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純這一覺睡得很香,如果不是醒來時發現自己所在的并非林梅梅的房間,而自己又不是被五花大綁的話,這份香還能時時回味。
“你到底想干嘛?!”艾純像一個被歹徒威脅的女孩子那般發出害怕的尖叫。
他不想這樣的,奈何黃橙橙手里的剪刀在燈光下著實刺痛他的眼部神經。
他更害怕的是,自己說出的人話其實是狗語。
人與狗沒有共同語言,他的求饒就可能變成某種反抗,造成魚死網破的不良后果。
“醒了?”黃橙橙并未理會艾純的吼叫,猶如一個老朋友似的問道。
艾純瘋狂點頭。
剛恢復力氣就是用來學哈巴狗的動作,艾純是沒想到的。
“這樣啊,那你還記得你睡著之前我跟你說了什么嗎?”黃橙橙合上剪刀又打開。
記得記得…艾純腦海里這么想,動作卻是搖頭的姿勢。
記得就是不記得,看到就是沒看到——對女寶具。
“哦豁,不記得了啊,那你完了,因為那是我第一次說這么令人難以啟齒的話,結果說的對象什么都不記得。”黃橙橙搖頭,表情一臉崩壞,“你說,我這剪刀,它鋒利嗎?”
艾純狂點頭。
“你怎么知道的?可我覺得不鋒利,不信我剪你試試。”黃橙橙將剪刀在艾純面前上下左右亂移動。
艾純深怕黃橙橙真給自己一剪刀,目前唯一可以移動的腦袋盡量后仰。
“你怕了?怕就坦白吧。”
黃橙橙搬來一張椅子坐在艾純對面,翹起二郎腿,左手剪,右手鞭(跳繩用的那個)。
翹起的二郎腿讓她的大腿看起來很有肉感,尤其是她下半身穿著超短褲,更顯色氣。
但,艾純不敢看。
色字手上一把剪刀啊。
“坦白什么?”艾純明知故問…多修飾其實也沒什么用,他出口一例是狗叫,就算改變語氣音調也無人能懂。
所以,艾純盡量讓自己的臉上表現出困惑。
“說,你怎么變成狗的?!”黃橙橙上本身向前傾,把剪刀放到艾純臉上,與此同時,寬松的T恤讓她香肩半露,好看的鎖骨凸顯。
當然,有溝。
這是故意的?
艾純不小心瞥到這些景色,卻沒有被誘惑。
許是賢者模式還沒完全過去,他現在心境清明,靜如止水。
別說有溝,就是有點,他也能柳下惠上身。
艾純淡定地搖著頭,以此表示自己什么也不知道。
“你搖頭是什么意思?是不知道怎么變的,還是不說?”黃橙橙逼問道,又傾斜了一丟丟。
嗯,艾純看到了點東西。
胸罩。
這似乎是一種預示。
他今晚恐有大兇之兆。
作為一只被綁著的哈士奇,他恐怕是沒法跟黃橙橙這個明顯不太正常的家伙說清楚一切的。
大概,可能,要見血了。
不過如果真要死,艾純希望自己能完整的死去。
黃橙橙見艾純突然面露絕望之色,有些不明所以,但她意識到自己剛剛的問話有些不太清楚。
“我換個問法。”
“如果你是不知道怎么變人,你就搖一下頭。”
“如果你是不想說,那就多搖幾次。”
聞言,艾純立馬搖一次頭,為了避免造成疑惑,他甚至都沒轉過頭來。
“哦,你是不知道啊。”黃橙橙坐直身體,“問題是,你怎么證明你是真的不知道呢?”
“…”
艾純真覺得自己可能會死。
“我跟你不熟啊,不知道你是老實人還是狡猾的家伙…等等,你應該是老實人,女朋友都被搶了。”
“汪汪汪汪!”艾純亂罵了一通。
瞧不起老實人啊!
艾純醉了,這臭小鬼從中午開始就一直想在他愈合的傷口上在劃一刀。
不就是喜歡的對象成為了別人的對象嘛,又不是女朋友成為了被人的女朋友,老婆成為了別人的老婆,有什么好捅刀的!
這年頭暗戀都不能行了?
想想,黃少天那家伙也他瞄離譜。
他暗戀得這么隱晦(經常一起上學而已),黃少天還來翹墻角。
至于嗎?
“別激動嘛。”看著艾純越來越氣憤的表情,黃橙橙嘴角一彎。
生氣會制造破綻。
她就不信艾純油鹽不進。
“你那女朋友不要也罷,現在有更好的機會擺在你面前了。”黃橙橙雙腳對換了一下位置,“你看我,比你女朋友好若干倍…只要你說你是怎么變成狗的,我的一切都是你的。”
黃橙橙故意賣弄風騷地拉起衣領。
當然,艾純就看了個寂寞。
罩罩再好看也只是快布料。
“想看更多,那就說。”黃橙橙誘惑道。
殊不知,她現在這樣,在艾純看來不倫不類。
艾純看得一清二楚,黃橙橙臉上有著紅暈,盡管她極力控制。
再者,她的聲音也在微微顫抖,身子也是,會有輕微的扭捏。
怎么說呢?
黃橙橙這模樣,就像是個初哥在說自己上了多少女人,結果在描繪別人身材時,自己先面紅耳赤了。
典型的扮老虎像貓。
看透一切的艾純只是搖頭。
不過他也不敢擺出看穿的表情,怕黃橙橙破罐子破摔,動作話語可以假,但那剪刀像開過光的。
“真不知道?”
到這個地步艾純都沒點頭,黃橙橙有些相信艾純真不知道了。
可是放棄嗎?
不可以。
哥哥還在等著。
黃橙橙眼神再次堅定起來。
“那你是什么情況?變狗又變人?你修妖了?那你會煉尸嗎?”黃橙橙試探性地問道。
作為導演系的,僵尸片也是看過不少,修仙的也看過,什么聊齋都看過好幾部了。
至于煉尸,前不久有部關于這個的影片正在上映,她也去看了。
艾純可不知道這么多彎彎繞繞,只覺得黃橙橙是著魔了。
修妖,煉尸。
真的,黃橙橙不去當編劇,哦不,不去寫小說是屈才了。
總之,艾純擺出一副“我什么也不知道”的表情。
“這也不行嗎?”黃橙橙紅著眼問道。
艾純搖頭。
這個真不行。
他要修妖,不早把她們吃掉了。
“那你知道什么?”黃橙橙近乎嘶吼道。
得虧她早就把門縫窗縫都用膠帶封死了,不然這聲音得傳到隔壁去。
艾純都被嚇了一跳,直搖頭。
“呵,果然是沒用的男人。”黃橙橙臉色突然平靜了下來。
艾純看得毛骨悚然,大大的“危”字出現在他的頭頂。
我,艾純,今晚可能會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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