迦樓羅王吞吃自己手下氣血魂魄,頓時兇性爆發,手中一對血色長劍凝聚,身后翅膀拍動之下,直接朝著俞慎這邊飛射而來。
那一雙血色長劍,皆是氣血以秘法匯聚而來,對俞慎的三目白虎之身也可以造成傷害,一如軍陣的作用。
俞慎眼睜睜的看著迦樓羅王行事,道:
“此人當真是毫無人性。”
說罷,俞慎一躍而起,直接卷起了巨大的白色颶風,頭頂金花盤旋,颶風、華光卷向迦樓羅王。
迦樓羅王此時兇性全面爆發,根本不知道什么叫做害怕,直接頂著颶風沖了過去,颶風和華光卷在他身上,頓時將其周身血色佛光卷的搖搖欲墜,不過卻讓迦樓羅王發出了更加巨大而瘋狂的嘶吼。
手中血色雙劍不斷瘋狂揮動,其中龐大的氣血竟然將俞慎這颶風直接撕碎了,看著這模樣,與其說是迦樓羅,不如說更像是傳說中的阿修羅。
不過俞慎可不會被這瘋狂的氣勢嚇到,身影一閃之下,直接避開了迦樓羅王的劈殺,同時爪子朝著迦樓羅王揮動,烏角簪的作用顯露出來,一道空間縫隙赫然出現,正中迦樓羅王。
迦樓羅王被空間縫隙擊中,身上頓時出現了一道深邃的傷口,但是這并不能阻擋迦樓羅王,一扭頭繼續朝著三目白虎而去,速度也在此時變的極快。
這般速度飛射而來,俞慎以三目白虎之軀無法施展遁法,又不在大陣之內無法瞬移,便直接施展正立無影,瞬間避開了這次攻擊。
迦樓羅王一擊不中,身影直接飛上了半空,然后在空中一陣盤旋之下,如同雄鷹捕捉獵物一般,朝著三目白虎撲殺下來。
俞慎見狀,朝著迦樓羅王再次卷起颶風,正中迦樓羅王,這次颶風俞慎運轉了全力,不斷絞殺其周身。
但是其吸收了千多人的氣血之后,補充其周身血色佛光極為快速,就算那血色佛光被破之后,迦樓羅王金身法相本身也極為堅韌,在颶風之下的傷口根本不致命。
片刻后,迦樓羅王頂著颶風再來,俞慎一巴掌拍向了那血色雙劍。
但是接觸到血色雙劍時候,俞慎便感覺到不對,那千多人的一魂、四魄竟然從金身法相中流到血色雙劍中,爆發出了巨大的怨恨,結合著那龐大的氣血,竟然破開了俞慎手掌上的護身白光。
一巴掌下去之后,俞慎便感覺到手掌有一絲疼痛,同時感覺到那些人一魂、四魄的怨恨,竟然凝聚出了一道惡毒無比的詛咒,順著手掌而入。
面對這般詛咒,俞慎運轉純陽火將其滅掉,再運轉天目看去,那些被吸收的一魂、四魄,又回到了迦樓羅王金身法相之中。
此時,俞慎一個閃身再避開迦樓羅王瘋狂的劈殺,卷起一陣颶風襲去,再次造成了金身法相上一些傷痕。
但是迦樓羅王如同狂戰士一般,完全不顧所有攻擊,就是不斷的撲向俞慎,雙眼似乎都化作了血紅。
見著這情況,俞慎一邊避開攻擊,暗道:
“這應該是一門秘法,難道會影響心智?”
說罷,俞慎嘗試著開口:
“迦樓羅王,你馬沒了。”
這一句話下來,迦樓羅王完全沒有任何回答的意思,只是在喉頭發出陣陣那悲苦的鳴叫。
這下俞慎基本確認了,迦樓羅王施展了秘術吞噬手下氣血、魂魄,讓他如同狂戰士一般,死戰不休,防御力和攻擊力都提升了一個檔次,但是也會影響心智。
俞慎繼續跟迦樓羅王游斗,不斷避開迦樓羅王的攻擊,同時天目不斷運轉,發現隨著時間流逝,迦樓羅王吸入體內的魂魄似乎出現了一些問題,化作陣陣惡毒無比的詛咒,流轉金身法相全身。
見著這個情況,俞慎一下避開了迦樓羅王進攻,跳回了自家大陣上空,迦樓羅王也直接跟了上去。
到了大陣之上,俞慎操控大陣卷起大片銳金之氣,直接將迦樓羅王卷住,迦樓羅王瘋狂的揮動血色雙劍,但是銳金之氣太多,讓他一時間無法脫離。
俞慎見著這般情況,直接運轉黃粱一夢,術法朝著迦樓羅王而去,直接沒入其體內,要將其拉入夢境。
但是迦樓羅王作為金身法相,對術法的抗性高到不行,俞慎這一下并沒有見效。
但是也讓俞慎天目看到,術法作用之下,迦樓羅王吸收入體內的魂魄變的更加狂暴,怨恨所化詛咒也更加龐大。
俞慎看到這情況,自然是知道自己所想的不錯,道:
“這家伙金身法相確實硬,但是吸收了那些魂魄,又沒有短時間煉化魂魄以及平息怨恨的方法,從內部攻破你才是最佳選擇。”
說罷,俞慎再次施展黃粱一夢,同時運轉變天擊地精神大法,雙管齊下,同時朝著迦樓羅王金身進攻。
這樣的術法以及精神進攻,若是在迦樓羅王金身法相正常情況下,是完全起不到作用的。
但是此時,這樣的攻擊不斷的落下,讓迦樓羅王體內魂魄怨恨所化詛咒愈發龐大,甚至讓迦樓羅王無法動彈。
看著迦樓羅王金身法相停在原地,周身佛光、血色竟然開始了內斗,不斷的在金身法相表面交匯,斗了個不亦樂乎。
在俞慎天目看來,他體內此時斗的更加熱鬧,那怨恨所化詛咒甚至將佛力壓過,不斷的席卷金身法相全身。
隨著怨恨所化詛咒占到上風,俞慎便看到了更有意思的一幕,那金身法相原本就是香火愿力匯聚,而香火愿力帶有的巨大眾生雜念,并沒有被煉化 原本這些眾生雜念都被佛力鎮壓在金身法相之中,正常情況下,會隨著不斷修行逐步將眾生雜念煉化,并不會對金身法相造成什么太大的影響。
但是此時看來,這教給迦樓羅王凝聚金身法相那人,似乎也抱著別樣的心思,并沒有教導他煉化眾生雜念的方法,只是將眾生雜念壓制在金身法相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