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桐還是拗不過白小玫,她拉拉扯扯帶著白小桐出門,白小桐便放棄抵抗跟她一塊出去。
一路上,白小玫歡快地蹦蹦跳跳。
像春游的小姑娘。
白小桐嘆了口氣,如果不是因為之前要辦事,他是不想出去的,更何況,他也有一些事情要做。
不過白小玫想著好幾天沒放松了,白小桐多少擔心她操勞過度,這次就當陪她出門逛逛吧。
“這次要采購的是墨水、麥克筆、稿紙,可以的話我還想買一些漫畫用的水粉顏料,阿,還有鉛筆,細頭的貌似也用完了…”白小玫掰著手指頭,如數家珍地說著自己要買的東西。
她掰著掰著,發現兩只手不夠用了,然后就抓起白小桐的手繼續數。
白小桐反手拍開她的爪子:“直接在家里寫一份清單不就行了?干嘛那么麻煩。”
“也是哦。”白小玫恍然大悟,隨后吐了吐舌頭:“反正都出去啦,而且買東西的時候靠清單購買不是顯得像做任務一樣嗎?就應該先想好,然后到了地方慢慢挑選,這才有購物的感覺。”
白小桐吐槽道:“以你這種情況,很容易出現想要購買什么,但最后忘記了購買最重要的東西。”
“才不會呢!”
兩人坐上公交車,一同前往目標地。
目標地是一家文具店,據白小玫說明,那是一家很多新人漫畫家都會去的店,因為里面有很多既便宜又專業的漫畫家工具,畢竟漫畫使用的部分工具是普通文具店里沒有的,需要去專門的店里購買。
為什么說是新人漫畫家?起先白小桐還有點奇怪,后來多少明白了點。
成名漫畫家都是列個清單,讓助手跑腿的。
從偏僻的三坪小屋開始,一直到文具店,一共花了半個小時的路程,相比于其他地方來說,總規不算很遠。
“哦呀呼,到了!”
白小玫從公交車的下車臺上跳了下來,看得白小桐眉頭直跳。
“很危險的,摔了怎么辦?”
“才不會摔呢,略。”白小玫看著白小桐道:“你怎么像個哥哥一樣,明明我才是姐姐。”
白小桐翻了個白眼,正要開口說什么,白小玫突然指著前方不遠處的一家文具店說道。
“你看那個,那就是我們要去的目的地,作品社。”
白小桐閉上嘴巴順著她的手指,朝一個方向看去。
那是一家駐在街道路口交錯點的店鋪,位置很好,四方明朗,很多人一眼就能關注到它的牌子:作品社。
作品社是一家看起來很大的店鋪,外部裝潢由簡約黑白色搭配,在繁華的街頭看起來非常特殊。
“這家店主的經營水平不錯,在這種熱鬧的街頭居然能立出一個一眼就讓人注意到的店鋪。”白小桐暗暗評價。
看到作品社后,白小玫興致匆匆地拉白小桐過去,走過人行道后,他們便進了店內。
店內的裝潢倒沒有那么外面看起來那么簡約,但也很賞心悅目,寬敞整潔。店里來往的客人很多,他們大多安靜地看著商品,挑選著合適自己的商品。
白小玫一踏入店鋪,便有人看到了她,朝她打招呼。
“嗨,小玫,今天怎么有空來呀。”
“欸。”白小玫轉過頭,發現是一個美婦人,她欣喜地伸出手打招呼:“呀哈咯,聆姨,今天你也在呀。”
“今天周末,我當然在店里幫我家那口子了,”聆姨站在收銀臺后,她微笑地對白小玫說道,而后看到白小玫身邊的白小桐,不由好奇地問:“這位是?”
“這是我弟弟,白小桐。”白小玫立即拉著白小桐給聆姨介紹道:“今天我們都沒事,就拉他過來一起買點漫畫的材料了。”
“喔~原來這就是你先前提起的弟弟呀,我看你們倆不太像,還以為你是從哪個初中拐來的小正太呢,心里納悶小玫該不會要三年起步吧?”聆姨捂嘴開玩笑道。
這話羞得白小玫直跺腳:“聆姨!你說什么呢!”
“呵呵呵,小玫還害羞啦。”
聆姨繼續笑嘻嘻地調戲白小玫,讓白小玫又氣又羞。
好一陣子后,白小玫這才給白小桐介紹道:“小桐,這位是作品社的老板娘,王聆聆阿姨,你跟我一起喊她聆姨就行了。”
白小桐點點頭,對著那位美婦人道:“聆姨你好。”
王聆聆上下打量了一下白小桐,笑瞇瞇地說著:“小正太,怪有禮貌的,這點上跟你姐姐一樣嘛,聆姨很喜歡哦。”
白小桐心中汗顏,心想這人是什么情況,總覺得大大咧咧不太正常。
白小玫見王聆聆調戲白小桐,連忙拉著白小桐道:“聆姨,我們還有些事情,要買點東西,所以就先不陪你嘮嗑啦。”
話剛說完,在王聆聆詫異還沒有反應過來的目光下,白小桐被白小玫拉走了。
看著白小玫防賊一般防自己,王聆聆不由笑得更歡,一張艷麗的臉上浮現出嫵媚的表情,她趴匐在桌上,任由胸前垂落擠壓在桌面上變形,這極具視覺沖擊力的畫面,看得周邊行走的客人不由暗暗咽一口唾沫。
她仿若未聞,對著漸漸離去的白小玫輕呼道:“我家那口子和洛洛都在樓上,洛洛很想你,等會記得找她玩哦。”
“知道啦。”
白小玫頭也不回地道。
走開老遠后,白小玫望著身后被貨架擋住的位置,確定王聆聆看不到這里這才松了口氣:“咳,小桐你不要太放在心上,聆姨她其實是一名編劇,你也知道這個職業,有時候總會說出奇怪的話,不過聆姨人挺好的,平時來這買材料的時候經常關照我。”
原來是編劇啊,白小桐點點頭。
編劇這個職業說出亂七八糟的奇怪話也很正常。
要知道,絕大多數的編劇、腳本、小說作者等創作人內心都是非常悶騷的,只有一少數人,則是由悶騷轉為真的皮,估計聆姨就是真的皮那類人。
以上說法并非瞎編,前世著名的周樹人先生、胡適先生就是悶騷與真的皮那類人。
就算部分只會寫悲劇的作者,其內心想法也是非常悶騷的,就比如太宰治先生,因為崇拜介川龍之介,在本子上很癡漢地寫滿了介川龍之介的名字。
白小桐在心中吐槽道。
忽然間,白小玫想到了什么,她轉頭看向白小桐,沉思了片刻道。
“貌似小桐你也是個編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