知道了,不要面子嗎?”
“關我屁事!”
葉追雪鄙視了寧無道一眼,自顧自的叫上幾個捕快,偕同葉輕雪和洛青婷,直接趕往了縣衙。
沒辦法,寧無道也只好跟了上去。
不過他臨走前也不忘跟棺棺小姐辭別,至于九幽魔尊,就讓他和癡呆的黃泉老人以及紅花鬼母作伴吧。
只可惜書海空間一到黑夜就不能開啟,不然寧無道就把那位九鳳郡主收入麾下了。
現在無人看守酣睡中的邢九鳳,寧無道只盼對方醒來后能夠念著跟他的一面之緣,乖乖的躺在床上別走。
眾人一起趕往縣衙,葉追雪提著刀,一腳就踹開了狗縣令的臥房大門,大踏步走了進去。
寧無道看著這一幕直皺眉頭,難怪這葉老五會被官府污蔑成殺害欽差大臣的兇手了。
就她這樣不計后果的率先闖進房間,不給真正的殺人兇手背黑鍋才怪了,等大家一起走到案發現場不是更穩妥嗎?
你這么心急火燎的干什么呢,反正尸體就靜靜的躺在那里,他也跑不掉。
“啊!”
房間里突然傳來一道凄厲的驚呼,眾人慌忙跟了進去。
只見‘狗縣令’滿臉驚恐的縮在被窩里,指著葉追雪,口不擇言道:“葉,葉追雪,你本是殺害欽差大臣的重犯,即日就要問斬,現在擅自逃離大牢也就算了,可你怎敢,怎敢殺害本官的愛妾?”
“愛妾?”
眾人聞言,果然見地上有一具一絲不掛的女尸,掉落的頭顱就倒在一邊,脖頸部位的鮮血都流了一地。
“不是我,不是我,我進來時,縣令大人的小妾就已經躺在地上了…”
葉追雪手中持刀,轉過身頗有些驚慌失措的對著眾人解釋道。
‘狗縣令’厲聲喝道:“不要在狡辯了,你刀上兀自還在滴血,現在人證物證俱在,你還有何話可說?”
眾人揉了揉眼睛仔細一瞧,可不是嗎,快刀女神捕的刀上居然真的在滴血,這下她就算有一萬張嘴也說不清了!
“你們幾個還愣著干什么,還不速速把葉追雪拿下,以告慰本官愛妾的在天之靈!”‘狗縣令’聲嘶力竭的命令道。
“葉捕頭,對不住了!”
隨行而來的四個捕快說了一聲抱歉,邁步走過去,就想將葉追雪用鐵鏈束縛起來。
如果說,他們之前還對葉追雪殺害欽差大臣的案件心存疑慮,那么此時此刻,鐵證如山之下,他們再也不可能讓這個殺人兇手逍遙法外了!
“住手!”
葉輕雪抬手輕輕一揮,立即將那四名捕快震退,并且身形一晃的來到了葉追雪身邊。
“誰都別輕舉妄動,這縣令的愛妾絕對不會是我五妹殺的!”
葉輕雪眸光一冷,突然伸手指向了‘狗縣令’:“因為殺害縣令愛妾的真正兇手,不是別人,就是你們的縣令大人!”’
‘狗縣令’神色微微一變,口中卻連連冷笑的矢口否認道:“刁民真乃胡言亂語,本官和我的愛妾相交多年,如膠似膝,我怎么舍得殺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