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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遺傳血脈

無線電子書    舌尖上的進化狂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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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還不說?”陳夕象坐在矮房外,對一臉無奈的于老頭問道。

  “嘴巴嚴得很哦。”于老頭感嘆了一聲,也沒往回走,漫步著往陳夕象家前院走去。

  陳夕象跟上他的步伐,追問道:“那就關在我家這?不報官嗎?”

  此時他已斷了弄死那少年的心思,才十五六歲的小女孩,下不去手。

  “報官?報了官他這輩子就完了。”于老頭嘆氣,“唉,給他一次機會罷。”

  于老頭是從野蠻年代走出的知識份子,對人類社會知識文化的教化能力抱有很大的信心。

  好好讀書,人會變好的,就是這么個想法。

  陳夕象所掌握的信息比他更多,想的自然也比他更多,他不置可否,打算先去問問天真。

  此時天色已不早,六點半了都。

  陳夕象從椅子底下拿起天真,正巧被領著于博文將將要走的于老頭瞥見。

  “你小子這是個什么供奉法?把菩薩放屁股底下坐著,小心遭天譴。”

  “要你管?”陳夕象懶得和他廢話,于老頭總是這樣,逮著機會就要埋汰他兩句。

  “我偏管,對了,晚上去看看那小子,給他口飯吃,我看他餓得夠嗆。”

  說完,他擺擺手,領著于博文走了。

  這老頭,又要做好人,又把爛攤子留下來給老子料理。

  陳夕象頗不忿,卻也記著照辦,誰叫那是于老頭呢。

  “啊,原來你把我坐在屁股底下啊,好變態啊你。”天真此時才發話,也不知為何她啥事都能往變態上扯。

  “是放在椅子下面,我拿腳踩著你。”陳夕象笨拙地解釋道,畢竟用屁股坐著確實有那么點變態的味道。

  “…”更變態了,變態到天真都不想以嬌嗔口吻說出來了。

  陳夕象沒在意天真這突然的沉默,他一邊把吳小芝往屋內拎,一邊問道:“跟我多說那個武氣,我有點興趣,是氣功那類的東西嗎?”

  在陳夕象這,顯擺自身知識底蘊的機會可不多見,天真都重視得開始斟酌詞匯了。

  “嗯…大概可以理解成——長年累月的按照為某個招式、動作定制的呼吸法呼吸,當練出武氣時,便是招招相應其呼吸,可以把那種武術的威力發揮到最大的時候。”

  “觀那少年武氣脈絡,是練形意拳術的武者,且體魄也超于常人,是有練養氣術的,只比你我初見那時的你(1.6)差上那么一點,話說,你練得究竟是什么邪門功法?不過幾天就到了這內爐境?”

  “秘密功法,內爐境是啥?”陳夕象哪知道什么養氣術什么功法的,他就是個變強靠加點的養殖戶罷了。

  “升命、內爐、長氣、飛鴻,武者四境,很偏門了,是…今夕是何年?”

  “2020年,公元的。”

  “哦,那…是七百年以前的說法,現在大概不興這套了。”這么說著,天真又傷感起來,一不留神,又老了幾百歲。

  “還有么?你知道的真多。”陳夕象難得夸獎了一下天真,雖然不那么真心。

  “就算你夸我我也不會多高興的。”天真此時說得不是傲嬌話語,是真的不會高興,畢竟正在煩惱年齡問題呢。

  但陳夕象給面,她也就繼續說了。

  “且我方才觀你二人斗戰,那少年的魄有股凝結傾向,我記得…那個誰…那個誰…來著…哦!寒梅周家,其遺傳血脈就是這種,有讓自身的魄主動凝結的手段。”

  說到寒梅周家,天真就想起豢養這些刺客家奴的周天符,想起周天符,就想起他兒子周景盛,想起周景盛,就想起那只被燉了湯的小象,想起小象,天真就生氣。

  是因為小象生氣,而不是因為發現自己年紀大了生氣!

  “讓魄凝結…有什么用?”陳夕象越聽越糊涂。

  天真氣呼呼道:“傻瓜蛋,豬腦殼,打架的時候魄也會被打掉啊,讓魄凝結,力氣就可以一直很大,這都不知道,笨豬。”

  “干嘛突然罵我。”陳夕象覺得很莫名其妙,犯病了?

  “我生氣。”天真道。

  “怎么突然就生氣了?你們老人都是這樣的嗎?”陳夕象疑惑道,于老頭也是,莫名其妙就會罵人打人的。

  “啊!氣死我了!”天真閉麥了。

  陳夕象撓撓頭,有些犯迷糊,把天真放到了衣柜上面擺好,沒再去觸她霉頭,走到床頭柜前翻了翻吳小芝的作業,還一筆沒動。

  這個壞小孩,博文剛才都有在做作業,抄都不會抄。

  他走到坐在床尾看電視的吳小芝身邊,一把奪過遙控器,關掉了電視。

  “睡覺~”

  吳小芝抬頭看了看時鐘,沒看懂,自己估測是到了睡覺時間了。

  “等等。”陳夕象把她從床上逮起,沉聲道:“是不是忘記了什么?”

  吳小芝撓著臉頰動了動腦筋,搖搖頭,一無所獲。

  “忘記惹。”

  “作業還沒有寫!語文要寫啊哦額(a o e),數學要寫123。”

  陳夕象剛剛看過徽信群,里面有發今天小孩子的作業。

  “啊!”吳小芝想起來了,背起手,理直氣壯道:“我不會寫。”

  “就是不會寫才要寫,才要練。”陳夕象不由分說地將她從床上提起,放到了地上。

  “不會寫怎么寫啊?”吳小芝很好奇,難道大象哥哥要幫我寫嗎?

  陳夕象拿起一個板凳擺到床頭柜前,把吳小芝放上去坐好,再把新買的奧特曼鉛筆盒打開,嘖嘖,戰損累累啊,猶記昨天晚上還是嶄新出廠的。

  “怎么鉛筆都變成這樣了?”陳夕象就愛多問幾句,顯得自己很負責任的樣子。

  “我玩鐵楠的轉筆刀,就變成這樣的了。”吳小芝答道。

  就把鉛筆頭折斷,再轉,折斷,再轉。

  “不要玩別人的,我待會兒去給你買一個。”陳夕象沒領略到重點,不過沒差,開始輔導作業。

  “2是這樣的,是這樣直接彎~折~過來的!不是橫橫,然后中間連上去的(Z)。”陳夕象將握斷過兩次的鉛筆再次握斷,用剩下的一點鉛筆頭,咬牙切齒地寫了個2。

  “這樣好寫啊。”吳小芝嘟囔著道。

  我還是個小朋友而已,怎么會寫彎彎頭的那種2,那樣是老師寫的。

  在衣柜上,天真懶洋洋的待在菩薩像中,觀測著二人的寫作業活動。

  一個大大的魄,活動得很激烈,像一座熊熊燃燒的篝火,這是陳夕象。

  一個小小的魄,撲閃撲閃的,甚是可愛,是陳夕象那家伙的妹妹,吳小芝。

  真是奇了個怪了,如此魄力,那小孩怎得承受得住。

  哪怕是…嘖,有意思極了。

  大千世界,無奇不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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