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猛!”
楊成大吃一驚,這突然出現的人影竟如此厲害。
他連動作都沒有看清楚,那頭喪尸就倒飛出去,摔成幾段。
這得需要多大的力量?
還好不是喪尸,不然今天必死無疑了。
張澤辰,一秒二十米的速度再加上540公斤的力量,再加上零點一秒的作用力。
如果以這樣的速度與力量轟擊到喪尸身上,那么瞬間產生的力量將堪比一萬多公斤力!
這股力量以他現在的身體絕對承受不了!
所以在那一瞬間,張澤辰挺頓了一下,只運用了本身擁有的540公斤的力量。
另外三頭喪尸可沒有停頓,直接撲向張澤辰!
雙方不過一兩米,幾乎一個呼吸便沖了上來,腥臭的味道瞬間將張澤辰覆蓋。
張澤辰皺了下眉頭,迅速展開,右手直接一斧頭橫掃出去。
噗嗤!
三道猙獰的傷口陡然張開,皮肉外翻,森白的骨頭都清晰可見。
鮮血粘稠,沒有四射飛濺,卻發著惡臭。
撲通撲通!
不僅三道傷口浮現,在強大的力量下三頭喪尸頓時后退數步,一下拉開距離。
“厲害!”
楊成不由自主地眼前一亮,稱贊道。
看這身形背影,此人應該二十來歲,卻有著這般身手,極為難得。
而且思維敏捷,出手極為精準,剛才那三頭喪尸撲來,若是看準一頭脖子砍去,那么另外兩頭必然咬中!
而他卻使用了斜劈法,從第一頭肩頭處斜著劈至第三頭腰間。
雖然不能一擊致命,卻拉開了距離,逐個擊破安全又有效。
不得不讓他感嘆,張澤辰戰斗的意識會這么高。
張澤辰可沒理會他的贊嘆,在三頭喪尸站穩身形,再次沖來之前。
唰地一聲,一斧子砍翻一頭!
噗嗤噗嗤!
接連兩斧子,剩下兩頭喪尸在嗬嗬聲中倒地死亡。
張澤辰卻像是完成了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甩甩斧頭巨大的力量將空氣都劃出噗噗之聲。
而上面沾染的黑色血跡也被甩出,啪嗒嗒地滴落在地面,形成一條零零散散的半弧形。
“小兄弟,真是多謝你出手了。”
楊成呵呵笑道,左手拍著胸口,仿佛心有余悸。
而他右手緊握著西瓜刀,這可是末日里生存的根本,不能有失。
看著張澤辰背影的眼神,輕輕瞟了一眼消防斧,思緒百轉。
這玩意兒才是好東西,簡直是擊殺喪尸的不二之選。
不僅好用,還特么耐用!
“不用謝我,只是因為喪尸少而已。”張澤辰理所當然地說道,“若是喪尸太多,形成了喪尸群,我就當做沒看到了。”
也不怪張澤辰這般說,或許有人會覺得他冷漠,眼睜睜看著同類命喪喪尸口中。
但這就是末日,一切以活下去為目的。
張澤辰緩緩轉身,露出廬山真面目。
楊成笑呵呵的臉上,陡然凝固,進而化作不可思議,仿佛見到什么難以置信的東西,一臉的驚恐。
他…他是…
張澤辰奇怪地看了他一眼,微瞇著眼睛,正要開口,一旁右腳緩過來的關雨薇在林希然的攙扶下,走了過來。
“謝謝,謝謝你們。”她臉色蒼白,有冷汗冒出。
也不知道是因為被喪尸嚇得,從生命危險中被救出,還是被腳踝扭傷,所疼成這般。
張澤辰五官舒展一下,咂咂嘴說道:“舉手之勞,能幫則幫。”
又看了眼關雨薇的腳踝,好家伙都紅腫起來了:“你腳…”
關雨薇連忙搖頭,勉強笑道:“沒…沒事。以前在家里也經常受傷,還能忍受。”
張澤辰點頭,既然都說沒事了,自然不會貼上去關心。
本來萍水相逢,還出手救了他們,已經算是仁至義盡了,換做其他人說不定都會當做沒看到。
說不定還想讓她們當誘餌,阻攔喪尸。
“我說這位大叔,你沒事吧?”
張澤辰有些郁悶,這大叔見到自己就跟見到了大恐怖一般。
不僅眼神飄忽,神情緊張,似乎連呼吸都急促了幾分,臉上有著蒼白之色,豆大的冷汗都冒出來了。
讓人忍不住懷疑,這人是不是有病?
“楊大哥,你怎么了?”關雨薇也注意到楊光的異樣,關切問道。
怎么說,也是認識近一天的人,而且還一起經歷了幾場戰斗,剛才更是救了她一命。
于情于理,關心一下實屬正常。
“沒…沒事…”楊光干咳一聲,神態不自然。
只是握著西瓜刀的右手,越發地緊了。
他都能感受到,手心一陣火熱,濕潤的感覺襲來,竟冒出了冷汗。
有問題!
張澤辰敏銳地察覺到中年人的不平常,他仔細打量著他,似乎有點眼熟…
“你…”
張澤辰眼神猛然冷冽下來,正想發問,誰料道楊成竟然揮手一刀砍來!
“啊!”
關雨薇驚叫,一下子就懵了,怎么突然就出手了?
而林希然卻是憤怒了起來,聰明如她,隱隱覺得是怎么回事了。
西瓜刀呼嘯而來,聲音刺耳,在兩個女人眼中,看起來是那么的兇險無比。
可在張澤辰眼中,卻不過如此。
他冷哼一聲,神色驟然陰沉下來,在西瓜刀砍到身前十公分處時,消防斧卻是后發先至,一斧子劈在刀身。
西瓜刀頓時震顫起來,劇烈地顫動,讓楊成握不住刀柄,西瓜刀嗡嗡地顫抖,叮鈴一聲掉在地面。
“咳咳…”
一擊將西瓜刀拍落,張澤辰左手如閃電般,悍然出手,如餓狼撲食一爪子捏在楊光的脖頸。
稍稍用力,便捏著他的脖頸將他提了起來。
強大的力量,將楊成喉嚨瞬間擠壓,強烈的刺激感傳來,讓他止不住地咳嗽。
可被緊緊捏住的喉嚨,卻怎么也發不出聲音,呼吸困難的他更加難受。
一張臉都漲成了豬肝色,難看無比。
“咳…”
仍舊不能呼吸的他,從縫隙中咳嗽半聲便止住了,窒息的感覺襲上大腦,痛苦不堪。
啪啪啪!
兩只手無力地拍打著張澤辰的左手,被握住脖頸的他,仿佛全身力量都被封印了一般,使不出全身一半的力量。
擊打在張澤辰手上的力量,對他來說就跟撓癢癢一般,不痛不癢。
“是你啊…”
張澤辰陰沉的臉,終于開口,壓抑的嗓子有些沙啞,猶如一頭地獄來的惡魔,令人驚懼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