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列鈞輕嘆一聲,邁步走到姜雪身邊,撿起地上的衣衫為她穿戴好,姜雪就這么立在原地一動不動,任由他作為。隨即衣袖輕揮,房屋頓時明亮起來,看著姜雪梨花帶雨的俏臉。
“你不需如此,今天我在大街上廢了羅山,他爹一定不會放過我的。”加列鈞擦拭去姜雪眼角的淚珠柔聲道。
“今天之事,禍根在我,若不是因為我公子也不會無緣無故惹上羅鷲。”姜雪慘笑道,加列鈞和鷹之武館之人本就是萍水相逢,完全可以一走了之。
看著姜雪可憐無助的模樣,加列鈞感慨萬千,這個世界就是如此殘酷,拳頭才是硬道理。就如那羅鷲,仗著實力強橫在大鷹城作威作福,沒有敢制裁他,惡有惡報,這更多是受害者的一種自我安慰。
“你放心吧,明日我會代替你父親應戰的。”
聞言,姜雪臻首輕抬,一雙秋水明眸閃閃發亮。
“你也別多想,你們帶我出迷霧森林,而且館主為人光明磊落,我加列鈞也不是冷血之人,路見不平,自然會拔刀相助。”加列鈞一副義正言辭的模樣,仿佛就是正義的伙伴。若不是為了魔猿變他才不會管這檔子事。而且還能給未來的生死之主留下一個好映像,何樂而不為。
“好了,你還是快去休息吧,我們孤男寡女的,若是看見了難免讓人誤會。我可不想成為那些學徒的眼中釘、肉中刺。”加列鈞調笑道。
“噗呲!”姜雪展顏一笑,嬌嫩的臉蛋上淚痕未干,當真是風情萬種。
“那公子好生休息,雪兒就不打擾了。”姜雪快步走到加列鈞跟前,嬌嫩的紅唇輕輕一吻,旋即小跑著離開了房間。
加列鈞舔了舔嘴唇,看著月光下少女的身影,喃喃自語道:“我加列鈞也有禽獸不如的時候。”
......
翌日清晨,加列鈞便是早早起了床,剛一打開房門,便見姜雪端著臉盆裊裊婀娜走了過來,將臉盆放在桌上,打濕毛巾,玉手輕擰遞到加列鈞手中。那模樣仿佛精心伺候夫君的小媳婦。
加列鈞接過毛巾,擦了擦臉調笑道:“雪兒將來一定是個好媳婦。”
“呸,休要胡言亂語。”姜雪輕呸一聲,霞飛雙頰嬌嗔道。
鷹之武館,眾人整理好行裝,扛著大旗,一行人便是浩浩蕩蕩的出發了。姜雪走在加列鈞身邊輕聲道:“公子待會若是不敵,不要死拼,逃命要緊。”聞言,加列鈞淡淡一笑,不置可否,輸這是不可能的,造形境大成之人他又不是沒殺過,更遑論一個羅鷲。
今日的大鷹城與往日相比似乎有些不同,早早的便是沸騰了起來,人們三五成群的趕往城中的武斗臺,邊走邊高談闊論。
待加列鈞一行人來到武斗臺時,密密麻麻的人群把武斗臺圍的水泄不通。兩邊的看臺上也是坐滿了人。武斗臺在大鷹城家喻戶曉,這一方小小的石臺可謂是飽經滄桑,見證了不知多少場生死決斗,那每一塊石板,都染上過鮮血。
“鷹之武館的人來了。”只聽人群中有人高聲喊道。人群紛紛向兩邊退讓,空出一條路來。
“鷹之武館的館主也不知能不能贏,那血鷲武館的人作惡多端,若是讓血鷲武館一家獨大,我們這些人恐怕就沒有安穩日子過了。”
“唉,誰說不是呢。”
“據說那血鷲武館的館主早已步入造形境大成,比那姜雷的實力高出一大截,姜館主想要贏希望渺茫啊。”
一道凌厲勁風猛然襲來,加列鈞抬頭一看,只見一中年人如大鵬展翅般,單手成爪,血紅的元力纏繞其上,仿若利刃。“小畜生,納命來。”
加列鈞冷哼一聲,一股強橫的氣勢沖天而起,衣袍無風自動,呼呼作響,包裹在衣衫之下的強健身軀迅速染上青銅色。泛著金屬光澤的拳頭猛然轟出,剛猛的勁道轟碎空氣,啪啪作響。
“砰!”
拳爪相接,強烈的氣浪以兩人為中心向著四周擴散開來。加列鈞輕喝一聲,青紫色的火焰迅速蔓延而出,彷如小蛇般,朝著羅鷲的手臂纏繞而去。熾熱的火焰讓得羅鷲面色一變,腳掌輕掂地面,身形暴退。待穩住身形,細細一看臂膀,只見其上已是留下淡淡的灼燒痕跡。
“好恐怖的火焰。”羅鷲心下駭然,這火焰竟能輕而易舉焚毀他的元力。
“你急什么,這么急著來送死。”加列鈞一邊順著石梯邁上武斗臺,邊笑道。
“就是你這個小畜生廢了我的兒子,我羅鷲定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羅鷲面色怨毒的盯著加列鈞,雙目噴火,周身彌漫著血紅色元力極為躁動。
“鷹之武館請了外援嗎,怎么派了個少年上武斗臺。”
“這個少年似乎實力極強,小小年紀竟然能逼退羅鷲,不可小覷。”
臺下觀眾見一名少年踏上武斗臺,心生疑惑,議論紛紛。不過他們也不敢小覷這少年,僅憑剛才那一手,便不是常人能夠做到的。
“姜雷我本以為你算得上是英雄好漢,不成想卻如此狡詐,竟然請外援。”羅鷲額頭青筋突起,朝著姜雷怒喝道。
“小兄弟已在幾天前加入了我鷹之武館,今日便由他代替我出戰。”姜雷面露微笑,對于羅鷲的嘲諷毫不在意。
“好,今天我就好好教訓你這個小畜生,為我兒子出口氣。”羅鷲怒視著加列鈞,心中對于他的怨恨已是到了極點,不僅他的兒子被加列鈞廢了,還要出手阻攔他除掉姜雷。新仇舊恨正好一起算。
“小畜生,受死吧。”羅鷲怒喝一聲,話音一落。血紅色的元力彷如卸了閘的洪水自體內傾瀉而出,強猛的氣息,霎時間籠罩全場。
血紅色的元力將羅鷲包裹在其中,看上去仿若一個血人,一股強橫的威壓向著眾人籠罩而去,一些實力不濟之人,頓時滿頭大汗,元力的運轉都是變得凝滯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