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清楚,卻不愿意聲張,這就表示,諸角亮子認識那個人,甚至她還想威脅那個人!”星野空皺著眉頭,用力捏著下巴,思索道,“那么就可以排除風水師,因為她已經有這貨的把柄了,所以,只剩下一個人…”
“她的丈夫諸角明!是為了跟她丈夫離婚,且不給財產吧…”毛利小五郎驚呼,隨即他又疑惑的道,“但是她醒來后給出的提示顯示的是直指她姐姐的墊子啊!這不是矛盾了嗎?”
小埋提醒道:“會不會這個墊子另有秘密?”
“對啊,或許線索并不是墊子本身,而是墊子可能隱藏了直指真兇的線索!”星野空連忙轉頭看向弓長警部,“警部,墊子你隨身帶著吧,趕緊拿出來檢查一下,看是否有異常!”
弓長警部將燈泡碎片的證物袋交給現場勘查的警衛,而后取出墊子,試著摸索了一下,還別說,真的從墊子內部摸到一個硬物,“里面還真有東西…”
“快打開看看!”服部恨不得劈手奪過,卻被星野空一把按住了肩膀。
弓長警部此刻還戴著手套,故而,直接打開袋子,取出墊子,拉開墊子的拉鏈,伸手在里面一陣摸索,最終抽出一塊赤紅色,一指長的小牌牌。
“赤兔馬的底座!”服部立刻認出了這塊牌子,“不會錯的,跟利善町一丁目留下的唯一完好的底座一樣,它的背面肯定寫著‘赤兔馬’!”
弓長警部翻看了背面,點點頭,“嗯,的確寫著赤兔馬,這的確是那些鑰匙鏈赤兔馬的底座!但…這是玄田送出去的…”
毛利小五郎面色古怪的道:“繞了一圈,竟然繞回了原點,真兇竟然就是玄田!”
“你在說什么呀?”服部被他的天真給氣笑了,“看清楚了,這個底座是被人硬生生從原本完整的騎馬關公雕像上割下來的,再聯想一下只有利善町的一丁目的赤兔馬有底座,其它的都缺失了底座,你難道還想不通其中的關鍵嗎?”
星野空咧嘴笑道:“大叔,這不就是你崇拜的阿加莎寫的ABC謀殺案嗎?你琢磨琢磨,像不像?”
毛利小五郎一怔,隨即倒抽一口涼氣,頓時因為吸入現場殘留的煙氣,而劇烈咳嗽起來,“咳咳”
弓長警部虎目一瞪,“ABC謀殺案?竟然是這樣,難怪了,難怪利善町一丁目那起火災,無論我們怎么調查,都像是意外起火,可是因為那匹燒化的赤兔馬,戶主一口咬定沒見過,所以…”
“嗯,我想他說的是真的,他真的沒見過,或者說他還沒來得及拆開來看,就發生火災,將鑰匙鏈燒的只剩下帶底座的赤兔馬了。”服部點頭道。
毛利小五郎總算撫平了氣管,他一邊擦掉眼角的眼淚,一邊不想落后,而迫不及待的分析道:“第一起火災是意外,那第二起,一直到昨天的第四起,就都是兇手計劃好的,他要讓所有人都以為他是按照地名的順序放火,但其實他的真正目標只有亮子女士一人!”
“所以,兇手就是諸角亮子的丈夫諸角明無疑了!”星野空直接做出了結論,“諸角亮子說之前好幾個晚上看到有人在自家周遭徘徊,那就是諸角明在悄咪咪的在這里測試!從她拿到鑰匙鏈底座可以看出,她已經知道自己丈夫就是連續縱火犯,但她做夢也沒想到她丈夫最終目的是想燒死她!”
“唉,人心隔肚皮,連最親密的夫妻都仿佛最熟悉的陌生人。”小埋嘆了口氣,感嘆不已。
“這就是同床異夢吧,特喵的,大家是不是突然不想結婚,不相信愛情了?”星野空吐槽道。
“不要有這么極端的想法!愛情還是存在的,只要擦亮眼睛,保持一顆誠心,總會找到另一半共度余生的。”毛利小五郎不想青年人就此對美好的愛情充滿絕望,不由得出言鼓勵。
“那大叔跟阿姨的愛情?”星野空好奇的問道。
毛利小五郎臉色一黑,嘴硬的道:“我們那是孽緣!我上輩子不知道做了什么孽,才會有這種緣分…”
“咱們凡夫俗子是沒有前世的喲,所以,你跟阿姨就是天作之合,未來也要共度余生,等哪天時間又如殺豬刀一般朝我們禍禍時,我一定想辦法托關系給你們在魔界搞套房子,讓你們永遠在一起。”星野空咧嘴笑道。
眾人:“…”
“你這家伙在說什么玩意兒啊?咒我呢?”毛利小五郎吹胡子瞪眼,但莫名的感覺阿空…挺有心的。
為了撮合他跟英理,真是煞費苦心,魔界?難道要在游戲里搞個魔界?那為啥不搞天堂或是仙界?魔界窮山惡水的,是想趁機展現我的英姿嗎?
毛利小五郎趕緊驅散腦海中的浮想,暗罵一聲,居然跟著阿空的節奏走了,這小子帶節奏有一手啊!
“咳咳,還有個問題,諸角明是怎么操控玄田的?”毛利趕緊回到正題。
弓長警部沉聲道:“諸角明是米花藥師野醫院精神科的醫生,玄田提起過,他懷疑自己小時候的夢游癥犯了,就去了醫院看精神科,治療的人就是諸角明!”
“米花藥師野醫院…”星野空聽著這個熟悉的醫院,嘴角一陣抽搐,“這是什么風水寶地喲,連著出了這么多趙高、司馬懿…”
“這醫院還出過其他犯人?那真是巧了。”服部咧嘴一笑。
“晦氣。”星野空一臉不爽。
“如果可以在底座上檢測到諸角明的指紋,那他就無法抵賴了。”小埋說道。
“不止是物證,還有諸角亮子這個人證,諸角明這家伙跑不了了!”星野空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