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0章 康王療養院

　　李曉榮看了看蔣碧書，想到她這里生人勿擾，就決定先去康王療養院看看封勝水再說。

　　這兩個個人一定知道什么不為人知的秘密，不然絕不會落下這樣慘的下場。

　　這些線索總歸會和陳鴻多多少少有牽連的。

　　想到這些后，臨上車的時候，李曉榮朝方琳和許佳成道：“你們和好如初，我就不當電燈泡了。我怕自己受不了你們秀恩愛。”

　　許佳成淡淡一笑，就當李曉榮什么都沒說。

　　方琳則白了李曉榮一眼后沒好氣道：“你和芙蓉一個德行，現在就盼著我離婚吧？”

　　李曉榮搖頭，一臉真誠道：“我們女人結婚是為了好好生活，離婚也是為了好好生活。只要你過得好，你做什么我們都覺得你是對的。”

　　方琳板著臉道：“不是說女人沖動的時候智商為零嗎？看著我沖動都不制止我？”

　　李曉榮一笑，點頭道：“再有下次，我一定制止你！”

　　說完不再理會方琳說什么，就朝奧迪車走去。

　　孫敬靜等方琳的車驅動后，才問道：“是跟著他們走嗎？”

　　李曉榮搖頭，看了看手上的HTC手機，不禁自我安慰，這五十萬雖然被騙了，但是也陰差陽錯的找到了幾點重要的線索。

　　只是這些線索想要高朗一個人去落實去排場的話，顯然不現實。

　　要是龍梅春沒遇害，那就可以可以兩邊可以協調，估計就會事半功倍。

　　人手是一個問題啊——想到這，李曉榮不禁暗自嘆息了一聲。

　　孫敬一直等著李曉榮的指示，良久不見她表示，聽到這聲嘆息后連忙問道：“榮姐，怎么了？”

　　李曉榮也沒打算隱瞞她，輕聲道：“我還想找一些可靠的人幫我辦點事情，可惜無從找起啊。”

　　孫敬扭頭看了李曉榮一眼，一臉認真道：“榮姐，我可以推薦兩個人來嗎？”

　　李曉榮眼一亮，一臉高興的朝孫敬道：“可以啊，都是誰？和你一樣優秀嗎？”

　　孫敬一看李曉榮期盼的樣子，有些不好意思道：“榮姐，他們一個是我同學，一個是我堂妹。我同學是高中同學，離異三年了，孩子判給了丈夫，沒有什么負擔。我堂妹今年大學畢業，還一直沒找到合適的工作。”

　　李曉榮一愣，聽到孫敬的解釋，心里不免有些失望，她需要的是像高朗或者孫敬這樣的能獨擋一面的人，而不是普通的公司職員。

　　不過，既然說開了，也不說直接拒絕。

　　李曉榮想了想，緩緩道：“這樣吧，你先請她們過來試試，如果她們能勝任的話，就可以留下。如果不適合做這些事情，那就千萬不能勉強。你也清楚，畢竟做一些事情還是有風險的。龍梅春出了這樣的情況，我心里一直很不安，你明白我意思嗎？”

　　孫敬點了點頭，道：“行，那我先讓她們過來試試。對了，我們接下里去哪里？”

　　李曉榮道：“去康王療養院，去見見一個叫封勝水的人。”

　　孫敬點頭，馬上在導航上輸入地址，然后按著導航提示路線走。

　　快到康王療養院的時候，李曉榮收到了高朗的信息，內容是：西亞銀行原行長彼得潘，本名潘子豪，澳門人。有兩個版本說他發跡史，一是靠賭發家，后來認識了西亞銀行的董事霍夫曼先生。當時西亞銀行在華的業務很難開張，需要有人打開僵局。

　　而潘子豪和霍夫曼先生長談過三次，最后答應讓他以經理的身份選一座城市展開實驗。而潘子豪利用信用卡前期的各種優惠吸引了不少優質客戶，最終獲得成功。

　　第二個版本就是潘子豪在賭城輸了一個精光不說，還欠了大筆債務，就在酒吧做自殺前的狂歡時，認識了霍夫曼的三女兒珍妮小姐。這個珍妮小姐當時恰巧被男友拋棄，也是在酒吧消遣郁悶。兩人最后在酒精的撮合下一拍即合發生了一夜情。不巧的是，就這樣一次，珍妮小姐懷孕了。大有一副非潘子豪不嫁的勢頭。

　　霍夫曼先生自然看不上賭徒潘子豪，最后鐵腕棒打鴛鴦，為了讓女兒死心，只得將潘子豪發配到了自己銀行的做小職員，不成想潘子豪也是一個人才，從一個小職員爬到了行長的位置。

　　不管哪種版本，潘子豪都在西亞銀行干得不錯。他一開始是在海城分行，后來自告奮勇要去中陸城市巴陵城開展業務，在巴陵城一干就是三十年。

　　潘子豪有兩個兒子，大兒子潘杰晟資料不詳。

　　小兒子潘杰瑞出生在巴陵城，在香港博文私立學校上的高中，后來在香港大學拿到學士學位。二十五歲回到了巴陵城開了一家杰瑞商貿公司。

　　潘杰瑞很低調，但是上了賭桌那就是大手筆，就目前外傳的資料，他對賭很有研究，是澳門各大賭廳的常客，總得來說，都說他贏了不少錢。

　　信息最后的話是，潘家三父子的情況目前我就只能知道這么多。

　　李曉榮看到這里，突然心里一動，暗想陳鴻上賭桌的時候，和這個潘杰瑞有沒有關聯？

　　陳鴻當年就是被潘行長賞識才進入了西亞銀行，只可惜自己當時沒怎么去過潘行長的家里。

　　不對，是自己從來就沒有機會去過。

　　記得和陳鴻結婚的時候，潘行長和妻子都有了來過，李曉榮還一直記得潘行長的妻子保養得太好了四十多歲的人，看上去只有三十出頭的樣子。

　　潘行長的妻子叫什么來著？

　　李曉榮呆呆回想，居然一直記不起來自己到底知不知道她想姓名了。

　　但是那女人的容貌李曉榮一直記得，卻怎么也想不起來她的名字了。

　　李曉榮出神良久，才給高朗回復信息道：信息已認真看完，謝謝你收集的情況。我有一個情況想問問，怎么沒有潘行長妻子的情況？

　　高朗很快回復道：潘子豪有一明一暗兩個妻子，潘杰晟的母親三年前因淋巴癌去世了。潘杰瑞的母親目前不知道在哪個國家定居，資料無從查起。

　　李曉榮看到信息一愣，暗想原來這潘家兩兄弟只能算半個親兄弟。

　　她想了想后，問道：我去澳門之后，會不會遇見這個潘杰瑞？

　　高朗回復道：很有可能。但是你不需要刻意去做什么，順其自然就好。我答應你的事情，我會全力以赴，你要幫我做的，你只要盡心盡力就好。其他的就看運氣了。

　　李曉榮一時還不明白他這話里的運氣是指什么。

　　于是道：現在線索這么多，我們接下來給這么辦？

　　高朗回復道：我不明白你什么意思？

　　李曉榮想了想，問道：照你這樣說，潘家父子的情況是不是到這里打止了？

　　高朗回復道：是的。

　　李曉榮皺眉，馬上回復道：潘杰晟有一個馬仔叫金亞東，外號叫金槍魚，在巴陵城有酒吧，有茶樓，有酒店，還有美容機構，你重點調查一下他的情況。

　　高朗回復道：可以，但是我現在的重點到底在哪里？是要查將江中縣這里的情況，還是巴陵城這里的情況？

　　李曉榮一呆，暗想這還真的是一個問題。

　　她一時之間還真的有些猶豫。

　　李曉榮遲疑了片刻之后，回復高朗道：你自己決定吧，你要專注江中縣這里，巴陵城的情況我另外安排人。

　　高朗回復道：那行，我先負責江中縣這里。等你從澳門回來之后，我們再商量接下來的重點。

　　李曉榮嘆了口氣，回復道：行。

　　然后下車走進康王療養院。

　　這里的條件和設施一看就比棠溪的相差甚遠。

　　看門的是一個老頭，看見李曉榮后有氣無力道：“你們找誰？”

　　李曉榮道：“我找封勝水。”

　　老頭淡淡道：“你們是他什么人？”

　　李曉榮一怔，緩緩道：“是朋友，多年不見的朋友。”

　　老頭道：“封勝水已經拖欠了我們三個月的包月費了，如果他在沒有人來幫他繳費，超過半年我們就要上報遣返了。”

　　李曉榮暗嘆僥幸，如果再遲些日子知道這些，只怕就是想要找這個人，只怕也無從找起了。

　　于是連忙問道：“怎么繳費的？我來幫他出點。”

　　老頭看了李曉榮一眼，態度稍微好了一點道：“作為朋友，你想繳納多少都行。”

　　說完打開了門禁后接著道：“繳費去院長辦公室，我來帶路。”

　　李曉榮不再說什么，點了點頭，就隨著老頭前往院長辦公室。

　　這療養院外面看上去不起眼，里面倒是有蠻大的，里面住院的人也不少，看到老頭領著李曉榮進來，有的人是淡漠無視，有的則好奇打聽。大多數是頭花花白的老頭老太太。看上去衣著都還干凈齊整，哼歌唱曲，跳舞練操，打牌下棋的都顯得悠閑自在，高高興興的樣子。

　　院長的辦公室在一個小操場的場面，圍著圍欄的空地變成了一個養雞場，有一股難聞的氣味揮之不去，隨風而來。

　　老頭敲了敲門后大聲道：“詹院長，有人來給封勝水繳費了。”

　　房門打開后，一個瘦高的中年女子出來，穿著有些邋里邋遢，一副病懨懨的樣子。

　　李曉榮連忙主動道：“你好，詹院長。”

　　詹院長看了看李曉榮，淡淡道：“你好，請進來坐。”

　　孫敬看了看辦公室后，沒有隨著進去，而是守在了門口。

　　李曉榮隨她進去后，問道：“封勝水現在什么情況？”

　　詹院長給李曉榮倒了一杯水后，嘆了口氣道：“封勝水這個人太固執，現在越來越不像話。三個月前居然還私自跑了出去。這一跑出氣就被人騙光了所有積蓄。他這手里一沒錢了，他的那個侄子就不再來了。”

　　李曉榮有些吃驚道：“難道沒報警嗎？”

　　詹院長道：“報警了，警察問他什么都不說。反正就說錢是他心甘情愿送人的。”

　　李曉榮心里一動，暗想騙他的人會不會知情人？

　　想到這，李曉榮道：“他手里被騙了多少錢？”

　　詹院長嘆氣道：“應該有二十五萬。這些都是他養老的錢。一下子就被人全部騙走了。可氣的是，這封勝水對這件事還諱莫如深，要不是我找他要費用，他還一直隱瞞著不說。直到我打電話叫他侄子過來一起去銀行查賬，才知道他的銀行卡里一分錢都沒有了。而據卡里的交易記錄，他這筆錢是分五次轉空的。等警察立案的時候，早就過了最佳的偵破時間。”

　　李曉榮暗想，比錢一定是轉給了封勝水自己熟知的人了。

　　他不說，自然就延誤了警察偵辦的最佳時機。

　　那這個人會是誰呢？

　　李曉榮緩緩才問道：“他現在情緒怎么樣？能和人正常對話嗎？”

　　詹院長搖頭道：“這就說不好，我們只要開口找他談錢的事情，他就裝死。其他時候就和沒事人一樣。后來我聽周文龍說。封勝水好像是在等什么人來見他。”

　　李曉榮一怔，隨后腦子靈光一閃，暗想這人會是——蔣碧書嗎？

　　如果是，自己該怎么和他對話呢？

　　李曉榮馬上有了一個大膽的想法，于是朝詹院長道：“你們這里一年的費用是多少？”

　　詹院長連忙道：“一年一萬四千四百。”

　　“那我——”李曉榮原本想說繳納三年的，轉念一想，一年一繳的話，自己就有借口多來幾次，于是道：“那我先繳納一年的吧。”

　　說完看了看包里，好像沒帶這么多年，于是拿出手機打給孫敬道：“你幫我拿一萬五千元現金過來。”

　　孫敬將現金如數拿來后，李曉榮交給詹院長后道：“我想知道封勝水的錢到底被誰騙走了，能不能假裝警察和他談話？”

　　正在數錢的詹院長聽李曉榮這樣一說，抬眼看了她一眼后搖頭道：“你要是想要和他談談，最好不要假裝警察。他很反感警察找他。”

　　李曉榮原本是想假冒方琳的身份和封勝水談談的。

　　一聽詹院長的話后，她不禁暗想，警察不行，那就假冒什么好呢？

　　就在李曉榮發愣的時候，詹院長飛快的數完了鈔票，抽出六張百元鈔道：“多了六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