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形警官與魯邦兩個人如果待在一個空間內,絕對是貓和老鼠的翻版,一個抓一個逃,完全無視當前環境是否存在危險。
或許因為大家都是習武之人吧,對危險環境的定義也不一樣,反正錢形警官不覺得直升機墜落會有什么危險。
于是,直升機很順利的翻機了。甚至星野空都來不及阻止,因為他對直升機并不在行,所以完全沒料到,一個簡單的摔跤,就能致使直升機出現故障,從墜落山崖。
眼瞅著直升機筆直墜落,星野空一把拉住錢形警官和峰不二子,“都抱住我,我帶你們下去。”
魯邦毫不猶豫的抱住峰不二子,整個人都貼在了一起,次元大介也從駕駛位脫離,抱住魯邦。
星野空見準備完畢,猛然一踏,直升機如同一塊廢鐵,以艙門為中心,當場凹陷破碎,而后泄露的航空燃油被碎片碰撞的火花引燃,登時發生爆炸。
當然,爆炸并未危及到星野空等人,星野空早在爆炸之前人便沖天而起,而后踩著垂直崖體上的石塊,一路向下飛奔,整個動作如行動流水,看不出一絲的滯澀,若是雪羊見到這一幕,一定會大呼內行的。
“哦哦哦”魯邦也不知道是被峭壁上飛奔刺激到了,還是被溫柔鄉刺激到了,不禁發出一連串怪叫。
幾十秒鐘后,星野空便帶著眾人平穩落地。
剛一落地,魯邦一伙就果斷的抽身跑路,當然,在跑路之時,魯邦還不忘感謝星野空,“謝啦,等我拿到遺產會分你一份的。”
“魯邦”錢形警官自然是要追擊的。
“老爹,盯上遺產的可不止有我喲。”魯邦的聲音遠遠的傳來,同時也讓錢形警官止住了步伐。
“星野空,走,回去。”錢形警官連忙往羅貝爾特的住宅趕。
“警官,叫我阿空就可以了。”星野空一邊輕松的跟著,一邊笑著說道。
“嗯,好。”錢形警官點點頭。
當星野空和錢形警官趕到羅貝爾特住宅時,剛進入二樓,星野空就敏銳的聽到了男人的恫嚇聲和女人的呵斥聲。
“那個房間好像有動靜,可能是有人在威脅艾蓮娜。”星野空提醒道。
錢形警官聞言,當即就帶上守候在住宅外的警員,沖破了房間的大門,而后舉槍對著屋內。只見房間中,一個身穿綠色軍大衣,黃綠色頭發的男人正拿著槍,威脅著艾蓮娜。
這個綠頭男星野空見過,就是先前在外面柵欄門外與艾蓮娜啵嘴的男人。
“切澤爾!”錢形警官一口叫出了此人的名字。
此人正是之前錢形警官打電話通知的隊友,同時也是警局的一名干警,但是沒想到這家伙居然也是狼子野心。
“錢形!”切澤爾大驚之下,立即控制住艾蓮娜,用槍指著艾蓮娜,威脅道,“都把槍放下,否則我就殺了這個女人!錢形,我跟魯邦可不一樣,是真的會殺人的!”
錢形警官身后的警員紛紛無奈的放下槍,唯有錢形警官一臉的沉靜,一字一頓的道:“沒錯,你的確跟魯邦不同,是個無法跟他相提并論的小人物!”
“該死的!”切澤爾感覺自己受到了巨大的侮辱,憤怒之下,他就要對著錢形警官扣動扳機。
“唰”
眼前驟然一花,一道身影就出現在了他面前,然后手上就是一輕,嘴里多了異物。等徹底看清楚面前之人,以及看到嘴里的槍管后,他驚呆了。
“這就是槍嗎?會走火嗎?”星野空好奇的問道,手指不由碰向了扳機。
“唔不”切澤爾口水橫流,愣是不敢動彈,只能驚恐的嗚嗚叫著。
“阿空,可以了。”錢形警官示意警員去逮捕切澤爾。
星野空將槍取下來,拋了拋,掂了掂分量,這就是熱武器啊,如此小的玩意兒,居然就能發射出殺傷達人的攻擊。把玩了一下后,便將槍交給了一旁膽戰心驚的警員。
很快,切澤爾被押走了,警員也撤走了。碩大的房間內就只剩下錢形警官、星野空,以及艾蓮娜三人。
“這個應該是真的了吧?”星野空看著面前這個女人,不禁與峰不二子易容的艾蓮娜進行比較,然后居然無法找到一絲的違和感,“話說,錢形警官,你是怎么知道之前的艾蓮娜是峰不二子易容的?”
“很簡單,她偽裝的太過完美。”錢形警官簡單的解釋了一下,“那棟別墅已經很久沒人去過了,但她卻能不假思索的拿出急救箱給我包扎傷口,這只能說明一點,她事先去踩過點!”
星野空露出恍然之色,但又想到,如果是自己的家就算過了很久也能想起什么東西放在什么地方吧…呃,好像還真不能,就比如小時候的玩具,我就不知道放在哪里了,我隱約記得我有個酷酷的手辦模型的。
就在星野空思索之際,錢形警官與艾蓮娜問了幾個問題,然后一把拉起艾蓮娜衣服右邊的長袖,只見她的胳膊上赫然有一塊被烙鐵燙過的疤痕。
“果然如此,這就是那棟別墅中后面三張照片里,你沒有再穿長袖的原因吧。是你丈夫干的吧?”錢形警官嘆了口氣,并沒有因為發現真相而感到高興,有的只是同情。
艾蓮娜被觸及到了傷心事,臉上露出復雜的神色,有恨意、有恐懼、有悲憤、有痛苦…
星野空雖然聽不懂他倆在說什么,但是在見到艾蓮娜胳膊上的烙鐵印時,再一想到錢形警翻譯過的有關于艾蓮娜的往事,不禁感嘆道:“果然現實中是沒有灰姑娘的,或者說我還沒有見到。”
錢形警官聽到了他的感嘆,而后看向艾蓮娜,鄭重的道:“既然你的丈夫如此對你,那他也絕對不會將遺產告訴你了。”
艾蓮娜眼中含淚,悲傷的道:“是的,這就是她的報復,就是為了報復我曾經對他的一次背叛。那是唯一的一次背叛,是被他的競爭對手設計的…但他從未原諒我,最后更是編出龐大遺產的謊話來設計報復我,他們這些搞媒體的陰謀詭計根本不是我這種小女子能夠應付的。”
“為了那根本不存在的遺產,我活的心驚膽戰,根本不敢想象明天會發生什么,遇到的人又會不會在打我的主意,我該怎么辦?”
面對她如此悲傷絕望的詢問,錢形警官沉聲道:“如果想要徹底解決,那就只有一個辦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