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02章 系統要教壞我
“我的系統，居然是玩拼圖…”
真夠奇葩的了！
管她奇不奇葩，先問問獎品！
趙極頓覺來了精神，在識海中問道：“請問這位大姐，能先說說超級驚喜是什么嗎？”
不知為何，那個極好聽的系統女聲，語氣突然有些不滿：“成為三界主宰，坐擁無限江山，一切神仙圣靈妖魔鬼怪，都向你頂禮膜拜！”
哇去，這么夸張！
不過，多大的餡餅，就意味著多大的陷阱！再仔細問問…
趙極試著問道：“為什么選中我？”
“因為你是天選之子！”系統女聲沒好氣地說道。隨即又小聲嘟囔，“居然選了個呆子，后悔了！”
趙極卻沒聽見后半句。他心中正歪歪著：…話說奇葩的系統，會不會擁有更多神奇的功能？
問道：“從何種途徑獲得拼圖碎片？”
系統女聲：“四個途徑，兇獸升級、征服任務、洪荒交易、九宮寶盒。不管是升級或完成任務的獎勵，還是交易和開寶盒，都會隨機附贈數量不等的拼圖碎片。”
趙極暗暗點頭，這才像個系統的樣嘛！
“能具體說說，怎樣升級？怎么做任務？如何交易？又去哪里開寶盒嗎？”
系統女聲：“兇獸升級、征服任務、洪荒交易、九宮寶盒的啟動方法各有不同，分別由殺戮、擅權、貪財和好色，進行觸發。”
趙極目瞪口呆，愕然無語：“這也真夠奇…啊，你繼續說！”
系統女聲：“好色，是從異性那里獲得興奮點數，點數達到一定的量，便可自動喚出九宮寶盒。選擇喜歡的寶盒打開，獲得里面的物品。”
趙極：“…”
系統女聲：“貪財，你所擁有的一切高價值物品，隨時可到拼圖平臺換取需要的東西。等價交換。”
趙極眼睛一亮：“這個不錯！”
“擅權，當你收服小弟，或者鎮服某個勢力，會觸發征服任務，自動獲取獎勵。”
“…”
“殺戮，當你擊殺有形生命時，會獲得血色值，血色值累積到一定程度，便自動升級。”
趙極感覺幸福得發暈：“哇去，這么爽！比我給游戲做的設定還爽！”
系統女聲：“但有個條件！”
“什么條件！”
“必須在二十年內收夠碎片，完成拼圖，否則系統便會自爆，連你一起毀滅！”
“…那一共有多少個碎片？”
“說不清楚！大約有幾百萬個，或者幾千萬個，也可能超過一個億！”
趙極忍不住吐槽：“哇靠，這么坑爹？？？”
“告辭！”
系統女聲的音調驟然變得清冷。“正在解除綁定…身份認證即將撤銷…”
趙極一愣，這是要撂挑子的節奏啊！
隨即，他便看到死死踩住自己的那只大公雞，閃著寒光的雞喙驟然加快速度，啄了下來！
趙極在識海中，失聲叫道：“別解除綁定！…救命啊！…神仙小姐姐，原諒我吧，使勁來坑我吧！往死里坑我吧！”
“哼！”
識海里傳來一聲極似少女嬌嗔的哼聲。
隨即，便聽到系統再次出聲：“身份二次認證完畢！
“重新開始綁定！
“拼圖系統啟動！
“二十年倒計時開始！
“請進行激活！”
那只雄雞啄下來的速度，再次變得極慢。
趙極使勁松了一口氣。原來，女人真的是喜歡被恭維的，就連擁有女聲的系統也不例外。
自己上來就一聲“大姐”把人家給得罪了，二十年就二十年吧！先保命，以后再慢慢想辦法！
都怪自己沒女朋友，不了解女人的心思！
他凝神一看，但見那幅僅剩裱框的畫卷前面，靜靜地漂浮著一只閃爍著七彩光輝的皮質護手。
伸出左手，試著將其戴上。
整只護手霎時爆射出璀璨的青紅光芒。緊接著，便是一陣灼燒的劇痛。
待到光華黯淡，護手已不知所蹤，左手的手背上多出一大片刺青，似乎是某種圖案。
趙極剛要細看，猛覺勁風襲來，割得臉皮生疼！
雄雞的雞喙再次加速，已啄到了鼻尖上！
他本能地揮手格擋，心里哀嘆：“還是特么掛了…”
手指碰到了硬物，卻不覺疼痛，反而聽到“嘭”的一聲大響。雄雞如遭重擊，身體驟然被撞飛出去，灑落一地雞毛。
趙極迅疾坐起，放眼望去，
模模糊糊的視線里，看到雞頭塌陷碎裂，突突地往外冒著血，雞身如喝醉酒般踉蹌了幾步，跌倒于地，又撲棱了數下翅膀，終于不動了。
發生了什么？
他愣了愣，過去察看白裘的傷勢，取出細繩勒住他的斷臂止血。
白裘怔怔地看著他，表情奇怪：“真沒看出來，趙極大哥竟是一位強者！”
“怎么了，小白？”
“你打死了大公雞！”
“我也不知發生了什么！”趙極搖頭。剛才就像做夢一樣，拿不準的事兒，不能隨便說。
白裘沒再繼續這個話題，語氣亢奮道：“有雞肉吃了，靈兒一定樂壞了！走，咱們快點離開這里！”
回到三戶村時，天色已經徹底黑透了，整個村子只點了一盞燈火。隨風搖曳，明明滅滅的。
村頭矮墻下，影影綽綽地有一團黑影。
見到趙極和白裘一人拖著一個大雞腿進村，那團黑影怯生生地問：“哥哥、大叔，是你們嗎？”
語聲帶著顫音，似乎非常害怕！
白裘丟下雞腿，沖過去將白靈兒摟在懷里：“不怕，有哥在呢！”
“哥哥，你的手…”白靈兒哭出了聲。
白裘慘無血色的臉上，露出暖暖的笑容：“打到了一只雞，靈兒可以吃肉肉嘍！”
荒山孤村，斷臂幼女，望著這對兄妹，趙極鼻頭一酸，眼淚差點落了下來。
篝火上，架著一口打著幾十個補丁的大鐵鍋。鍋中熱水沸騰，雞肉飄香。
白靈兒眼巴巴地盯著鍋，眼珠一瞬不瞬。
白裘伸出他碩果僅存的左手，撕下一塊冒著血津的肉：“靈兒，給！”
白靈兒歡快地“嗯”了一聲，象征性地吹了兩口，不等涼下來，便放入口中，燙得直咧嘴。
“真香呀！”
正想提醒她小心燙傷，卻見白裘也撕了一大塊，扔進嘴里使勁咀嚼，燙得連連大叫。
“原來雞肉是這個味，真香！當年太爺爺沒騙我！”
“你們沒吃過雞肉？”
趙極不由好奇，瞅向裝滿整口鍋的小半個雞腿，又自問自答，“是啊，這么大的一只雞，很難獵殺！”
白靈兒搖晃著小腦袋：“那倒不是，村規不讓吃雞肉！”
“還有這么奇怪的村規？”趙極啞然。
白裘道：“確切地說，是不讓將雞肉帶回來！據說生雞血有什么特殊作用，具體的我給忘了！”
“不讓吃肉肉的村規，都不是好村規！本村長一上任，就廢了這條村規！嘻嘻！”
白靈兒的小臉，被火光照得紅撲撲的，洋溢著天真的快樂。
趙極心頭一暖，也撕了塊雞肉，邊吃邊看左手手背上的那片刺青。
刺青的是一只怪獸，身軀像羊，長著一張人臉，牙齒很像虎牙，四足卻又是人手的模樣。最奇特的是，這只怪獸的眼睛長在了腋下！
整個刺青猙獰可怖，邪惡無比！
“這是個什么怪物？”
趙極借著火光，翻來覆去地觀察：羊身、人臉、虎齒、眼睛長在腋下…
他心底忽然一片雪亮，無聲地吶喊：“我知道了！山海經·北山經中曾提到，鉤吾之山有獸焉，其狀如羊身人面，其目在腋下，虎齒人爪，名曰狍鸮。狍鸮還有個如雷貫耳的別名…”
趙極遏制不住心底的驚悚，竟喊了出來：“它是饕餮！”
殺戮擅權者曰饕，貪財好色者曰餮。
怪不得獲取拼圖碎片的四個途徑，所對應的開啟方法是殺戮、擅權、貪財和好色！
只是很奇怪，鎖定這等兇邪之物的拼圖系統，怎會附帶個少女音？
白裘和白靈兒均被這沒頭沒腦的喊聲嚇了一跳，紛紛詢問：
“饕餮是什么呀？”
“太爺爺似乎說過這個饕餮，但當時年紀太小，記不清啦！”
趙極捋了一下思路，解釋道：
“饕餮是洪荒異獸，上古四兇之一。相傳，黃帝與蚩尤戰于涿鹿，斗法數月，最終將蚩尤斬殺。蚩尤的頭顱落地后，竟自行遁走，變成了饕餮！”
“哇，蚩尤好厲害，還有他的故事嗎？”白靈兒樂得小巴掌拍到了一起。
“蚩尤的運氣不錯，受到天地間最美麗的女孩子花神的垂青，當然，這都是民間傳說了…”趙極道。
白裘很感興趣：“然后呢，結局如何？”
“傳說紛紜，什么樣結局的說法都有…”趙極的講述戛然而止，聲音忽然變得驚駭莫名，
“出了村子十丈開外，就有很多小動物出沒，為何村里卻干干凈凈，整個村子連只昆蟲都沒有？”
白裘司空見慣，淡然搖頭：“我也不知為何，好像從來都是這樣的！”
趙極繼續發問：“咱們仨深更半夜，公然在村中街道上點燃篝火，野獸的嘶吼聲始終在村外徘徊，卻不進村，這又是什么緣故？”
白靈兒眨了眨無辜的大眼睛，故意氣人道：“大叔的想法好奇怪哦！野獸不敢進村，咱們安安穩穩的，不好嗎？”
“我的意思是，野獸們在懼怕什么？”趙極直指問題要害，“或者說，是什么在保護著村子？”
白裘和白靈兒對望一眼，都露出凝重的表情，顯然他倆覺得趙極說得對。
“小白曾說過，我是千百年來唯一一個進入村子的外人，村民中也從沒人離開過村子，難道是因托庇于某種保護之下，才不愿離開的嗎？”趙極邊思考邊謹慎地問道。
白靈兒突然開口：“所有村民，至死都不準離開村子，這是第一條村規！”
她看了眼手中的雞肉，續道，“老村長說，危急時刻所有村規都可以破，但這條堅決不行！誰要是敢破了，就沒資格再姓白了！”
“你們村的人，都姓白？”趙極沉聲問道。
白裘年紀大些，瞬間明白了趙極的意思，趕忙解釋：“最初到達村子的六十人，的確全都姓白，但他們并非一家人，沒血緣關系。”
“大叔，你怎么不說話了？”白靈兒大眼睛里露出迷茫。
趙極沒回答，他的目光看向旁邊的柴禾堆，那里有一只手指大小的蜥蜴，躲在暗影處，正好奇地望著他們三人。
“我想，我們遇到麻煩了！”
“或者說，三戶村遇到了前所未有的大麻煩！”
趙極說話時，感覺自己的聲音都在發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