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鴻的記憶在俞慎的指尖流轉,俞慎片刻就將其中的關鍵查看清楚。
獲取完相關信息,俞慎信手一彈,便將驚鴻的記憶驅散,化作了虛無。
俞慎看了一眼還在煉化惡神的水御等人,預計還需要一些時間,便也先且不管。
自驚鴻的記憶來看,它的本體乃是一只西北天空中的金翼雕,是西北最為兇悍的猛禽之一,可以輕松飛越最高的山峰。
驚鴻幼年的時候,被白極和望冥抓來作為祭品之一,要血祭給幽冥之主。
不過那此血祭并沒有得到幽冥之主的反饋,只落下了一絲幽冥之氣,與驚鴻結合,并將驚鴻從殘酷的血祭之中保護下來。
其他祭品沒有驚鴻的幸運,都死在了血祭之中。
白極和望冥見到驚鴻未死,還結合了一絲幽冥之氣,便將驚鴻收入門下培養。
驚鴻身體里有一絲幽冥之氣,配合白極、望冥到處獵殺神明,很快就成就了神明,成為她們手下第一號打手。
從驚鴻的記憶來看,它對白極還有一些超出普通情況的感情,有些百合花開的意思。
百多年下來,驚鴻吞吃了不少神明,還受了無數次的血祭,實力提升更加迅速,幾乎達到了主神級別。
之后驚鴻被派遣來諸夏群山,自從離開白極、望冥之后,它體內的幽冥之氣愈發的活躍起來,讓它的心智不斷發生著改變。
后來驚鴻在水御口中得知白極已被擊殺,頓時間對白極的感情爆發,竟然觸動了這個世界魔道的法則,瞬間入魔。
之后驚鴻的記憶便開始變的異常混亂起來,直到徹底失去了心智,淪為一具只知道破壞的怪物。
獲取了這些信息之后,俞慎將天目全開,查看被不斷煉化的惡神軀體。
在俞慎全力施展天目之下,方才發現,惡神體內的幽冥之氣中,有一縷幽冥之氣非常的凝練,與其他幽冥之氣完全不同。
也就是這一縷幽冥之氣的存在,保護著惡神的軀體,讓其沒那么容易被煉化。
俞慎抬手將那一縷幽冥之氣攝取過來,其中散發出來的死亡力量,足以殺死大多數神明。
那縷幽冥之氣被俞慎攝走之后,惡神的身軀就失去了強大的防御能量,水御也赫然感覺到一陣輕松,惡神的軀體逐漸開始被煉化。
察覺到這一點,水御下意識的覺著是俞慎暗中出手,暗道:
“沒想到還是得老師出手幫忙,當真是丟人現眼。“
說罷,水御心中對實力得渴望也變的更加得迫切。
俞慎攝來這縷幽冥之氣,與之前的幽冥之氣完全不同。
這一縷幽冥之氣,與周圍的死亡法則互相呼應,看起來像是那位掌握死亡的幽冥之主本身的力量。
幽冥之氣盤旋在俞慎的指尖,俞慎天目洞開查看,竟然能借著這一縷幽冥之氣,窺視這個世界死亡法則。
死亡法則是一切世界最為危險的法則概念,包含了一切生靈的死亡,也包含了世界死亡的概念。
俞慎通過天目查看,很快將這一縷幽冥之氣洞察,也窺視到了世界的死亡法則。
通過這些收獲,俞慎指尖凝聚出了一點赤色的火焰,正是創世之火。
這創世之火,代表著破滅舊世界,誕生新世界的概念。
其中破滅舊世界,也代表著舊世界的死亡,與死亡法則的概念頗有些符合。
通過對死亡法則的參悟,俞慎直接將惡神身上大多數的幽冥之氣都攝取過來,打入了創世之火中。
通過俞慎的操控,創世之火很快將這些幽冥之氣吸收,讓其破滅的能力變的更加恐怖。
就在此時,俞慎忽然感覺到那一縷與死亡法則呼應的幽冥之氣,散發出了一絲淡淡的神力。
俞慎看著那一縷幽冥之氣,道:
“可是幽冥之主?”
一句話落下,那一縷幽冥之氣脫離了俞慎的指尖,落在了俞慎眼前。
片刻之后,幽冥之氣忽然散開,在俞慎眼前化作了一團黑霧,散發著不祥的氣息。
那團黑霧此時緩緩開口道:
“強大的人類,你似乎走上了不同于神明的道路,我那具叫做望冥的分身,是你殺死的吧?”
這團黑霧說話的語氣非常的陰冷,沒有一絲活人的氣息,聽的人有些背脊發涼。
俞慎自然是無懼眼前這位,笑道:
“幽冥之主?”
“正是本尊,你膽敢滅殺本尊的分身,破壞本尊的計劃,本尊隨時可以賜你死亡,若如你愿意臣服于本尊,本尊可賜你永恒的生命。”
俞慎聽得此話,不由嗤笑道:
“無需說這般話來嚇貧道,貧道早晚要去幽冥找你。”
聽到俞慎的回答,這團黑霧不由得暴怒,道:
“不知好歹,找死。”
說話間,那一團黑霧呼應周圍法則,在頃刻間扭曲一團,然后化作了無數的漆黑符文,朝著俞慎落將下來。
俞慎見著那許多漆黑符文,抬手卷起一道元氣,直接在半空中將那符文攔截下來,無法落下。
元氣裹住符文,這些符文似乎是一種俞慎沒見過的文字,甚至系統都無法識別。
不過按照符文跟周圍法則的呼應情況來看,俞慎基本可以推斷,這是一種非常惡毒的術法。
而這種術法的作用只有一個,帶給生靈死亡,是一種即死效果的術法。
俞慎將這些符文的模樣,以及其跟死亡法則呼應的情況記錄下來,然后運轉元氣直接將符文擊碎。
元氣擊碎符文的瞬間,那幽冥之主發出一聲凄厲的叫聲,似乎符文被破碎,也對其造成了一些損傷。
俞慎元氣散開,要將幽冥之主借著幽冥之氣降臨下來的意識抓捕。
此時俞慎察覺到一絲細微的空間縫隙出現,幽冥之主的意識瞬間沒入其中。
那空間縫隙出現和消失都非常快速,俞慎抬出許多元氣符箓,但是來不及阻擋幽冥之主的意識。
片刻之后,空間縫隙關閉,俞慎的元氣符箓也落了進去。
俞慎看著那空間縫隙,笑道:
“跑的還挺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