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里有著一處鹽礦,且儲量不少。
陳易并沒有讓村民開發,因為他們現在的實力可守不住,若是傳了出去,對來鳳村的鄉民來說,反而是一個禍事了。
心念一動,靈池浮現了出來。
這段時間收攏社神,分封土地公,他也收攏了不少的香火悉數化為神力。
此刻,也填滿了十分之一了。
他深吸了一口氣,紅色的神力開始在手中壓縮了起來,由著紅色一點點地朝著金色轉變過去,散著璀璨的光芒。
到最后,手中多了一團金光。
這是由紅色神力壓制而成,即十比一凝聚的金色神力,足有三十滴的量。
陳易的呼吸急促了起來,雖然眼下的極限只有三十滴,再多就得炸了。
金敕神位,正在向自己招手。
他忍住了心中的激動,再次地擠壓著這金色神力,一點點朝著青意而去。
又是七八十個呼吸過去了,三滴泛著淡淡青意的神力浮現出來。
不過狀態似乎不穩,只能堅持十個呼吸之間,便再也不能維持下去了。
陳易慌得將青色神力打入地面,神奇的一幕陡然發生了,只見地面的鹽礦以著肉眼可見的速度褪色,一片雪白了起來。
待到青芒散去,地上多了一堆雪鹽。
他輕輕地一招手,雪鹽飛了上來,靜靜地懸浮在了他的面前。
估意了一下,大概有著一石。
這是物質轉換啊!
陳易一下明悟了起來,這就是青色神力的奧妙,也是青敕神祇強大的原因。
看著這一石重的雪鹽,他忍不住地放聲大笑了起來,笑聲中是說不出的暢快。
又回到了靈域的法殿之中,沐果希這時候正好來找他。
少女投靠了陳易后,索性也不要獨樹鄉的土地公之位了,搬到了肅山靈域,被劃撥了一間宮殿居住。
肅山靈域此刻有了別的鬼魂,他們因為壽正終寢,又或是意外橫死。
只要是肅山神系的信民,皆得以進入靈域之中享受庇護了。
陳易便招了幾個侍女,送去給沐果希那里,用來照顧她的起居。
她看到案桌上那一堆雪鹽,明顯地為之一愣,隨后激動了起來。
“主公,這是何物?”
沐果希看著陳易,顫抖地問道。
“哦,這是鹽,沒有苦澀的那種。其實也沒有什么呢,想要多的是!”
陳易不以為意,隨口一說。
“寶貝啊,主公?有了這東西,您的大計何愁不成!”
賀友成走了進來,也同樣激動。
至于嗎?
看著兩人這個模樣,陳易不由得疑惑了起來,不就是鹽而已,他們兩個用得著這么激動嗎,搞得好似沒見過大場面。
不至于啊,他們生前的身份,按理說是什么好東西沒有見過?
“主公有所不知,傳聞王公貴族,他們所吃的鹽,乃是一種名為青鹽的貢鹽,依舊帶有一絲的苦澀之味。”
“饒是如此,卻也是價值千金呢!”
賀友成看出陳易眼中的不解,便強忍著心中的激動,顫抖著為他解釋道。
陳易這才恍然,眼前這堆小小的雪鹽之中,隱藏著怎樣驚人的財富了。
若是運作得當,自己的根基,將會是夯實得無比雄厚了起來。
畢竟神道的強盛,離不開人間支持。
有了錢財,人間的勢力才會強大,反哺神祇的壯大,畢竟人多,香火就多!
“此事還得從長計議,雪鹽之事,不可傳出外界,卻是我大意了!”
他深吸了一口氣,鄭重地說著。
原本被喜悅沖昏了頭腦,在那里暢想未來的賀友成,一下驚醒了過來,不由得冷汗直流了起來。
這雪鹽畢竟事關重大,若是一個處理不好的話,那頃刻之間就是禍事了。
陳易已經決定了,自己的實力不夠強大之前,雪鹽還是永遠封塵的好。
“諾!”
兩人拱了拱手,壓下了所有雜念。
“各地的山君祠,進展如何了?本尊已經給足了時間,不想再拖延下去了。”
陳易也不想在這件事上多糾結,轉而望向了賀友成,煩燥地問到。
這件事責令他辦,已經是有四五天的時間了,也該有一點頭緒了吧。
“回稟主公,一切已經就緒了。只是縣里的梁家,還在盯著我們。若是我們陽間的動作太大了,會讓人抓住痛腳。”
“畢竟這已等同建立團練,很容易惹來官府猜忌,若是有小人從中作梗…”
賀友成苦笑了一聲,無奈地道。
本來情形一片大好,奈何衙門里有著小人,就見不得他們肅山神庭中的好。
“梁家,梁軍!”
陳易捏緊了拳頭,一臉的陰沉,眼中迸發著凜然的殺意來。
自己已經跟梁家結仇,此事根本就沒有再緩和的余地,雙方必須要有一方徹底倒下為止,不然將會是爭斗不休。
現在自己的大計,已被梁家阻攔。
所以這梁家,還是滅亡吧,這罪魁禍首的梁軍,也應該下地獄了。
沐果希見此,很識趣地退下,沒有留下來打擾到男人間的大事。
“賀友成,那豐靈侯的態度,現在還是那么的冷漠嗎?”
陳易又突然地問道,面無表情著。
聽到主公的提問,賀友成不由得遲疑了一下,畢竟第一次的不歡而散,已經讓陳易十分的不喜了。
期間,他又去出使了一次。
只是這次更惡劣了,都沒有得說上一句話,就著了一個閉門羹。
陳易看到部下這模樣,就知道那趙正己什么態度了,當即就冷笑了起來。
虧得自己還以為他是個人物,沒想到卻是一個不足以成事的豎子,真不知道他這宗室豪杰的名頭問么來的。
難不成是吹來的?
就因為自己的身份,這家伙就不肯禮賢下士了,如此地瞧不起自己。
這等只論出身,不看能力。
實在是惡心得很,這種只唯血統論的蠢貨,簡直就是雜碎一般的玩意。
“本尊親自去找他!”
陳易深吸一口氣,平靜地道。
賀友成不由得一驚,隨即反應過來后擔憂地道:“主公,能成嗎?”
他并不看好主公此行,因為那豐靈侯的心意已決,去得再多次也沒用,只會自取其辱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