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紹的勢力中心鄴城,一個最大的公共露天場所。
在袁紹一聲令下,許攸、高覽、田豐、沮授四人的家屬皆被一群將士推推搡搡地抓拿到了這里,等著袁紹對于他們最后的審判!
除了這四人的家屬,袁紹還聚集了其在鄴城之中的帳下文武、士兵,以及鄴城之中大部分城民,讓他們觀看這一場由他主宰的審判大會。
當然,也可以說是屠殺大會!
更可以說是斬首示眾大會,通過許攸、高覽、田豐、沮授四人的家屬,震懾袁紹帳下文武、士兵,以及治下老百姓,讓他們看看背叛他之后的后果,維持他袁紹那所謂的威嚴。
同時,袁紹這一次兵敗官渡,幽州又被呂布奪去了,袁紹想把這些罪名都安在許攸、高覽、田豐、沮授四人的身上,讓他袁紹作為受害者!
許攸、高覽、田豐、沮授四人的家屬加起來有三百多,即將面臨死亡,個個面色蒼白,他們皆被袁紹士兵綁住手腳并且被按在地上。
同時,這些袁紹士兵手持鋒利的兵器,只要等著袁紹的一聲令下讓他們可以揮下手中緊握著的兵器,對四人的家屬斬首示眾!
周圍,一圈又一圈圍著鄴城之中的城民以及袁紹帳下的一眾文武,還有袁紹的將士也在現場維持著秩序。
他們看到被按在地上等待被斬首示眾的許攸、高覽、田豐、沮授四人的家屬,又看到如今高高在上站在一個高臺,面色無比猙獰、弒殺的袁紹,讓他們不由得身子一顫。
明顯是被袁紹的‘淫威’給震懾住了!
他們只覺得兵敗官渡、又得到消息幽州被呂布趁機奪取,治下四州之地直接少了一州之地,而且次子袁熙、大將張合、連二兒媳婦甄宓都被呂布給俘虜了,承受不了這巨大打擊的袁紹已經徹底瘋了,要胡亂殺人了!
使得他們個個心驚膽戰,人心惶惶,害怕招惹到了已然瘋了的袁紹,繼而承受無妄之災。
若是袁紹知道場中之人所想,震懾沒有震懾到,卻認為他承受不了打擊、已經瘋了,不知道會有何感想?
在圍觀的人群之中,有幾個人面對場中所發生之事,面對袁紹所謂的‘淫威’,這幾個人沒有絲毫的膽怯,反而露出一抹不屑的冷笑。
這幾個人,若是呂布現在在這,一定會知道為首之人便是閻柔。
呂布當初有閻柔的輔助,讓呂布能夠更快的滅掉了東部鮮卑,建立興安郡,在呂布率領大軍西征之時,閻柔有勇有謀,又敢打敢殺,也同樣立功赫赫。
至于其余人,則是呂布帳下精銳士兵,負責保護閻柔的。
閻柔他們來到敵人陣營鄴城,看他們這么快出現在這兒,明顯是早已來到了鄴城,等著袁紹兵敗官渡的回來。
閻柔他們被呂布早已派來這的任務絕對不簡單!
閻柔他們的任務確實不簡單,他們出現在袁紹這個敵人的陣營之中、而且是在袁紹的勢力中心,卻是為了田豐、沮授的家屬而來的!
當然,還有張合的家屬。
呂布俘虜了袁紹的次子袁熙,終于可以派上用場了,用來向袁紹換取田豐、沮授、張合三人的家屬。
不過,閻柔沒有立刻站出來,跟袁紹說可以用袁熙換取田豐、沮授、張合三人的家屬,而是繼續站在人群之中,靜待事態的發展。
閻柔他們等呀等,終于,場中發生了變化。
卻是袁紹已經下令,讓其帳下士兵可以對許攸、高覽、田豐、沮授四人的家屬動手了!
或許是袁紹兵敗官渡比起幽州被呂布趁機所奪更加看重,袁紹首先下手之人,卻是許攸、高覽兩人的家屬。
“殺…”在袁紹一聲令下,那些早已亮出鋒利兵器的袁紹士兵,立馬麾下他們手中的兵器,在許攸、高覽兩人的家屬無比絕望之中,一個接著一個腦袋被砍下。
很快的,許攸、高覽兩人的家屬皆人頭落地,死狀恐怖!
“吸…”見許攸、高覽的家屬就這樣被袁紹下令斬殺了,讓城中圍觀的人群不禁倒吸一口冷氣。
讓袁紹的帳下文武看到,在畏懼于袁紹的淫威之時,又覺得袁紹真的被打擊到了,瘋了,讓他們很擔憂他們、包括他們家屬的性命,又很擔憂他們若是繼續跟隨這樣已經瘋了的主公,他們還有未來可言嗎?
唯有閻柔等人,面對著袁紹下令把許攸、高覽兩人的家屬皆斬首示眾了,眼中依舊露出不屑之色。
至于用袁紹的次子袁熙為威脅,順便救下許攸、高覽的家屬,他們可沒有這個意思。
許攸、高覽又不是主公呂布的帳下文武,為何要救?
反而,若是許攸、高覽兩人知道了袁紹竟然把他們兩人的家屬都斬殺了,只會讓他們覺得他們當初背離袁紹沒有做錯,讓他們憎恨袁紹,恨不得立馬殺了袁紹為他們的家屬報仇雪恨!
如今,主公呂布已然全據幽州,而幽州是從袁紹的手中奪取的。
那么,主公以后的大敵就是袁紹了。
袁紹與主公呂布從此就是不死不休的存在。
有了許攸、高覽在曹操的陣營,那么,想要報仇雪恨的他們,肯定會時常進諫讓曹操率領大軍北征,如此,主公呂布也就不必承受袁紹大部分壓力了。
畢竟,袁紹雖然兵敗官渡,又被主公呂布奪了幽州,但,瘦死的駱駝比馬大,袁紹依舊家大業大,也不是這么容易就可以對付得了的!
因此,閻柔他們絲毫沒有救下許攸、高覽家屬的意思,反而,巴不得袁紹這樣做呢!
下令斬殺了許攸、高覽兩人的家屬之后,袁紹沒有絲毫的后悔之意,反而,看著場中之人,不管是鄴城的城民還是他自己的帳下文武、士兵都對他露出畏懼之色,讓袁紹看到,覺得很是滿意。
覺得他這樣做得十分對!
只是,袁紹不知道的是,除了閻柔幾人,場中之人皆認為他承受不了打擊而瘋了,害怕惹到袁紹這樣的‘瘋狗’,害怕承受無妄之災才如此畏懼袁紹罷了!
并不是真的害怕袁紹的威嚴,以后不會像許攸、高覽,以及袁紹自認為的田豐、沮授這四個叛徒一樣,背叛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