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郊某別墅中,曹凱正被助理叫醒,揉著眉心坐在沙發上聽著匯報。
將微客上發生的情況和公司的應對詳細講了一遍,助理住了口。
“為什么不早告訴我?”
他放下手,看向助理。
沒了金絲眼鏡的遮掩,他的眼神像是出了鞘的利劍,透著鋒銳的寒意。
助理始終沒和他有眼神的接觸,但卻像是感覺到了他目光中的寒意,下意識的打了個哆嗦,趕忙解釋:“我接到消息后給您打電話沒打通,就馬上開車趕過來了,路上我也在跟蹤情況,公關部那邊已經處理完了。”
曹凱正盯著他,盯得他額頭見汗,才收回視線,吩咐:“去查查是誰做的。”
“知道了。”
“要快。”
“…明白!”
助理轉身離開。
曹凱正拿過手機,找到小茗的號碼,想要撥過去。
但看到右上角顯示的時間,他還是沒有選擇撥號。
收起手機,他拿過桌上兩顆核桃,在手中盤著,面色陰冷。
圈里用輿論當武器,借水軍搞人的事屢見不鮮,已經是常態了,他自己的公司也在做。
但向來都是只有他搞別人的份,還沒人敢搞他。
這次居然有不開眼的把手伸到了小茗這里,這算是觸到他的逆鱗了。
越想越是氣,他忍不住一用力,十多萬的核桃頓時響起了咔嚓斷裂聲。
“嘶!”
心疼的低頭看了眼,發現其中一只核桃已經出現了幾道裂紋,他心中頓時更加煩躁了幾分。
猛地用力,他將兩顆核桃捏得粉碎,將殘渣隨手扔進了垃圾桶里。
破壞是最好的發泄方式,捏碎了核桃,曹凱正心中的煩躁也緩解了不少,可憤怒依舊存在。
想了想,他拿過手機,撥了一串號碼出去。
“喂?幫我找個信得過的,我要弄個人。”
張嶸這一覺睡得并不踏實。
被微客上的事耽擱了下,他們沒顧得上去買加濕器,張嶸是被干醒的。
就像是宿醉后的感覺一樣,張嶸的口鼻喉嚨都像是吞了炭火一樣,他一口氣喝了一整瓶礦泉水才算緩過勁兒來。
拿過手機,他打開微客看了眼,這才放下心來。
還好,沒有再出事,看來是昨晚的及時應對讓對方知難而退了。
幸虧西域這邊有時差,休息得晚。
要是昨晚他們早早入睡,任由對方搞事,那經過一晚上的發酵,今天再想收拾爛攤子可就不容易了。
收攏心思,他起身去洗漱。
今天的工作重心是電影節,其他事只能先等回去再說了。
穿上便服,他打開佳琪的快信,給她發信息問:“我現在下去吃早餐,你們要一起嗎?”
很快,佳琪回復:“我在洗漱,你來等我一下。”
張嶸來到她房間,按了按門鈴,佳琪敷著面膜來給他開了門。
“小茗不去嗎?”
張嶸透過房門看到靠窗床上的被窩還鼓著,便沒有進門。
“她想多睡一會兒。”
佳琪用手指按壓著翹邊,解釋了句。
“她…沒什么事兒吧?”
張嶸壓低聲音,低聲問。
“還好吧。”
回頭看了眼,佳琪才搖搖頭說:“她心情不太好,那些評論還是有影響到她,不過我了解她,她還是很堅強的,一定沒事的。”
“那就好。”
張嶸點點頭,叮囑:“等回去了,你多開導開導她吧!”
“嗯。”
佳琪點點頭:“我看到燕燕姐的快信了,她說飛機晚點了,六點才起飛,最快要十一點半才能到。”
“能到就好,讓靜姐把專訪延后一點好了。”
因為時差的關系,西域這邊天黑的時間很晚,所以電影典禮放在了晚上八點舉行。
不過所有參加典禮的藝人都會安排很多采訪、拍攝工作,因此從早上就要開始工作,任務比較繁忙。
霞姐和靜姐也給張嶸和佳琪聯絡了好幾家自媒體、雜志的渠道,分開在不同的時間段進行采訪。
但現在化妝師沒到,他們就只能和宣傳方商議著先延后一下時間了。
“我怕他們會問昨晚的事。”
佳琪有些擔憂。
“沒關系,該怎么說就怎么說,咱們身正不怕影子斜,只要他們敢亂寫,就告他們。”張嶸寬慰她。
探頭看了眼依然沉睡的曹雅茗,張嶸吩咐:“那你先收拾,我去叫徐光耀,然后在電梯口等你。”
“你們先下去就好,我一會兒也下去了。”
佳琪擺擺手,轉身回了房間。
張嶸去叫了徐光耀,剛好碰到了也來叫他起床的林怡容。
那小子還沒睡醒,按門鈴都不管用。
好在林怡容有他房間的門卡,直接刷卡進了房間。
徐光耀流著口水,趴在床上呼呼大睡。
林怡容看得生氣,直接進衛生間用涼水投了毛巾,掀開他的被子就貼在了他的后背上。
“哇呀呀!”
徐光耀嚎叫著就從床上蹦了起來,穿著個褲頭齜牙咧嘴的甩著毛巾。
看到他的造型,張嶸腦海中不禁浮現出了人猿泰山的畫面。
要不給這小子量身打造一個劇本?
這世界貌似還沒出現過這類題材的故事。
胡思亂想著,徐光耀也在林怡容的催促下起了床,穿好了衣服,打著哈欠出了門。
霞姐、靜姐和佳琪已經到餐廳里了,正在一張桌上吃著飯,不時和進來的賓客打著招呼。
這家酒店已經被組委會包下來了,前來吃飯的都是參加典禮的成員。
張嶸看到了幾個眼熟的身影,卓不凡坐在靠窗的位置,和幾個朋友坐在一起談笑風生。
拿了點食物,張嶸幾人來到桌旁落座。
看到霞姐和靜姐一臉疲憊的樣子,張嶸關切問:“姐,你們昨晚沒睡啊?”
“嗯。”
霞姐笑著點了點頭。
“那要多吃點東西補充一下營養呀!”
佳琪看到她和靜姐的盤中只放著一顆雞蛋和幾條青菜,有些心疼。
“蛋白質,維生素都有了,挺有營養的呀!”
靜姐笑著說了句,夾起一根蘆筍,就要往口中送去,卻忽然聞到了一陣煙味,不由一皺眉,放下了筷子。
張嶸留意到她的動作,隨之也聞到了一陣煙味。
順著煙霧飄來的方向看去,他卻見是窗邊的卓不凡那幾人正在夾著煙,一邊說笑,一邊吞云吐霧。
卓不凡心情很不錯,他手中把玩著一個金屬打火機,口中不無炫耀的說著:“這是Zipo1933年第一批的絕版打火機,我特意從英國古董行買來的,花了我一萬五千鎊,不過東西真不錯。
我這是專門從京城寄過來的,就為了給哥兒幾個開開眼,怎么樣,不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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