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寧無道閉著眼睛,忍不住發出了一道抑揚頓挫的聲音,當然是因為身體太過舒爽的緣故。
據他推測,這十級雷池還是有點東西的,起碼肉身不修煉到帝級,是根本無法承受這股暴烈的雷屬性靈力摧殘的。
“滄月圣女,請你到我身邊來,本少爺有話對你說!”
寧無道愜意的瞇著眼睛,對站在池邊的雷滄月勾了勾手指。
雷滄月站著沒動,她的肉身極限是六級,想要涉足更高級的雷區,就必須換上最高級別的避雷衣才行。
可她,憑什么要過去。
雷滄月站著沒動:“太子有事就吩咐一聲,我聽得到!”
“那我就不客氣了!”
寧無道等的就是這句話,他呵呵一笑道:“圣女啊,我大半年沒洗澡了,想請圣女給我搓一下背,因為我自己夠不著!”
雷滄月罕見的眉頭一皺:“太子請自重,你雖是貴客,可我雷滄月,總不是任由你使喚的丫頭!”
寧無道擠眉弄眼的壞笑起來:“圣女言重了,你家殿主可是有言在先的,讓你千萬不要怠慢了貴客,你要抗命嗎,那可別怪本少爺待會打小報告哦!”
寧無道本是一句玩笑話,可雷滄月聽到耳朵里后,內心卻不由一顫。
別看她現在過的風光,享有圣女之名,可圣殿內部有多殘酷是外人不得而知的!
她本是個孤兒,自幼被那位殿主收養,可以說她的生死,都完全取決于那位殿主的一念之間!
想到這里,雷滄月不得不往身上套了一件很有彈性的白色緊身避雷衣,連頭部都包裹的密不透風的,然后才跳下水,動作優美的朝著十三號雷池游去。
“還真來了!”寧無道一怔。
看來這天罰圣殿的等級劃分果然十分嚴格啊,殿主之下皆為草芥,就算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圣女,還是得乖乖聽命行事。
這么一想,寧無道就對那位素未謀面的殿主更感興趣了,這分明就是把他當小祖宗伺候嘛!
寧無道身子忍不住一縮,因為有一只隔著避雷衣的冰涼小手突然按到了他的背上,然后大力摩擦起來。
寧無道剛開始還有點不適應,感覺身體癢癢的。
于是他扭過頭,皺著眉頭講道:“我說滄月圣女,你肯定是頭一回給人洗澡吧,手法很一般啊!”
雷滄月手里的動作停滯了一下后,搓背的力氣突然變得更大了。
寧無道更加無語了,只能出聲安慰道:“圣女啊,請不要自責,往后的日子還很長,多在本少爺身上練習練習也就是了,我是不會嫌棄你愚蠢的!”
話一出口,寧無道就立刻識相的閉上了嘴巴,感覺自己十分下流,怎么就突然變成一個小流氓了呢!
唉,別怪少爺不是人,只怪圣女太迷人!
寧無道被雷滄月前前后后的擦了個遍,最后才滿意的吩咐對方為自己更衣。
唯一讓寧無道不滿的是,這位滄月圣女動作僵硬的跟塊石頭一樣,明明看光了他的身體,但居然還是坐懷不亂,讓寧無道感到很是挫敗。
雷滄月像條魚兒一樣在前面游,寧無道跟在后面。
“唔…”
寧無道小臉一紅,剛才沒注意,這位圣女換上這件緊身避雷衣后,身材怎么這么爆炸呢!
“小無道,你可真是艷福不淺啊!”
洗雷池岸邊,已經穿好了衣服的葉家姐妹,一個個的對著寧無道冷笑不已。
“過獎,過獎!”寧無道面不改色的抱了抱拳。
被葉家姐妹捉奸在床又如何,他堂堂男子漢,風流大丈夫,不可能為了幾株參天大樹,就真的忽略了整片茂密的森林。
“切!”葉弱雪不屑的冷哼一聲。
一個毛都沒長齊的小屁孩而已,她們要是太過計較,那才是真的可笑可嘆。
一句話,認真你就輸了!
寧無道輕咳一聲,掩飾著尷尬問道:“圣女啊,接下來帶我們去哪里參觀呢!”
雷滄月一怔,問她去哪里,她怎么知道?
葉輕雪有意無意的開口道:“滄月圣女,請問你們天罰圣殿有誰能煉制辟邪雷符嗎?”
雷滄月不假思索道:“辟邪雷符是高階符箓,只有紫霄殿的張殿主才能煉制!”
葉輕雪神色一喜:“那就請圣女帶我們去紫霄殿吧!”
“可是最近上門求張師伯煉制辟邪雷符的客人實在太多,因此,張師伯不厭其煩,需要客人自備雷源,他才會幫忙煉制!”
“雷源,那是何物?”
除去葉弱雪之外,葉家姐妹都傻眼了,可即便是葉弱雪,一時間也無法口述雷源究竟為何物。
“就是這個!”
雷滄月眸光突然一冷,兩只手掌用力一搓后,掌心居然出現了一顆散發著淺綠色電芒的雷球,不過只有核桃大小而已。
雷滄月看著葉家姐妹期盼的眼神,只能搖了搖頭,給她們潑了一盆冷水。
“抱歉,因為功法屬性的緣故,我凝聚的雷源并不具備辟邪作用,即便是張師伯,也需要去引雷峰采集雷源!”
“這樣啊!”葉家姐妹失望的點了點頭。
寧無道看著這一幕,抿了抿嘴,欲言又止。
其實他很想說,己方現在去小棺村根本就不需要什么辟邪雷符了。
因為他現在根本就不缺辟邪的神通,不說剛剛簽到獲得的天罰神雷,即便是在青云圣院簽到獲得的圣賢之光之綠色正義之光,都能夠做到諸邪辟易!
“那就麻煩圣女帶我們去引雷峰吧!”葉瑤雪心急口快道。
雷滄月嘴角一抽,都懶得開口解釋了。
先不說引雷峰是天罰圣殿的禁地,兇險異常!
就算想要成功登上峰頂,那也需要足足攀登三千六百階雷梯才行。
而且引雷峰作為天罰圣殿對門下弟子最重要的一處考核場地,實力修為強大如她,都很難做到百分百的成功登頂!
不過雷滄月也不開口解釋,等到了引雷峰下,這幾位貴客自然會望而卻步!
雷滄月領著寧無道等人出了洗雷池,門外卻不見了林滄海的蹤影。
不過此時,卻有一道摻雜著無邊恨意的怒吼聲,響徹了整座天罰圣殿。
“林滄海,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我林罪,今日前來向你討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