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0.手術環境準備就緒

　　相比將他畢生的實驗成果和科學結晶帶進墳墓，如果能有一個人把這些好東西真正的利用起來，保護起來，確保科技不會淪落到惡魔的手中，成為災難的源頭的話，他才是真正的死而無憾。張凡恰恰就可以做到這些，他的未來擁有著無限的潛力，如今也有著令人艷羨的實力。其實張文海根本不想把實驗室的控制權要回來了，只要張凡開口，他就愿意把實驗室拱手相讓。張凡不開口也沒有關系，他會想辦法讓他愿意接受這里的。“這家地下實驗室是世界上為數不多真正能夠同時具備無菌環境和先進的試驗條件的實驗基地，而且最為重要的是，這里完全保密，不會有任何人打擾到你的實驗。”張文海走到培養艙前，按下幾個按鈕，培養艙的艙門向上升起，里面躺著的另一個顯得要年輕上不少的張文海便緩緩睜開了眼睛。不過，他剛從沉眠中蘇醒，顯然意識還沒有完全清醒，他緩慢的從實驗艙中坐了起來，動作顯得有些僵硬。“克隆，基因編輯，一切科技在這里都能得到印證和應用，這里簡直就是科學家的天堂。”張文海繼續打開下一個艙門，繼續向張凡介紹著這座實驗室是如何隱秘且先進。但像他這樣滿腦子都是實驗和科學的瘋子，大概永遠不會想到，不是所有人都對科學如此癡迷的。看著一個又一個幾乎長相完全相同的克隆體從實驗艙中蘇醒，張凡只覺得渾身發麻，這得多變態的人才能干出來這種事兒啊。你說你就是克隆，你克隆幾個一模一樣的美女給自己當助手也行，克隆四五個一模一樣的自己，看起來能不滲人嗎？世間的喜愛并不相通，張文海滿心歡喜的介紹著實驗室如何偉大，而張凡只覺得他吵鬧。總算他的克隆體都蘇醒了，他們身上只穿著能夠隔絕實驗艙中營養液侵蝕的防護服，醒過來后第一件事就是到旁邊的房間里換上了一身白大褂。“這些克隆體是沒有意識的，不是克隆體無法產生意識，而是我擔心這些工具人產生強烈的自我意識會影響到這處地下實驗室的隱蔽性，于是把他們的額葉全部切除了。這也是為什么我寧可在外面被追殺也不愿意逃到實驗室來的原因，知道這里的人越少越好。”張文海趁著克隆體去換衣服的間隙，向身旁的張凡解釋道。雖說只是克隆人，但總歸是自己身上的基因克隆出來的，張文海居然這么狠心，能把自己克隆體額葉全部切除，足以見得他內心對科學的狂熱早就超越了生命。“既然知道的人越少越好，你為什么還答應我讓我帶人過來完成手術呢？”張凡有些疑惑地問道，他可是知道張文海把實驗室和他的實驗數據看的比自己的命還重要，怎么就這么輕易的答應他讓他帶人進來了？“你不一樣，”張文海神秘一笑，“好了，我去準備手術環境，你隨時可以帶人過來。”張文海的克隆體都已經穿好了無菌服，戴好了手套，像是一個個牽線木偶般手里端著手術工具，一動不動地站在手術室前。“好吧，”張凡點了點頭，轉身朝著實驗室外走去，說實話，如果不是找不到更好的手術場地和手術室，這種地方他是半分鐘都不想多待的。雖說這處地下實驗室相比高陽在魔都建造的那一間要整潔和先進的多，也沒有那些泡在福爾馬林中的克隆嬰兒和人造人，可這里有著張文海這個瘋子，讓張凡感覺這里更加令人作嘔。惡人尚且會有放下屠刀，幡然悔悟的可能，但瘋子絕對不可能放棄自己內心的追求，就算全世界都告訴他他所追求的是錯誤的，他也絕不會有半分悔改。在這種人面前，似乎用善惡是非來評價他們，著實難以評判，也太過蒼白。葉娜換了一身休閑裝走到張凡面前，對著張凡輕笑一聲，臉上露出兩個淺淺的梨渦。“走吧，我帶你出去。”葉娜說道。她之前穿著白大褂并不是說她也是一個試驗瘋子，而是為了保護實驗室的無菌環境。事實上在葉娜成為張文海的關門弟子時，張文海對基因編輯的研究已經結束了，葉娜答應為他保密，只是從心底里佩服他的為人和學識。而她本身，是沒有參與過人體試驗的。張文海一生醉心于科研工作，膝下沒有子嗣，妻子也在幾年前患病離世，因此張文海看待葉娜不只是像看待自己的學生，更像是看待自己的子女一般，格外的看重與信任。如果沒有遇上張凡的話，他會把實驗數據帶進墳墓，但是會把這處實驗室留給葉娜，這實驗室對他來說大概是最為寶貴的東西了。葉娜對密室暗道中的機關都極為熟悉，這處地下實驗室是之前張文海團隊中的一個成員費盡心血，耗時近十年修建出來的。張文海團隊的每一個人，都是某個領域上絕對的妖孽，或許過于妖孽的人才都有著極為偏執的一面吧，如果不是他們這群瘋子，就不可能解開人類基因的秘密。所謂的「永生實驗室」也不可能會有今天的規模，不會有如今的技術和影響力。魔都的地下實驗室只不過是對張文海的實驗室拙劣的模仿，葉娜帶著張凡走進實驗室的一個房間里，她帶著張凡走到一個圓形的密封艙前。“你坐上去。”葉娜指了指圓形密封艙，按下艙外的一個按鈕，密封艙的半圓形玻璃門緩緩升起。張凡剛看過張文海的那些克隆體就是從密封艙里出來的，不過那種實驗艙是長方形的，這種是圓形的。但同樣都是密閉的環境，這讓張凡感到有些不太舒服。“怎么，你不敢啊，你都敢一個人闖到這里來，還怕我能把你怎么著？”葉娜眉毛微微挑起，這讓張凡感覺又回到了學生時代，有著一種學生面對老師天生的拘束感。“我們再從原路返回不就好了嗎？我還記得以前的路。”張凡還想掙扎一下，但葉娜的手已經放在了他的后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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