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野空的建議被采納,以橫溝警官為首的幾人走明線,去調查山莊對面的山,而剩下的警員走暗線,一邊給樓下大廳的幾人做筆錄,一邊悄悄的調查他們的房間。
在山莊老板明石勇作的帶領下,眾人走過狹窄的吊橋,由于之前下過雨,山路有點滑,因此耗時半個多小時,才走到山莊餐廳正對面的一處山腰。
透過密集的樹木,眾人隱約之間,可以看到對面山莊的光亮。而在這時,眾人又聽到了身后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
“誰?”毛利小五郎拿著手電筒朝聲音傳來方位照去,就聽見小蘭從后方的樹叢中走出來,不好意思的道,“爸爸,是我…”
“你怎么在這兒?不是讓你在屋里待著嗎?”毛利小五郎不由訓斥道。
“我想是因為他吧。”星野空從附近的草叢走了上來,提溜起一個褲腿沾滿泥濘、樹葉的小身影。
燈光照射間,毛利小五郎大怒,三步兩步沖過來,對著腦袋就是一拳,“又是你這臭小子!”
說著,他抓住柯南的衣服,將其交給了小蘭,“把他看好了,真是的,總是添麻煩!”
“大叔,下面一塊平臺上有一把槍,跟我們今天打獵的槍是同款。”星野空在逮住柯南的同時,也順便發現了柯南發現的來福槍。
橫溝警官立刻讓人下去調查,他和毛利小五郎站在上方,打著手電筒,觀察著整個平臺,“下面的位置恰好與死者的房間在同一高度。”
“這么看來的話,兇手還真是煞費苦心啊。”毛利小五郎略帶嘲諷的說道,“特意找了這么個位置,對了,老板,砂岡先生他們四人的房間是他們自己選的嗎?還是說有人事先向你要了鑰匙,然后他自己分配?”
明石勇作回道:“是田原先生向我預定了四個房間,我將鑰匙都給了他,是他分別交給其他三人的。”
“哦”星野空和橫溝警官對視了一眼,發出意味不明的聲音。
毛利小五郎繼續問道:“田園先生是這里的常客?”
“是啊,他經常來玩,說是尋找靈感,據說他的槍法和箭法都很厲害,水平很高。”明石勇作點頭說道。
“哦”毛利小五郎也發出意味不明的聲音。
柯南的視線在星野空、橫溝、毛利小五郎三人身上不斷轉移,他怎么感覺這三人好像已經鎖定兇手了呢?
不會單憑熟悉這里,就妄下結論吧?
或者說,他們掌握了一些我不知道的線索…可惡,都是小蘭看得太緊了,讓我根本沒辦法混入命案現場。
“咦,來福槍下面怎么是干的?”
“先拍照吧。”
下方警員的聲音傳了上來,星野空跳了下去,看著原本來福槍放置的位置確實是干的一塊,其它地方則全部被打濕了,“嘿嘿,通過這一點,就已經能夠知道,窗戶是什么時候被打破的了,肯定是在下雷雨之前!”
毛利小五郎也走了下來,笑道:“兇手估計沒看天氣預報,不知道傍晚會有雷陣雨,以至于留下了一個致命的破綻!”
“想必射中死者的那顆子彈,就是這把來福槍的子彈了。”橫溝警官大膽的做出假設,然后對手下道,“立刻將這把槍送去鑒識。”
“橫溝警官,附近除了我們走過來時的腳印外,沒有其它腳印!”
“橫溝警官,這里發現一條繩子!”
附近搜查的警員向橫溝警官匯報,尤其是第二條內容。
橫溝警官看了看一頭綁在大樹身上,一頭懸掛到懸崖底下的繩子,不由搖了搖頭,“我們現在已經知道兇手的把戲了,再來看這種布置,真的是有夠奇葩的。難道兇手還是從懸崖下面爬上來再爬下去?先不說懸崖的高度正常人能不能爬,就說下面那條湍急的河流,在如此漆黑的夜晚,想要駕船而逃,本身就是一件危險的事。”
“事情已經很清晰明了了,這里的布置和命案現場的布置都是障眼法,砂岡先生真正的死亡時間,應該是在他給我打電話的時候!”毛利小五郎取出手機,調出通話記錄,“我看看來電時間…八點零三分,通話記錄十五秒,那么他就是在這個時間遇害的!”
柯南連忙問道:“叔叔,當時他說了什么呀?既然是最后的通話,那一定留下了什么珍貴的死前訊息吧?”
“關你什么事?”毛利小五郎毫不客氣的訓道。
星野空聽柯南這么一問,忽然發現了一個疑點,“大叔,你說砂岡是在打電話的時候被打死的,有嫌疑的是谷川小姐,可現在田園也有嫌疑,而且很大,然而,田園當時就在餐廳!”
“嗯?”毛利小五郎眉頭一皺,這個補丁不太好修補了,“但是當時就是砂岡先生給我打的電話啊…”
說話間,他又將砂岡的話模仿了一遍。
“等等,這話好耳熟啊!”一旁來抓柯南的小蘭忽然皺眉思索道,“好像在哪里聽過,就在今晚。”
柯南提醒道:“今天放的《城市獵人》中好像有這句話。”
“對對對,今天的電視劇中,鯖尾半內說過這句話!就在傍晚看電視的時候,有說過!”小蘭確定的點了點頭。
橫溝警官沉聲道:“如此說來,毛利先生聽到的話,其實是兇手事先錄好的電視劇中人物的話!”
“如果是這樣,那就能解釋當時田園離開餐桌到角落去了,他不是靈感來了,而是想要給大叔打電話制造砂岡還活著的假象,然后再扔下一個鞭炮制造槍聲!也就是說,砂岡在叔叔接到電話前,就已經死了!”星野空高聲道。
小蘭一臉的不可思議,“田園先生是兇手嗎?雖然他一臉歹相,但他應該沒有行兇的時間吧。”
“怎么會沒有,忘記了嗎?在谷川小姐扶著砂岡先生回房后,他曾經去給我們拿酒和飲料,中途他離開過一段時間!這段時間不長不短,但如果用來行兇,綽綽有余了。”毛利小五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