饑荒通過天平貪婪的汲取著魃體內的尸氣,這些尸氣都是魃剛剛才從喪尸、荒族那邊吸收進來,還來不及完全的煉化。
這些尸氣猶如決堤的水一般流出,魃甚至運轉華光落在饑荒的身上,都無法切斷饑荒手中天平的平衡過程。
甚至在華光落下的時候,魃感覺到天平竟然將瘟癀傘的攻擊都吸收平衡,完全落入了饑荒猶如黑洞一般的體內。
片刻之后,天平似乎短時間內達到了平衡,對面饑荒了打了一個飽嗝,道:
“好濃郁的死亡能量,你從那些喪尸身上吸收過來,分我一半很正常吧,不過我還沒吃飽。”
說罷,天平朝向魃的這一端,忽然再次沉了下去,然后饑荒那邊恢復了之前那種黑洞一般的情況,要再次對魃體內的尸氣進行平衡。
魃此時感覺到尸氣流走,忽然笑道:
“既然你這么喜歡吃,那我讓你吃個飽。”
說話間,魃全力運轉體內哈姆巴石的力量,然后整個世界的怨恨開始朝著魃的體內匯聚過來。
這些怨恨落在魃的身上,幾乎都要凝聚成了實質,然后就看到那天平朝向魃的這一端,出現了劇烈的下沉。
順著天平的平衡機制,那無窮無盡的怨恨直接進入到天平之中,然后再進入了饑荒那饑餓難當的身體之中。
饑荒在片刻間就感覺到了不對,在怨恨入體的一刻,忽然感覺到了一股吃了排泄物的惡心感。
這片刻之間無窮無盡的怨恨就進入了饑荒的體內,饑荒似乎在一瞬間,聽到了這個世界上一切充滿怨恨的人,在他們耳邊惡毒的詛咒、謾罵、指責,人世間一切的負面情緒瞬間覆蓋他。
這可怕的怨恨入體,原本達到了平衡就會停止的天平,卻無法將魃這一端拉起來,因為魃吸收的是這世界所有的怨恨。
這邊怨恨被平衡過去,那邊就又吸收過來,這怨恨的數量幾乎是無窮大的,所以天平也根本達到不了平衡。
饑荒此時似乎被無邊的怨恨給充斥了全身,看著那邊魃露出了微笑,強行運轉自己的神力,將天平的工作切斷。
在天平被饑荒切斷工作的片刻,天平之上的怨恨沒有地方可惜宣泄,繼續要朝著饑荒的身體而去。
饑荒此時知道情況不對,直接將天平指向了那九個荒族的神,然后再次開啟了平衡,將沒有宣泄出去的怨恨灌入了他們的體內。
此時,饑荒將自己無法吸收消化的怨恨,也一股腦的宣泄出去,全部的灌注到了那些荒族的身體內。
這一個世界的怨恨注入這九只荒族體內,那可怕的負面情緒讓這群神陷入了絕望之中。
片刻之后,那龐大的怨恨直接將這群荒族的靈魂沖散,成為了一具具行尸走肉。
荒族的肉體力量雖然遠超普通人,但是靈魂確實比普通人更虛弱,包括了荒族的神也是一樣。
虛弱的靈魂碰到這一個世界的怨恨,讓他們的靈魂很快的就潰散了去。
靈魂潰散之后,那些怨恨很快就將這些荒族的肉身都污染,然后才四散開來,最終或許會被魃重新吸收回去。
隨著魃這一手,饑荒有些警惕的看著魃,道:
“你竟然能容納這么龐大的負面情緒。”
魃這一次吸收了大量的怨恨,其實也有些吃不消,但是哈姆巴石的作用,加上魃本身僵尸的本質,以及分出一部分喂給了帝恨中的火魂,所以魃并沒有什么大情況。
這樣體現了這個世界沒有天劫的壞處,不然在其他世界,這么龐大的怨恨匯聚起來,天劫直接就落下來了。
天劫可以消弭大量的怨恨,雖然也會給魃的身軀帶來傷害,但是魃早就習慣了不是,還能提升他體內的陽性。
多給天劫劈一下,魃搞不好還能早日成就旱魃。
魃收斂了哈姆巴石的能量,讓怨恨不再那么巨量的吸收過來,細水長流才是王道,老是搞些泄洪一樣的動靜,魃也受不住。
饑荒此時平復了體內的異常,看著九只荒族的神化作了行尸走肉,道:
“你徹底毀了他們,那么就由你接替他們。”
說話間,饑荒胯下的戰馬忽然咆哮一身,饑荒周身的紅黑色光環開始劇烈擴散,刷光環的頻率也變的非常高。
饑荒舉起手中的天平,天平兩片承載物品的托盤忽然垂下,勾連托盤和天平本體的鏈子也忽然伸長。
饑荒舉起天平甩動,那天平此時及如同一柄連枷一樣,在空中轉動,發出了嗖嗖的風聲。
見著饑荒這舉動,魃笑道:
“你這玩意還能這么用,當真是暴殄天物。”
饑荒聽到魃的說話,完全沒有被挑動任何情緒,胯下戰馬前蹄立起,后馬蹄重重的落在了地面上。
馬蹄落下之后,從地面上借到了力量,戰馬巨大的身軀瞬間發動起來,朝著魃重重的沖撞過來。
這匹戰馬巨大的體型,讓它如同坦克車一般,足以將金屬制造的堡壘撞塌。
魃看著戰馬沖鋒過來,手中瘟癀傘以五彩云霞將身軀托起,然后抽出帝恨,劈殺向饑荒。
饑荒手中的天平重重甩起,天平上的鏈子猶如鞭子一般,將天平的兩片托盤砸向魃。
從天平落下的速度和聲音能判斷,這兩片托盤的重量極大,與魃手中的帝恨重重的交鋒在一處。
兩件武器交鋒之后,帝恨之上魔火爆發,朝著饑荒周圍襲去,但是饑荒身上的光環不斷刷新,讓魔火完全無法靠近饑荒。
此時,天平之上一股奇妙的力量浮現,魔火竟然再一次被平衡了,被饑荒吞入腹中。
魃察覺到這一點,饑荒那邊就斷開了平衡,顯然是害怕魃再次弄來怨恨惡心他。
饑荒吞下魔火之后,周身的光環之中的溫度也急劇提升,要燃燒魃的身軀。
魃此時另一只手抓住瘟癀傘,瘟癀傘上金花轉動,直接拍向了饑荒的腦袋。
饑荒抬手抽出天平,以天平抵擋瘟癀傘,與魃斗的不相上下。
一番惡斗之后,饑荒看著瘟癀傘,道:
“你這把傘也就這樣。“
此時,一個聲音在饑荒耳邊響起,道:
“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