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8 夜談
“額…”
白染不知道說什么才好，難道自己真的有什么極佳的武道天賦？
嗡的一聲，房屋外面有一道燈光閃過。還傳來電瓶車行駛聲音。
是老爸回來了！
她和南蛇對視一眼，似乎能從對方眼中，看到彼此之間的想法。
南蛇微微一笑，輕聲說道。
“白染，該說的我都說了。強扭的瓜不甜，如果你想要踏入武道這個世界就聯系我，這是我的電話。”
她伸出素白的小手，將一張寫著一連串數字的紙條遞給了白染。
“你肯定會加入我們的，我們倆有許多地方很像，我會一直等你…”
一道聲音漸漸消失，白染回過神的時候，南蛇就已經消失不見。
要不是剛才對話了一小時，白染還會以為剛才的一切都是幻覺。
空氣中留有一股淡淡香味，白染打開門窗，換上拖鞋走進廁所。
過去沒多久，房門打開了。
一道身影走進來，提著袋子。
蘇墨將袋子扔上沙發，看了一眼客廳和廁所的燈光，喊了一句。
“小染，12點了還沒睡呢？”
“爸，我剛才看電視劇。桌子上有給你留飯菜，熱一下就能吃了。”
廁所里傳來一個清脆的聲音。
蘇墨聳了聳肩，他把蓋住飯菜的罩子打開，露出底下諸多菜品。
有葷有素也有湯，還挺豐盛。
正好自己肚子餓了，現在白染還沒有睡覺。剛好可以把這些飯菜熱一下，臨時做碗蛋炒飯什么的。
他剛打算自己動手，卻突然皺起眉頭，蘇墨在空氣中聞到了一股淡淡的香味，好像有外人來過家。
白染從來不噴香水，當然也根本沒這個經濟條件。她身上的味道一直都是鯤牌洗衣粉的清新味道。
“小染，有同學來家里玩了？”
蘇墨一邊端著飯菜，一邊問。
“今天下午，小夢帶了另一個女同學來咱們家玩，晚飯前就走了。”
“你這孩子，怎么這么不懂得人情世故？人家過來玩肯定要留人家吃頓晚飯啊。”蘇墨端起剩下碟子。
“…”廁所里面沒有話傳來了。
里面很快有洗浴的聲音，白染打開了噴頭，開始沐浴起來。她心臟撲通撲通的跳，白染在白石面前很少撒謊，基本上都只會說實話。
今天不知道怎么的，她原本想將今晚發生的事情告訴老爸。可是話到嘴邊卻又變成了別的東西，而且剛才還對著蘇墨，撒了一個謊。
冷水從上面流下來，很快就讓白染有些發熱的腦子，冷靜下來。
外面傳來炒菜的聲音，估計是老爸開始熱菜了，他還沒吃晚飯。
等到白染洗完澡之后，她換上睡衣走出來，用毛巾擦拭著頭發。
蘇墨剛好從廚房走過，手中端著兩盤剛熱好的菜，放在桌子上。
“小染過來，爸有事跟你說。”
他喊了一句，招了招手。然后走向旁邊的小冰箱，打開冰箱門后從里面取出兩瓶冰鎮的汽水飲料。
“老爸，怎么了？”白染疑惑的走過來，坐上了蘇墨對面的靠椅。
“打開看看你旁邊的袋子。”
白染疑惑的看了一眼蘇墨，然后拉開拉鏈，隨即發出一聲驚呼。
“老爸，好多的錢啊！你是去搶劫銀行了嗎？這里有好幾十萬啊！”
“準確的說是九十萬，什么叫我去搶劫銀行了。這是一場比賽的預付金而已，一共八十萬。還有今天打贏的兩場擂臺，一共十萬塊錢。”
蘇墨將飲料撬開，拎起玻璃瓶咕嚕嚕喝了一口，他口有些渴了。
以前的蘇墨是壓根不會在意金錢的，尤其是在上一個世界。他直接就加入了聯邦軍方，吃喝用度根本用不到金錢，全是公家包辦的。
后來的話更加不用了，蘇墨直接成為地位尊貴的鎮壓級。白白送給他幾千萬的別墅，想要買什么東西的話直接說一聲就行，很簡單。
反而是來到這個世界之后，他帶入了一個父親的角色。這個貧困的家庭需要錢來支撐。蘇墨對現在的生活很滿意，甚至是有些享受。
他能感覺是自己是個人，自己是有存在感的。而沒有與整個世界所割裂，反而是融入這個世界中。
“…”白染聽到老爸還要再打幾場比賽，開心度不由得降低不少。
“最后再撈一筆快錢，我以后就不打了，做個武館的陪練也挺好。”
蘇墨還是挺會察言觀色的，他瞬間就感覺到白染有些不開心了。
心中有著微微一股暖意，好久沒有出現這種感覺了。這種少見的被人關心的感覺，上個世界的蘇墨太過于冷漠，也太過于的不合群。
他被戰爭一直糾纏著，有一顆心結沒有化開。足足花了十幾年的時間才走出來，重新做回他自己。
蘇墨自我感覺，不是一個冷面腹黑男。他其實覺得自己挺有血有肉的，只是表達的方式暴力了點…
“相信你爸我的實力，我在擂臺上，可是把他們當做沙袋來打的。”
蘇墨哈哈一笑，可惜沒有錄下視頻當做證據。不過就算錄下了視頻，他也不會給白染看的。里面有些東西過于血腥暴力，太惡心了。
白染還未成年，還差一歲。但差了一歲就是差了一歲，沒達到。
“得了吧，老爸。我記得你以前天天滿臉包回來，還是我給你敷的藥油。”白染一下就“揭穿”了蘇墨。
蘇墨淡淡一笑，沒有繼續說。
“爸，你說那個八十萬的預付金是怎么回事啊？”白染尋思后問道。
“一場比賽而已，就是有幾個大人物來看比賽，我那邊的老板叫我打的漂亮一點而已。”蘇墨說道。
他扒拉了一口蛋炒飯，然后夾了好幾次菜，最后一口冰鎮飲料。
蘇墨對自己是有自信的，他要是連這些癟三都打不過，就別想著有一天找金屬騎士報仇了。只不過白染不懂這些，需要時間去適應。
所以他干脆撒了個謊，用一個簡單的小謊言圓過去。等到時候比賽都打完了錢到手，再說不遲。反正那時候他已經加入天鳥武館了。
不需要再去打地下黑拳了。
白染疑惑的看了眼蘇墨，卻被遞到眼前的一瓶飲料，給打斷了。
“肚子餓了嗎？也來吃點。”
“不餓，我不吃夜宵。”白染搖了搖頭，隨即開始整理起鈔票來。
“過幾天換個房子租怎么樣，郊區實際上不是很便利。”蘇墨問道。
“嗯，老爸聽你的吧。”白染其實對大房子也是有憧憬的，沒誰不想過上更加舒適的生活。只不過有些人戀舊，還有些人過習慣罷了。
“到時候再看看吧。”蘇墨將一瓶飲料喝完，又起開一瓶喝起來。
“對了，小染。星期一、星期三和星期五這幾天我估計很晚回來。”
蘇墨吃了口飯說道。他這幾天要在天鳥武館做陪練，那里有最科學的鍛煉設施，干脆就住那里了。
當然也可能晚上回來住，蘇墨就提前說了，給白染打個預防針。
“嗯。”
兩人又聊了幾句，蘇墨就叫白染回去睡了，現在已經快1:00了。
把門關住，白染躺在床上。
她看著天花板在發呆，淡黃色的燈光照在房間中，有些許溫馨。
一棟房子的屋頂，突然一道身影出現，她拿起手機低頭看了看。
屏幕上有一道簡短的信息。
“南蛇姐，我做好決定了。”
今天是星期天，陽光明媚。
比起前幾天來，今日的陽光多了一份毒辣，比想象中更熱一些。
蘇墨按照往常的慣例，先吃了內服藥，然后又泡了一次藥浴。最后在自己的房間中練習樁功與呼吸法，消耗體內的能量，提升力量。
鍛體湯的效果不菲，每天都能夠為他至少加上0.15的數值。也就是說，力量速度與防御，這三項數據每天都能夠提升至少0.05左右。
也就是說，只需要鍛煉20天。蘇墨就能夠在身體的每一項數據加上一顆星，這就顯得非常恐怖了。
市面上的鍛體湯可完全沒有這種效果，即使是一些武館的特殊藥方也與其相差甚遠。蘇墨估計，兩者之間的差距至少在4、5倍以上。
但這一切是有前提的，蘇墨強大的意志力同樣也是使湯藥發揮出最佳作用的基礎。基本上沒有哪個人能夠忍受到藥效完全吸收殆盡。
也許一些巔峰武道家行，但他們已經有了更高端的膏藥。甚至可能是異獸的精血，這種僅僅給武者使用的鍛體湯這些人也瞧不上眼。
所以真要算起來，鍛體湯給普通武者的藥效，也只有其他武館的兩倍左右，達不到蘇墨這種地步。
不過即使是兩倍，那也已經是天差地別了。武館可以在很多地方吸引新鮮血液，最直觀的方面之一就是鍛煉體魄時所用的湯藥膏藥。
這能夠直觀反映一個武館的底蘊如何，如果效果不行的話，天才肯定就跑到別家去了。誰能忍受得了資質平庸的人騎到自己頭上啊！
我明明天賦比你高，努力勤奮也不在你之下。結果就因為武館底蘊的差距，比不上別人。沒有幾個天才能夠忍受住，這樣的煎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