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秋璐是一名工作經驗豐富的店長。
她馬上反應過來,自己確實有點越界了......這是老板的私事,她何德何能去妄自摻和?
對于老板的重話,她也沒有介意。
一來是職場上的過來人,這種壓力還是可以承受的。
二來自己也屬實冒犯了。
她只是同為女人的憐憫罷了。
所以聽到老板的敲打,她馬上連連致歉:“好的好的,我馬上按您的吩咐去做。對不起,是我冒失了。”
這才轉身離去。
楊笑繼續點上一根煙,眉頭緊鎖,對這個店長,他是比較滿意的。
不過女人嘛,容易圣母心。
這一點,要堅決抵制。
你可以圣母,但不在牽扯到別人,或者公司。
不能把你的圣母,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之上......有句話怎么說來著,在某些人嘴里,自由高于生命......我的自由高于你的生命!
就是這么無語。
抽完一根煙,楊笑繼續看郵箱,有幾個投來簡歷的妹子還不錯——至少看相片不錯,正看著,再次響起敲門聲。
叫進來之后,又是孫秋璐。
這一次的孫秋璐有點惶恐,也有點無可奈何:“老板,我絕對沒有摻和的意思,我只是轉達一句話。”
楊笑眉毛挑了挑:“又是那個女人?”
孫秋璐欠了欠身子,尷尬的點了點頭。
楊笑頓時靠在椅子上,沉吟不語,臉有慍色。
滿臉都是不快。
剛才他已經說得很清楚了。
話也很重。
這個叫肖瑩的女人,他不想見,不想聽到關于她的任何事。
而做為他的員工,不要瞎摻和。
才說完,孫秋璐也知道其中利害,為什么還要觸這個霉頭?是真覺得我這個老板好說話是嗎?
真是豈有此理!
見老板一副要發怒的樣子,孫秋璐趕緊解釋說:“楊先生,是這樣的,我剛才苦口婆心勸她離開餐廳,她忽然指著咱們水吧的一副油畫,說你既然對她沒有半分留戀,卻為什么還要把她的畫掛在這里?”
“那副畫我記得您問過我,我還解釋過是前任老板找風水先生掛的。”
“是一副油畫。”
“向日葵。”
“叫什么財運向日。”
“當時我看您對這副畫很感興趣......所以當聽那位女士說是她畫的,我馬上就向您匯報......不是想摻和她跟您的事,而是擔心餐廳的財運......”
“咱們華國人,還是比較講究這個的。”
原來如此。
楊笑的臉色頓時好看多了。
不過眸子卻是陡然一亮。
那副油畫,竟然是前女友肖瑩畫的?
和她也談了近一年的戀愛,沒聽說她會畫畫啊?
而且也從來沒有見過這副畫。
這他媽又是什么情況?
當初那個風水先生選擇這副畫掛上去,難道只是巧合?
這副油畫暗藏玄機,肖瑩知道嗎?
向日葵......財運向日!
這倒底是風水先生的胡編亂造,還是有所隱寓?
油畫中的國墨山水畫,和無名石柱,為什么會藏在這里?它們倒底有什么用?黑龍會為什么找到這里?
不知散人是誰?
楚西的趕尸人,又和這件事有什么關系?
系統為什么會知道這家餐廳有古怪?
它為什么不直接告示我答案?
為什么不給我提示?
為什么讓我身陷這個完全是一片空白的迷霧之中?
時光漫步餐廳的前任老板,那個奸詐的港商,難道對隱藏他的餐廳的秘密,真的一無所知嗎?
當初楚南四大家中,完全憑自己能力上位的雷向陽,上門小題大做,會不會也和此事有關?
一個個疑問像潮水一樣,一波又一波涌上腦海。
楊笑想的頭昏腦脹,卻是沒有半點頭緒。
系統啊系統,你倒底想干什么?
只管起飛,不管降落嗎?
再說你是一個神豪系統啊,做為宿主,我只應該壕無人性,瀟灑享受,萬花叢中過,朵朵皆采擷......而不是被一個莫名其妙的坑,搞得暈頭轉向啊!
要不干脆把那個無名石柱和國墨山水畫還回去得了。
當做沒看見?
任憑你們怎么鬧,反正與我無關?
老子繼續我的快樂打賞人生,打賞主播就變強!
不過楊笑很快否定了這個想法。
既然是系統讓他入坑,不把這個坑填起來,系統怎么可能讓他脫身?
思來想去,楊笑深吐一口郁氣,對孫秋璐說:“把那個女人帶過來吧......”
那個女人,自然就是他的前女友,肖瑩。
“好的。”
孫秋璐馬上領命而去。
片刻,肖瑩帶來了。
楊笑揮揮手,示意孫秋璐關好門,退下。
偌大的辦公室,頓時只剩他們兩個人......肖瑩仿佛看到了機會,大膽而又熱烈的看著他,眼中飽含希望。
今天的肖瑩,和昨天截然不同。
昨天她濃妝艷抹,花了很大的功夫去打扮自己,希望能在面試官面前留下深刻的印像。
今天的她就簡單多了。
一條卡其灰連衣裙,淡妝,再扎了一個馬尾。
很素,很雅,略帶清純。
一如和楊笑談戀愛時候的裝扮,充滿了回憶的味道。
很顯然,她刻意如此打扮。
目的自然是不言而喻。
楊笑并不是撥鳥無情的人。
和她在一起的時候,該做的事,該走的流程,該干的活,都干了。
一夜夫妻百日恩!
說完全沒有感觸,不現實。
有那么一瞬間,看著眼前的前女友,看著熟悉的裝扮,他仿佛又回到了那段戀愛時光,一切仿佛就在昨天。
但是很快,這種感觸就被憤怒替代。
當初你攀上富二代,棄我而去,可曾想過,會有今天?
如果不是因為那副油畫,你連見我的資格都沒有。
賤人!
“你說那副油畫是你畫的?
楊笑盯著她,目光很冷,沒有半點感情。
這讓肖瑩有點失神。
一開始她以為楊笑終于心軟下來,想和自己好好談,說不定可以破鏡重圓,重新開始。
但這個眼神,卻明顯沒有半分舊情......
那他為什么要把自己的油畫,掛在餐廳,這難道不是暗示,不是難忘舊情嗎?
“我們在一起的時間,也差不多有一年,你難道不知道,我是興趣愛好,就是畫畫嗎?”
肖寶反問道,神情有些凄苦。
聞言,楊笑卻是撇嘴一笑,頗為無語,也頗為怨恨。
“我們在一起的時候,你有畫過一副畫嗎?你的興趣愛好,只對有錢人展示吧......向日葵,多好的寓意啊......算了,不說這些,沒有意義。”
“我只想問你,你的畫,為什么會掛在我的店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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