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他還獲悉了一個好消息:在世界組成的過程中,有一顆孕育了許多規則在內的“石卵”。
嚴格來說,這顆“石卵”中孕育的生靈才是這個世界真正的創世神。
待到世界孕育完全,時機成熟之時,“石卵”中的創世神就會出現,完成世界圓滿的最后一步,然后補齊天道法則,使之成為真正的世界。
陸淵總算是明白為什么自己這個白撿來的世界這么荒蕪了,感情是因為自己瞎搞,把世界的發展過程給打亂了。
這可不行,得讓它走上正軌啊!
陸淵有些尷尬地笑了笑,好在這世界里現在只有他自己的存在,不然就丟人丟大發了。
他循著“記憶”的指引,來到那“石卵”所在的地方。
噗通、噗通......
隨著陸淵的靠近,他居然聽到了“石卵”中慢慢地響起了一個如心臟跳動般的聲音。
難道這所謂的創世神已經醒了?
旋即他突然反應過來:原本這所謂的創世神存在的意義就是完成“開天”,讓這方世界真正成型。而既然現在這些前置過程都已經在自己的干涉下被完成了,那自然就順利成章地到了第二步——也就是創世神的誕生。
陸淵作為這個世界的天道,從另一種意義上說,就是這方世界的具象化化身。
他只是心念一動,身形就出現在了那“石卵”的上方。
這時他才有些感嘆這“石卵”的巨大。
與其說這是“石卵”,倒不如說這是一座圓形的山峰。
這座山高足有千米,寬度也有三四百米的樣子,整體看起來就像是一個石頭做的大雞蛋一樣。
陸淵站在這巨大的石卵上,先前那噗通噗通的心跳聲愈發響亮。
“父親?”
緊接著,一個雄渾而憨厚的聲音在陸淵腦中響起。
(⊙o⊙)…!!!
陸淵神情一滯,呆立當場。
“父親,是您來看我了么?”
就在陸淵發愣的時候,那個聲音再次響起。
這一回,陸淵終于能確定,這個聲音就是從自己腳下的這個巨大石卵中傳出的。
這是......那個創世神?
自己的孩子?
“你是我的孩子?”陸淵問道。
那聲音立馬高興起來,回道:“嗯嗯,您孕育了我,我就是您的孩子。”
不知為什么,明明自己是“喜當爹”,但聽到這個孩子氣的聲音,陸淵卻一點都生氣不起來。
正如他所說,他是這方世界最早誕生的生靈,是由這世界的一部分規則組成的。
換言之,他就是這個世界的孩子,而陸淵是這個世界的天道,自然約等于他的父親了。
“好吧。”
陸淵愉快地接受了這個結果,其實主要是有種奇妙的新鮮感,畢竟他現在才十七歲,連女朋友都沒有,卻突然間就多了一個這么大的兒子,而且這兒子還是創世神,總覺得自己一下變得非常厲害了。
“那你現在能從這里面出來么?”
陸淵好奇地問道。
咚,咔,咔,咚,咚,鏘......
隨著陸淵的問話,腳下的石卵發出一陣劇烈的顫動,立馬就使得附近發生了如天災一般的動蕩。
然而,過了一陣子之后,石卵卻再次恢復沉寂,陸淵的孩子沮喪地說道:“對不起,父親,我出不來。”
“......”陸淵無語,剛才動靜那么大,他還以為這便宜兒子要出來了,沒想到搞半天是一頓操作猛如虎,一看戰績零杠五。
陸淵問道:“那你覺得你現在出不來,是因為時機不到,還是其他什么?”
然后又是一陣地動山搖,陸淵的孩子甕聲甕氣道:“我知道,是因為這個殼太硬了。”
“太硬了,你打不開?”陸淵瞪大了眼,你可是創世神喂!
陸淵的孩子沮喪道:“嗯嗯,是啊。父親,你有什么手段,能幫我一下么?”
手段,我哪有什么手段......
陸淵心里吐槽著,雖然他是這方世界的天道,但現在這個世界初生,天道規則殘缺,整個世界中只有清濁二氣的存在。
而這清濁二氣已經融為一體,趨于穩定,是形成這方世界的最基礎組成部分。
參照先前他冒失地抽走清氣后世界崩塌的景象,不難想象出,若是他貿然抽離了哪里的清濁二氣,很可能會導致那一塊、甚至是整片大陸的穩定。
俗話說得好:巧婦難為無米之炊,他這個新上任的天道,手里光有權柄,卻沒有半點能用的東西,簡直和他現實中的處境一樣了。
對了,現實中!
陸淵突然意識到一個問題:先前他一到這個世界,就被迫和這方世界未產生意識的天道意志融合在了一起,龐大的信息沖擊,加上突然白撿了一個世界的喜悅,讓他都忘記了自己現實世界那邊的狀況。
他現實世界那邊的身體,被那頭五階妖獸嗜血飛蝗的聲波攻擊到,好像是......死了?
難道自己以后就只能在這邊世界了么?
陸淵一時間有些迷茫。
想到嗜血飛蝗的時候,陸淵又想起了一擊斬殺了嗜血飛蝗的那道斧影,其中蘊含的所向無敵的意志,讓他想起了一個人:那是金城守衛軍第二軍的主將沈應朝沈將軍。
沈應朝是一名六律境巔峰的武者,領悟的“律”是“力之律”,擅使一柄短柄宣花斧,據說每一斧下去都有百萬斤力,能一斧剁碎山河。
而沈應朝有個外號,叫“盤古戰神”,因為他和神話傳說中的盤古一樣,力大無窮,若是用上“力之律”,搬山移岳填海只在股掌之間。
雖然這種說法很夸張,但他的戰績確實驚人,也擔得起金城百萬民眾的盛贊。
沈應朝的那一斧,就在陸淵眼前幾十米的地方劈下,不光是那道遮天蔽日的斧影,還有其中蘊含的“力”,也深深印刻在陸淵的腦海中。
那景象現在在他腦中一回想起來,陸淵手上就不由自主地動了起來。
他伸出手,立掌為刀,腦海中不斷映射著那驚艷一斧。
同時,手中的動作也緩緩跟著腦子動了起來。
“不對,不是這樣。”
唰——
“也不對,不是這樣。”
“好像還是差點味道。”
“父親,這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