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六章 攤牌
艾純大膽的言論讓兩女都是啐了一口，雖然她們沒有相信艾純的話，但知道雙方沒打下去的必要。
再打也不過一個同歸于盡的結果，沒什么好說，可不打，就有很大商量的余地了。
白看著林梅梅，道：“你跟我到一邊去，我們商量一下可好？”
林梅梅點了點頭，槍暫時收起。
艾純怕她們私下又打起來，趕緊在地上寫字：我跟你們一起商量！
“不用。”兩女齊齊道，說完走到一邊，到只要小聲說話就不會讓外人聽到的距離。
為提防艾純跟上去偷聽，白讓動物們圍著艾純，不讓他亂走，導致艾純只能抓耳撓腮的干看著。
白和林梅梅則開始小聲的交談。
“說吧，你要怎么談？”林梅梅抱著手臂問。
她從來不會把自己放在弱的那一方。
“不急。”白讓群鳥將她放下，直接坐在地上，也不怕弄臟身上的裙子。
哦，這裙子不是白的。
“怎么，你在示弱？”林梅梅看白坐在地上，一副虛弱模樣，她對白形成俯視，確實看起來有點示弱的意思。
“不是示弱，而是我現在確實很弱。”白揮手讓群鳥離開。
“很弱？你在激我？”林梅梅差點抬手給白就是一槍試探試探。
“我說的事實…變成這樣是要付出代價的。”白摸著自己的翅膀，眼神里有著化不開的悲傷與痛苦。
“你…為什么可以變身？難道你是妖怪？”林梅梅問道。
她對白的好奇是源于艾純。
雖說方式不同變的模樣也不同，但艾純也算是會變身的。
“你想知道？”
“不說就算。”
林梅梅是不會受這個威脅的。
“說肯定是要說的，但我們來做個交易吧…”
“交易？”林梅梅思索著她能獲得什么好處…好像也沒什么。
“關于純哥的，我想你知道他以前是人吧？”
“他連這都告訴你了？”林梅梅震怒，不管是以前還是現在，艾純對自己身份都不太能保密，林梅梅都不知道他是太自信，還是太傻。
“沒有，我看就看不出來了，哪有他這樣的猴子嘛…”似乎想到了什么，白笑了笑。
這笑容有些甜蜜意味，讓林梅梅有些吃味。
臭艾純肯定給了白不少甜蜜回憶吧！真該死！
林梅梅盡量不表露任何情緒，問道：“你現在的模樣跟之前不同，是恢復了記憶，還是一直在裝失憶騙他？”
林梅梅希望是后者，后者能讓艾純厭惡白。
“你刺的那一剪刀刺激得我恢復記憶了，謝謝啊”白感謝道，嘴角含笑。
“你…”林梅梅差點氣得抬起槍，但她涵養足夠，很快就把怒氣消弭，“不管你怎么樣，可以交易了。”
現在的白，有交易的價值。
白收斂笑容，問道：“純哥是你撿來的吧？”
“嗯。”為了讓白說實話，林梅梅耍了個小聰明，她決定一切問題都順著她。
“失憶了？”
“對。”
“那就是了，他和我應該來自同一個地方。”
“哪里？”
“我也不知道是哪里，總之，是一個令人厭惡又恐懼的地方。”白說著，抱著臂膀，像是突然受寒。
等到覺得好受了，白繼續道：
“我是一個高三黨，本來去年七月該高考，然后進入大學的，但某天晚自習下課回家時，被人用迷藥迷暈…”
“等我醒來，發現自己在一個裝有水的容器里，我看到一群穿著白衣服的人，他們就跟電影里搞人體實驗的壞蛋一樣，而事實上，他們就是這樣的人。”
“我看見他們擺弄著很多儀器，在對被他們捆在手術臺上的一個人進行開顱手術…也許不是開顱手術，總之，他們對手術臺上的那個人的大腦做了些手腳。”
“后來我才知道，他們是在給那人裝一種進化系統…那些人親口說的。”
“等等…”林梅梅伸斷，強人聽到開顱畫面因而進行腦補所帶來的惡心感，“開顱的話，你頭上應該有痕跡啊，還有你別跟我說你是逃出來的。”
“你說的不錯，但別急，我一個一個的說。”白被打斷，回憶的恐懼散去。
“這個開顱手術沒有風險，有風險的是這個進化系統…所謂進化系統，就是通過刺激腦域，讓人獲得聽懂動物語言的能力，和獲得動物一些能力，比如跑得跟獵豹一樣快，跳的跟跳蚤一樣高，只要你能想象獵豹的速度，跳蚤的跳躍能力。”
“但凡事都有利弊，對腦袋隨便動手的弊端更嚴重，就那我來說，在那里面像小白鼠似的生活我怎么能忍受，我就想象一個我能想到的動物，最后成功逃了出來。”
“你想象了什么動物？”林梅梅又打斷。
“哥斯拉。”白平靜地說道。
“…”林梅梅覺得這不科學，“不是，你小小的身體怎么變得那么大？”
“這我就不知道了，如果你感興趣，可以去問那些壞人。”
“她們在哪里？”林梅梅還真想問問。
“死了。”
“我已經說過，凡事都有利弊，我變成了哥斯拉，連思維也變成了哥斯拉，然后把那些人吃的吃，踩死的踩死，那個實驗基地在我離開后就爆炸了。”
“…”林梅梅只想說：你繼續編。
死無對證的故事，怎么編都行。
白也看出林梅梅不信，無所謂地笑了笑。
“隨你信不信，反正我已經把我現在模樣的由來說完了。”
林梅梅眼角抽搐，直覺得白在扯淡，可是白現在的模樣又像是活生生的證據，又不由得人不信。
“好吧，我信你，但這些跟艾純沒什么關系啊。”
“有啊，他可能也是跟我一樣被改造了，或許在我變身之后他也變身逃過了一劫，后來又不知道發生了什么，就變成了猴子。”白呼出一口氣，“這個升級系統明顯不完善，有很多bug。”
“額…”林梅梅想說艾純就沒有失蹤過，怎么被開顱改造，不過她沒說，白不知道就是好事，而且艾純的變身跟白那變哥斯拉的狀況有些類似啊。
“那就是現在沒法讓他變回人嗎？”林梅梅問。
艾純變不回人讓她挺苦惱的。
“或許需要刺激吧。”
“你當初怎么變回人的？”
“不知道，搞完破壞我就昏迷了，再醒來，就遇到了純哥。”
“這些其實都沒什么，主要是，我大概只有兩天的生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