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學習
“嘩啦！”
一桶冰冷的井水凌空澆落，狠狠砸至癱倒在地的朱小倩紅潤滾燙的面龐之上。
隨即只見對方面龐迅速變得蒼白起來，其粗重的氣息也變得平緩，但朱小倩仍然保持昏迷狀態，沒有絲毫清醒跡象。
“還不醒？”
一旁的白齊隨手扔掉手中水桶，見此眉頭一皺，其略一打量，看見對方悄然緊握的雙手，不由曬然一笑。
此時二人自然不在方才院落，而是來至白齊屋舍之中。
白齊一路提著朱小倩，期間還去后院廚房提了一桶水以及一些柴火。
而后白齊帶將朱小倩放至屋中床上，再將手中桶內冰水對其臨頭澆下。
白齊雖然擁有勁力，但這種勁力不同于傳說中的內力，無法透體而出，只能在自己身體之內運轉。
因此不得已之下，白齊只得出此下策。
而現在看來，似乎效果頗佳。
“前輩不要裝了，現在天氣寒冷，冰水澆臉，再繼續躺在那里，就真的要變成尸體。”
白齊一邊說道，一邊悄然提高戒備，以防止對方給他來上一記暗器。
他心有疑惑，為何方才朱小倩與他們戰斗時，沒有使用傷人暗器，難道還有什么限制不成？
“而且，我對前輩可沒惡意，方才更是對你施加援手。”
白齊目光悠悠，他并不著急，著急的是躺著的人。
“冷冷冷、凍死我了。”
朱小倩哆哆嗦嗦的叫出聲來，其面色已由蒼白轉為青紫，一副快要斷氣的模樣。
白齊見她不再裝昏，微微一笑。
隨后其點燃帶來的柴火，弄成一個小火堆，也不在意冒出的黑煙弄臟自己的屋子，反正本來就夠臟亂差。
躺在床上半死不活的朱小倩，見狀則連忙下床走至小火堆旁。
白齊再往自己衣柜翻弄一陣，隨意挑選出幾個較厚的棉襖，扔給火堆旁的朱小倩。
“你想怎么樣？”
朱小倩接過白齊棉襖，率先開口問道。
她活了大半輩子，在亂世中什么樣的人都見過，就是沒有見過不圖回報的人。
今日白齊確實有恩于她，但她可不相信對方會白白救助她。
“我實力低微，需要一些防身手段，想向前輩學習一些武學。”
白齊目光閃爍，朱小倩如此直接倒是令他有些意外。
其沉默一會，也開門見山的說出自己目的。
“你實力低微，剛剛打我可是很熟練嘛，沒天理啊，就會欺負孤苦伶仃的老年人。”
朱小倩語氣悲痛，插科打諢道：
“向我學習武學，我一個糟老婆子會什么武功，連你都打不過。”
“千手觀音朱小倩，前輩教還是不教？”
白齊目光平靜，面容無悲無喜。
他可沒有耐心跟朱小倩亂扯，吵架千萬別和女人吵，更別和老女人吵。
朱小倩聽聞白齊說出其身份，面露震驚之色，對方是怎么知道的，他還知道什么。
其心念轉動，一時之間倒是沒有繼續發潑。
白齊見此目光一閃，開口試探道：
“我只想學習前輩的閉氣功和暗器之術，事成之后絕不會干擾前輩母女二人行事。”
就這？
聽聞白齊要求，朱小倩卻是松了一口氣，看來對方知道的并不多。
千手觀音朱小倩，這自然是個名號，而能在此江湖闖出名號之人，皆非等閑之輩。
朱小倩曾經便是一名一流高手，只是其在年輕時與人戰斗，不慎身中暗算。
隨后她身體素質下降、勁力衰退，故看起來似乎只是未入勁層次。
對朱小倩的這段經歷，白齊自然不甚了解，也因此不知對方還有內家武學在身。
“這樣吧，老板，你隨便給我七八萬兩銀子，我馬上就教給你。”
心中默許，朱小倩卻仍然想討價還價。
“你看我像個有錢人嗎？難道在你眼里只有錢？”
“不像。誰說我眼里只有錢，珍珠、翡翠、瑪瑙、鉆石、房產、地產，這些都可以，你拿的出來嗎？”
白齊無奈一笑：
“我有一把菜刀，你要不要？”
說完后，白齊從身后掏出一把菜刀，正是上次其檢驗自己肉體強度所用的菜刀。
他在廚房使用完后，覺得頗為順手，就帶回自己屋中。
右手握刀，白齊看著眼前的朱小倩，心中沉吟，要不要就這樣下黑手？
只是對方實力低微，不一定能爆出武學。
此外朱小倩也算不上惡人，不過是貪財無比。
看著菜刀在火光照射下寒光閃閃，再感受到一股隱隱約約的惡意。
“好，我教，我朱小倩一向是個知恩圖報的人。”
說完后，兩人都是松了一口氣。
“多謝前輩，請！”
手上菜刀收起，白齊面露燦爛笑容，其心中迫不及待，只想立刻學會閉氣功以及暗器之術。
說來也是僥幸，這閉氣功只是白齊故意加上，以供對方討價還價。
沒想到對方一陣啰嗦后，也不還價，直接全部答應。
“難道對方還有其他武學？”
白齊見此異樣狀況，心中則是暗自思量。
如同軍官抓住敵方特務一般，還沒動刑，對方就全招出來，這總會讓人心中生疑。
“還好他沒逼迫自己教他內家武學，看來他也不知道。”
一旁坐著的朱小倩也是心頭輕松，隨后待身體恢復的差不多，便開始向對方傳授閉氣功以及自己的暗器之術。
“聲如輕鴻，心似枯槁，血若鉛汞，不動不息。”
火堆旁朱小倩神情嚴肅，說出閉氣術的術語，隨后向白齊做出解釋：
聲音如同羽毛飄落般輕微不響，心脈似乎枯樹般毫無生機。
控制自己血流速度，使其重如鉛汞，緩慢流動，從而減少代謝及身體廢物的排放。
最后則是一動不動，宛若王八。
閉氣術自然不可能只有術語，朱小倩同時對白齊做出示范動作，教其怎樣控制自己聲音、心脈、血速。
“閉氣術記錄中！”
“閉氣術：未入門！”
看著自己的虛擬文字，白齊面上笑容閃現，對面前的朱小倩也客氣許多。
沒想到對方真的認認真真教其閉氣術，沒有玩弄其他花樣。
“多謝朱前輩，下面教我暗器之術吧！”
白齊目光悠悠，隨后打斷朱小倩的動作。
對方已經幫助白齊打出閉氣術的練習套路，該術已然被成功記錄，接下來使用殺戮點進行提升即可。
朱小倩見白齊僅僅練習閉氣術一遍就欲學它法，也是搖頭一嘆。
不過其自然不會多說什么，教不教是她的事，學不學便是白齊的事。
“我的暗器之術，叫做千手！”
朱小倩如此說道，面上也是露出一抹自豪之色，但隨即其似乎想到一些傷心往事，面容也是變得暗淡下來。
“千手的核心就是——手速快。”
“而它的練習套路，也主要是針對五指、手掌手腕乃至手肘。”
朱小倩神情嚴肅，其看著面前認真聽講的白齊：
“下面我來教你練習方法，不行，你的手指太慢了！”
“一點力氣也沒有，雖然千手注重速度，但基本的力量還是要有的。”
“嗯，不錯，就是這種方式。”
“速度上來了，你很有天賦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