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悲哀
通過男子和他妹妹的講述，辛沐他們知曉了少女的幻術天賦，甚至要比他哥哥還要好。
但這沒什么用，少女是偷學她哥的，而她哥也沒有經過系統性的學習，導致他們兄妹二人除了幻術還算入眼以外，其他的方面都不能稱為忍者。
辛沐覺得就算是帶土，在體術上面都比這倆兄妹要強。
不過，這樣更符合鞍馬一族的標準了。
鞍馬一族本身就是一個極度偏科的忍族，在幻術方面甚至可以和宇智波一族分庭抗爭，但至于忍術和體術方面不提也罷。
在辛沐苦口婆心地勸說之下，男子已經心動。表示只要辛沐可以說動他父親他就沒有任何問題。
當即，辛沐就直接起身去找老頭了。
在第二天一大早，辛沐他們就幫這倆兄妹收拾好東西，準備一塊返回木葉。
“父親，還請保證好身體。”男子和少女向老頭告別，神情要多復雜就有多復雜。
“你們不要丟臉就行。”似乎想到什么，老頭居然難得露出了一個微笑，“你們也要多注意身體。”
看著自己父親第一次給自己和妹妹露出微笑，而且語氣溫和。
男子內心百感交集，欣喜和悲哀深深地糾纏在一塊。
欣喜地是自己終于可以去做自己喜歡的事，自己可以不用在畫畫和修行時遮掩，可以去看自己前所未見的風景，不會再有人把自己當做提線木偶。
悲哀的是，自己的父親眼里并沒有子女遠去的擔憂和悲傷，只有滿滿的喜悅。
在心里苦笑一聲，正如辛沐所說的那樣，自己的父親會答應。但男子怎么也想不到自己的父親居然會答應下來那么快。
想起辛沐昨晚回來之后，對自己兄妹描述說的話：“我給你們父親講明白了你們兩個在進入鞍馬一族之后，會對他的商會帶來多大的好處之后，他就直接答應下來了。”
是的，正如辛沐昨晚所說那樣，自己和妹妹對于父親來言，和售賣的商品本質上是沒有區別的。
有哪個商人在自己不看好的商品，結果賣出去高價之后不欣喜若狂呢？
所以他才會在心里感到悲哀啊。
老頭看著辛沐他們走遠，眼角的笑意拂去，瞇著眼看向辛沐的背影。
“小孩子就是小孩子，說話做事從來不思考結果。”
下意識地想要呼喚管家，去醒悟過來陪伴自己多年的管家已經被送去療傷了。
眼睛瞥過一個帶著雀斑的年輕人，年輕人不留痕跡地點了點頭，表示已經按照吩咐去做了。
老頭的眼睛瞇得更加厲害了，而且還是帶著笑意，將往日里所表現出來的嚴肅和不怒自威沖散大半，看起來竟有幾分慈祥和藹的樣子。
搞得這些下人，還以為自家老爺是不是受了什么刺激了。
再一次想到今后的路子會更加地好走，老頭臉上的笑意又濃了幾分。
轉身回去的時候，想到自己雇傭的散忍就只有兩個人活了下來，而且還是因為本來就沒打算殺他們的緣故。
而且動手的還只是一個小孩子。
只感覺到一陣心寒，自己脖子和后背仿佛又開始疼了起來。
老頭覺得自己應該對忍者的看法做一些改變了，不能按照平日里所雇傭來的散忍來判斷了。
這種層次的散忍和真正的忍者比起來，簡直是土雞瓦狗之輩。
自己也該找一些好的散忍雇傭，或者直接找真正的忍者。
老頭在心里默默盤算著。
想著想著，就想起來昨晚那個小鬼給自己說的話來。
現在想起來還有些生寒。
自己當時聽到那小鬼要自己的兒女去什么鞍馬一族，雖然惱火但也沒有發脾氣只是拒絕了，之后就是那小鬼給自己講解這行為會帶來的好處。
但作為一個從白手起家到現在成為大型商會會長的他，怎么可能會聽信這一面之詞。
直到那小鬼給自己說…
想到這里老頭，不由得心底發寒，想要停止但卻還是繼續回憶。
“老頭，你覺得五大國為什么是五大國嗎？是因為我們五大忍村的存在。換句話來說五大忍村在哪五個國家里，哪五個國家就會是五大國。
我們木葉村是軍事部門，是火之國的立國之本，現在的火之國是我們一次次戰爭勝利得來的結果。
不客氣地說，大名府只是負責如何治國，但真正的掌控火之國命運的是我們木葉。
大名利用撥款來限制木葉，但我們木葉村其實是可以單憑我們自己來進行發展的，這撥款并不是必要的。
要這撥款只不過是表明一個態度罷了。
但只要大名不是無能之輩，就會知道盡可能滿足木葉的要求。
畢竟我們要是反叛了，就沒有可以鎮壓我們的人。
我們之所以聽從大名，是因為我們不會治國。可我們忍者連忍術都能學會，你覺得就不會有人可以學會如何治國嗎？
這只是我們不想這么做而已，主動權是在我們手上。
火之國是由木葉來決定的，而木葉的決策是由火影、忍族以及其他來決定的。
所以你覺得我們忍族會不會影響到你的商會？只怕我們一個態度就會讓火之國對你們有所改變吧。”
對于那個問題，老頭是信的。就是因為這樣，所以老頭后面才會那么痛快同意自己的子女，和辛沐他們一起返回木葉。
不過，老頭嘴角勾起一個弧度。
小孩子真的是太喜歡鋒芒畢露，不知道掩飾。
老頭他已經派人將辛沐說得這些話，以及自己所雇傭來的散忍被殺寫成書信，派人給那位可以和大名說上話的大人送過去了。
老頭深知有些事情看破不說破，想必那小鬼要被處罰了。
正在回木葉的辛沐，并不知道自己已經被老頭上告了，就算是知道了也不會在意的。
他現在正在想該如何給自己的富岳叔叔說，讓那老頭的商會受到打壓。
雖然有那對兄妹進入鞍馬一族，但鞍馬一族的人深居淺出，影響力根本就沒有他們宇智波一族的大。
更何況，鞍馬一族參與的商業很少很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