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1 途中的冬島
一絲清涼在掌心化開。
這是離開雷島之后的第一抹雪花。
“是要遇上異常氣候了嗎？”
自言自語。
布魯坐在不動明王號頂端的亭子之中，像往常一樣靜靜地喝著貓薄荷茶。
西卡還沒有恢復，不能向平常一樣臥在亭子的外面了，泰格也不在，去下層玩兒了。
亭子外面的溫度一直在降低，里面的溫度倒是沒有變化那么明顯，甚至有點暖和，搞得布魯有點懶洋洋的。
這些天降低了些鍛煉的強度，每次開啟限制器，都是一次透支，一開始還沒什么，近來他已經開始感受到那種肉體的虛弱感了，必須得好好休養才能恢復。
西卡的傷勢，還差不少呢…也沒辦法哦，等著吧。
一直也沒遇到新聞鳥，不知道摩根斯那家伙會不會再報道我的事情，真是服了這個老六。
每次都夸大事實，夸大事實倒不要緊，就是懸賞金升得太快，我也有壓力啊。
有那句話怎么說來著？哦對，德不配位！
只要別是那些頂尖梯隊的，倒也不要太擔心，而且這個大海這么大，哪有那么容易遇到。
不過還是得低調行事啊，這才剛剛進新世界沒多久，就已經招惹了海軍、大媽還有凱多，加上我這倒霉的體質，怎么有種前途堪憂的感覺。
想到這里，布魯由不得一陣心驚，以前在前半段的時候，他還沒什么壓力。
可是進了新世界，這里可是有海賊皇帝統治的地盤，就算是沒被統治到的地方，也盤踞著很多大勢力。
說到底，布魯自忖，以他們現在的實力，可不能說是萬無一失。
可以預見的，雷神島之后，凱多和大媽肯定將自己視為了眼中釘，還不知道會怎么對付自己呢。
得做最壞的打算了。
要不把旗幟上的標志先去掉，也能少點麻煩…
為自己的前途思考著，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暢快的感覺一陣陣回蕩。
“船長，前方發現一座地圖上沒有記載的島嶼。”
拉切特詢問的聲音從通訊器里傳出。
“沒有記載的島？是冬島吧，看上去不大。”
遠遠地眺望過去，有一片白色的影子，以布魯的目力也只能看個大概。
“是的，整體是一座露出海面的雪山，據我的觀測，暫時并沒有發現人煙的存在。”
拉切特說出他從望遠鏡里看到的，問道：“要登陸嗎？”
“為什么不？既然到了，就上去看看，說不定有好玩的呢。”
放下茶杯，布魯站起來，遙望著越來越近的雪山，
“通知下去，看看有沒有人想和我一起爬雪山的。”
這是一座平平無奇的雪山。
可能最有趣的地方在于，他就這么孤零零地矗立在海面上這一點。
高度大概有一千米，占地不廣，所以顯得有些纖細了。
整個山體都是白白的，像是個海底升上來的老冰棍。
遠看還不覺得巍峨，近看可就令人心驚了，坡度很大。
半山腰的位置，有三個身影正在攀登。
正是布魯，和有興趣冒著風雪出來湊熱鬧的泰格和魔古山。
其實小家伙也吵吵著要過來，但爬雪山這種運動還是不太適合小孩子。
也還好他沒來，就這山的陡峭程度，就連泰格和魔古山爬起來都很費勁。
而且越往高處，空氣越稀薄，風雪越大，想要蹬著月步上去，那是不可能的。
一不小心就會直接被吹掉進山谷里。
布魯自己倒是有著反重力的飛行能力，不過他更想慢慢爬上去，之前他可從來沒爬過雪山啊。
多有意思！
三人中只有魔古山穿著羽絨服，但他也是被凍得最慘的，畢竟他之前一直是在熱帶環境生長的。
“老大啊，現在說后悔還來得及不？”
魔古山帶著顫音。
布魯表示同情，但卻搖搖頭：“這都到半山腰了，再加把勁，實在冷的話就靠緊點我，我把立場撐大點。”
泰格也表示可以讓他靠近點，自己毛多，暖和。
“哈哈也不用，其實沒那么冷，我制造了不少能發熱的種子，就是爬這雪山也太無聊了點，沒有樹，沒有動物，沒有人，光禿禿的，就只有一嘴的雪。”
魔古山其實就是想找借口開溜，這雪山確實是鳥不拉屎了。
“爬山的樂趣就在于爬啊，你要仔細體驗！”
“可這不是我喜歡的刺激的冒險啊…”
布魯勾起一個笑容，“不，等到了山頂，帶你玩個有意思的！”
魔古山的眼睛不由自主地看向泰格背著的長包裹，不知道布魯葫蘆里賣的什么藥。
這也確實激起了他的興趣，催促道：“那趕緊的！沖！”
于是山腰上傳來大呼小叫的聲音，以及遠望過去的一長串被激起的雪線。
接近山頂的另一側，兩個被陰影遮蓋的巨大人影正在交談。
聲音低沉。
“好像是野獸的聲音，不對，也有人的聲音，這地方居然有人上來？”
“去看看吧？”
“當然。”
“哦吼！到山頂嘍！”
“吼吼吼吼吼！”
全力攀爬，布魯三人沒花太久，就到了山頂。
這里已經穿過了最低的層積云，視線非常得開闊。
他們踏上了雪山的巔峰，好像是站在了世界之巔，俯瞰著壯麗的風景。
這里的云透露著一股厚實的感覺，像是金屬在摩擦著山脊。
遠處的大海也可盡收眼底，稍遠處是黑色的波濤，再遠處又是碧藍的一線，甚是奇妙。
布魯感受到了戰勝雪山的勝利感和滿足感，也感受到了大自然的偉大和壯麗。
“老大，咱們玩啥啊？”
魔古山已經迫不及待了。
布魯哈哈一笑，從泰格身上取下包裹，里面是一堆板狀物。
“這是滑雪板，我之前找拉切特和湯姆訂制的，我們都有份，尺寸應該都正好。”
魔古山敲了敲原木風的板面，“誒？這個是用亞當的木材做的？”
“嗯是的，亞當既堅韌，又有彈性，而且不重，做雪板是絕配的！”
布魯把自己的那塊單板拿出來，兩面淡黃色的原木，各有一個黑色的貓爪圖案。
造型上感覺還差點意思，也很不錯了。
魔古山和布魯一樣是單板，泰格則是四個板子。
幫他倆穿上雪板著實費了一番功夫，不過都是提前測量好的，沒有出現不合適的情況。
順帶講解了一下怎么滑雪。
魔古山露出一副你逗我的神情，“老大，這里可是一千米的高山，用這塊板子滑下去真沒有問題？我可從來沒有用過這玩意兒啊。”
他晃晃悠悠地保持者平衡，那樣子確實很不讓人放心。
倒是泰格四個板子很寬大，平穩地站在雪地里里，甚至比光腳的時候更加舒服了。
“我也沒滑過幾次。”
“你這么一說，我的心更涼了。”
“喵哈哈，放心好了，你說的這個問題我當然想過，一般來說新手肯定是不可能這樣滑的，那和送死沒什么兩樣，不過來的路上我已經想好了辦法。”
“什么辦法？”
“你不是有能撐開的降落傘種子，和能夠防止沖擊的蓬蓬草種子嘛，多備上幾個，速度太快控制不住了，就打開降落傘；要摔倒了，就激活蓬蓬草。”
“對啊，這樣也行！”
魔古山眼睛亮了。
布魯接著說道：“至于泰格嘛，我會照顧他的，不用擔心。”
泰格高興地過來蹭了蹭布魯的腦袋。
看著泰格沒心沒肺的樣子，魔古山又開始覺得自己是三個人中，最沒有安全系數的那一個了。
布魯拍了拍魔古山，“走吧，先滑起來，跟著我！”
然后便一馬當先地開始下滑了，泰格也是毫無畏懼的感覺，貓都不怕高，一溜煙就下去了。
“我還沒做好心理準備啊！”
“吼吼吼！”
雖然不安，但魔古山還是心一橫，跟著下去了。
滑雪，是一種令人沉醉的運動，那種暢快感仿佛是穿越大自然的音樂，是與雪地親密接觸的舞蹈。
其實當布魯站在雪山之巔，俯瞰著綿延的雪坡，已經感到心跳加速，興奮不已。
當滑雪板劃破雪地，一剎那，他仿佛成為了自然的一部分，與雪山融為一體。
滑雪板在雪地上滑行，雪粒飛濺，冷風呼嘯。
順著坡度飛速下滑，風在耳邊呼嘯，雪花在身邊舞動。
很多前世做不出來的高難度動作，以如今的協調性和反應速度，居然很順利地就做了出來。
那種速度感和飄逸感讓布魯感到無比的暢快，仿佛是飛翔在白色世界的鳥兒。
滑雪的暢快感不僅來自速度，還來自與大自然的親密接觸。
雪地下的雪花軟綿綿，腳下的滑雪板輕盈順滑。
可以感受到每一寸肌膚與雪地的交流，每一次轉彎剎車都是一次與大自然的對話。
當然了，這是對于本來就是滑雪愛好者的布魯來說。
對于剛剛開始的魔古山可就沒那么舒服了，先不提撲面的冷風。
急速地下墜感，像是一頭栽向了大地。
腳下像是踩了黃油，一點也控制不住。
更離譜的是，他一個沒控制好，板頭插進了雪里，然后立馬被彈飛了起來。
“啊啊啊啊啊”
還好他第一時間就打開了降落傘，又展開了不少蓬蓬草，這才有驚無險地停住。
其實雪很厚，摔是摔不疼他的。
只是那種不受控制的速度令人心驚。
魔古山平復下砰砰直跳的心臟，向下看去，先是看到了泰格。
那家伙微微保持蹲著的姿勢，直直地向著山下沖去，虎嘯個不停，顯然是興奮地不行。
“四條腿就是穩啊！不過，泰格這家伙知道怎么剎車嘛？”
泰格前面一點，就是布魯，他像是一只上下翻飛的燕子，在雪坡上上下飛舞。
“尼瑪，老大騙人啊，還和我說是新手！”
似是看到了停下來的魔古山，布魯一個回山，先是穩穩地接住急速的泰格，而后兩人停在了雪坡上。
“別停著啊！下來！”
布魯招手，泰格也是擠眉弄眼。
怕被泰格嘲笑了，魔古山扔掉降落傘啥的，再次放直板下滑。
布魯暗笑，就是這樣！放直板才是學習滑雪最快的方式！前提是，不怕死的話。
當然，以魔古山的手段，還不至于摔死。
漸漸地，魔古山也找到了些感覺，能夠斷斷續續滑行了。
泰格也不滿足于一個姿勢，開始玩起來花樣。
就是每次姿勢一變，腳下的雪板就開始和他作對了。
這不，他變成了大風車，向著山下一路滾下去，動靜著實不小。
布魯趕緊一個彈射，飛過去準備接住他。
就在這時！
“砰！”
槍聲響起！
幾乎同時，一枚子彈已經抵達了布魯的腦袋后面。
布魯已經伸出手在扶著泰格，發力不小，這時候收力肯定是來不及了。
就算是能反應過來，也沒辦法再控制身體躲開子彈。
也就是說，這可子彈，是必中的！
射出這枚子彈的人，絕對是經過了精密的計算，并且有著足夠的經驗。
陰影中的家伙嘴角翹起，成了！那個貓人必死！
他是瞅準了時機，要將布魯置于死地。
布魯確實沒有任何的動作，任由子彈逼近。
可是子彈確違反常理地停在了空中，離布魯的腦袋只有十幾公分。
預想中的腦袋開花的景象沒有出現，陰影中的人心中大駭，一時間忘了動作。
布魯這邊也穩穩停住了，泰格還有點暈頭轉向，趴在雪地上喘氣。
倒是后面聽到槍聲的魔古山，第一時間展開了降落傘，手里的加特林也漲了出來，一臉警惕地看著四周。
“是誰！”
魔古山放開見聞色探查，這一查更加驚訝，居然一點動靜都沒有。
“老大小心，開槍的人隱藏得非常好，我的見聞色找不到。”
布魯摘下停滯的子彈，眉頭稍皺。
他因為要照看泰格，其實見聞色是一直開著的，但直到槍聲響起，他都沒有發現有什么人存在的氣息。
就算是現在，除了風雪之外，他也感覺不到什么。
不過…既然出手了，那就還是有痕跡的！
感覺不到沒關系，大概的方向他是知道的。
布魯朝著右側的山坡一指，魔古山立刻會意，也不管看不看到人，直接開啟最大火力就是無情掃射。
隱藏的槍手本來準備靠著自己地隱藏手段離開，沒想到對面反應如此之快。
還沒等他走出去多遠，背后就飛來無數的子彈。
其實全是種子，爆炸種子！
瞬間無數的火球在山脊上綻放！
這是無差別的洗地攻擊，差不多目光所及的地方都被炸開了。
當然了，那個槍手并不能完全躲開這樣的攻擊，化成一道狼狽的影子從一個山坳中飛了出來。
“喲呵，塊頭這么大！”
布魯也是沒想到，氣息如此隱蔽的槍手，居然是一個大塊頭。
來不及感嘆，布魯已經飛撲了過去，凝聚的沖擊力貓掌氣泡浮現。
貓拳·波動！
一擊打實，那道身影重重地摔在了雪地里，砸出了個深坑，連慘叫都沒與發出來，看來是直接昏死了過去。
站在雪坑旁邊，布魯的臉色古怪。
這居然是一個全身長著白色毛發的巨人！
方方的國字臉，面部有一些野獸的特征，頭上的禮帽歪在一旁，胸前打著領帶，穿著一條短褲。
魔古山不知道從哪里撿到了一把巨型的來福槍，扛在肩膀上。
“嘿！這家伙不會是毛皮族吧？是老大你的老鄉？不過怎么這么大！”
“應該不是…”布魯嘴角抽搐，“我可沒有想要把我殺掉的老鄉。”
但是又總感覺好像是在哪里見過，這種感覺布魯知道，這家伙絕對是個劇情人物。
巨人？毛皮？獸人？雪人？
哦對了！
布魯終于想起來了，這家伙是凱撒的手下，雪人兄弟中的一個。
不對，是原劇情中凱撒的手下，現在不知道是不是。
難道凱撒也在這附近？
他還敢過來復仇？
他不會覺得憑借雪人兄弟就可以干掉自己吧。
雖然依稀是記得雪人兄弟擅長暗殺，但實力也就三流的貨色。
難道說是還有其他的幫手？
布魯稍微警惕了起來，除了大概率在附近的雪人兄弟的另一個人，不排除最壞的猜測。
“希望我的猜測是錯的…”
魔古山看到布魯皺眉，收起漫不經心的樣子，“老大？情況不妙？”
“說不準，不過小心為上，泰格！你把他拖出來，然后我們下山。”
留一個活口是有必要，無論是問情報還是作為人質。
風雪大，通訊器信號不好，聯系不上不動明王號，布魯不太放心。
而且雪山畢竟不太安全，剛剛的動靜沒有引起雪崩已經是謝天謝地了。
于是三人凝重地飛快下山。
到了山腳，看到不動明王號安然無事，布魯暗暗松了口氣。
甲板上拉菲奇正在揮刀，見布魯還帶了個大家伙上來，收刀跳到了岸邊。
“船長，這是抓到雪人？這么大的啊。還穿著衣服？”
一開始他也以為是布魯的娛樂活動，直到布魯解釋。
“不是，這是個殺手，剛剛在半山腰襲擊了我們，被我們打昏帶了下來。”
拉菲奇握緊了刀柄。
“呵呵，不用太緊張，不是我以為的最壞的情況。”
最壞的情況就是凱撒帶著一大票人來報復，不過看到不動明王號好好的，他就知道應該不是。
否則沒有船長的船，這么大個目標，沒道理不受到攻擊。
“老大你認識這個家伙？真的不是老鄉？”
魔古山也看出來了，老大是已經認出了這個雪人的身份。
“不是不是，硬要說的話，這是個雪巨人，屬于獸人多一點，不是我們毛皮族。而且，據我所知，除了他，應該還有一個，是他的兄弟，這會兒肯定在附近哪里看著我們呢。”
“所以你留著活口是為了引他過來？”
“嗯算是保險，咱帶著他兄弟，省的他糾纏。”布魯接著高聲道：“聽到了吧，再不出來，我就殺了你的兄弟！不要以為我是在開玩笑。”
過了沒一會兒，像是從雪地里長出來的陰影，另一個長相差不多的雪巨人走了出來。
也是穿著短褲，帶著禮帽，就是沒扎領帶。
他看著這邊，沒有說話。
居然真的為了兄弟出來了？重情重義啊。
布魯先開口，“我問你答，不要有僥幸心理，為什么襲擊我？”
“為了懸賞金。”
低沉的聲音。
布魯心道果然，“你們是殺手吧？誰雇傭的你們來殺我？”
“是唐吉坷德家族發布的懸賞，你的人頭值五億貝利，而我們剛好在雪山上遇到了你。”
“所以就想殺了我？”
“是的。”
“你們就沒有想想五億的人頭，是不是你們能啃的動的？”
“我們擅長暗殺…”
布魯無語，擅長暗殺？不對，應該還是五億的賞金沖昏了頭腦吧。
感應中也沒有其他氣息了，看來是沒有其他指使者了，總不會各個都和雪人兄弟一樣擅長隱蔽吧。
“原來如此，沒有其他人了？”
“沒有，這座冰島，也只有我們兄弟才會偶爾來停靠一下。其他根本沒人會來。”
布魯給了拉菲奇一個眼色，拉菲奇便棲身向前。
雪人后退一步，顫聲道：“你們想干什么？我已經回答了你們的問題…”
布魯毫無表情，出來混，總是要還的，何況是朝自己開槍的。
雖然雪人在隱蔽和移動上都有些特長，但也沒用多久，就被拉菲奇砍死。
昏迷的雪人也被魔古山一槍了結。
泰格刨了了個大坑，將他倆埋了。
布魯靜靜地看完這一切，這倆雪人兄弟在原著里著實不是什么厲害角色，不值一提。
不過出來滑個雪，都能被暗殺，不由感嘆自己的運氣真是不怎樣。
好好的心情都被破壞了。
于是揮揮手，帶著幾人回到了不動明王號上。
將雪板交給拉切特，告訴他幾個需要改動的細節，拉切特點頭應下。
其實關于板子的調整，還是得靠湯姆的手藝，不過左右都是些小事了。
對于雪人兄弟，大家也都不當回事。
賞金獵人，暗殺者之類的，在這座大海上，常見得很。
接下來，又在這個島上玩了兩天，大家都算是體會了一把冰雪的快樂。
坐在海邊的雪地上，布魯問小家伙。
“小家伙，你家鄉不是冬島吧？”
“冬島？”
“就是很冷的島，和這里差不多。”
“不是。”
“那是夏島？有點熱那種？”
“也不是，不冷不熱，很舒服的島嶼，有海風。”
“哦哦，看來是個宜居的春島了。”
宜居的島嶼…上面應該都不簡單。
布魯站起身來，“小的們，啟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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