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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兩百零八章 但這都不是寫她們的

  當然了,其實適合鶯兒的親密方式,卻也不一定適合她。

  這是毫無疑問的。鶯兒是那種嫻靜的性格,與李縱這種好動正好形成互補。

  然而她呢,自然無法談得上嫻靜,應該說,她還是屬于比較好動的。

  所以…

  估計李縱像鶯兒那樣去抱她,她指不定還不一定喜歡呢。

  這大概就是接下來,為什么李縱不抱她的原因吧。

  李縱只抱著鶯兒,然后跟兩人聊著天。

  比如說…

  今天有沒有什么有意思的事。

  又比如說…

  接下來有沒有什么比較好玩的。

  然而鶯兒正在給他兒子做著冬天的衣物呢,哪有時間玩。

  見有點無聊,這古代生活著實如此,李縱便也不煩著她了。

  自己便悄悄地去拿來紙筆。

  這無聊嘛,自然是舞文弄墨,寫篇作文打發打發時間。

  記得以前,兩個半小時的語文考試,光是這作文,就要一個小時。

  當然!

  李縱倒也不是真的要寫作文。

  而是閑著無聊,打算寫點詩,順便提升提升一下自己寫詩的能力。

  很快,李縱便擺開了架勢。

  題目的話,他自己找就行。

  就拿如今這無聊的午后,看看能不能寫得出來。

  題目方面,主題大概確定下來,就叫《發呆》。

  該如何才能把這《發呆》寫得傳神、生動,一個,自然是需要他強大的觀察力,第二個,則是需要看看他的文字表現力,在字句方面的雕琢。

  當然,開始是不需要用筆的。

  因而,他也并沒有拿起筆。

  開始只需要想。

  李縱輕敲著右手食指,閉上雙目,左手則是托著自己的上半身,倚靠在桌案上。

  ‘唔…這東西要怎么寫?’

  此時的他,就如同是做一道考試題目一樣。

  關鍵是,還是自己給自己出題。

  首先第一句,當然是寫自己,自己現在在干嘛,閑倚幾案,其實一開始想的是桌案,不過顯然沒有幾案那么好聽。

  寫完了自己閑倚幾案,那接下來是什么,要像李白一樣,不能拘束于眼前的景物,因此,接下來便寫到外面,‘走馬樓外花千朵’,當然,正常人都知道不可能真的有一千朵,這顯然是一個夸張的手法。

  再然后…

  第三句李縱就開始卡殼了。

  “唔…”

  正當李縱沉思著的時候,第五銀翎這邊也是好奇地看了過來。

  李縱便挪了挪身上的桌案,他都還沒有寫好呢。

  而且…

  他還得修改很多次。

  第五銀翎便道:“你在寫什么?”

  李縱便道:“別看!”

  第五銀翎然后道:“為何感覺你半點都不像是會寫詩?”

  李縱便看了她一眼,回道:“我有說過自己會寫詩嗎?”

  第五銀翎:“那你之前的詩是怎么寫出來的?”

  李縱便道:“咳!其實…都不是我寫的。”

  第五銀翎:“我才不信!”

  鶯兒便道:“他是想寫就寫,不想寫,就裝作寫不出的樣子。”

  第五銀翎:“姐姐最知道你了,是不是這樣?”

  李縱便心想,你這話問的,讓我怎么回答,我要是說鶯兒說得不對,那不是得罪鶯兒了嗎?

  干脆,李縱也是不理會她,說道:“別打擾我作詩!”

  接著,嘴邊又開始喃喃自語了起來。

  “閑倚幾案,筆墨紙硯…”

  顯然,李縱正在嘗試不同的組合。

  只不過,好像也不是很行,最關鍵的,其實還是后面該怎么寫。

  說實話,這個時代的詩歌怎么說,還是處于比較混沌的時代的。

  比如說格律這些東西,就不是很注重,但是,其實就算是有意無意之間,不少人也已經注意到了。

  畢竟…

  這拗口不拗口,還是很重要的。

  然而,此時卻并沒有形成一個十分統一的認識,說寫詩必須要這樣寫。

  因此,自然而然,也就會出現很多種形式不同的詩。

  而且…

  這當中的有一些,甚至還不一定是押韻的。

  只能說,不是那么講究詩歌的格律。

  但即便是如此,處于一個詩歌如此混沌的年代,但讓他自己寫一首出來,仍然有難度。

  這到底是啥原因。

  李縱想了良久,感覺還是自己文科有些比較薄弱,而且,也缺乏想象力。

  還有,經歷也缺乏了些。

  簡單地說,就是不夠浪漫。

  那既然已經知道了原因了,該如何去改進?

  似乎吧,還是得從抄詩開始,畢竟不是有句話說得好,熟讀唐詩三百首,不會寫詩也會吟。

  而且好像在詩歌當中有一種題材,那就是借用別的詩歌的其中一句或者兩句,然后再作成一個新詩。

  這大概就是最早的,文人的東西,怎么能算是偷呢。

  那接下來他便要先抄一首大概相近的。

  而且很快,他心中便有了答案。

  “閑倚胡床,庾公樓外峰千朵。與誰同坐。明月清風我。別乘一來,有唱應須和。還知么。自從添個。風月平分破。”

  這首《點絳唇·閑倚胡床》,簡直就跟替他量身定做的一般。

  只是…

  因為跟他前面的兩句就很像,但是還是不行,因為這怎么說呢,那他前面就得改改了。

  第五銀翎見他似乎寫了很多了,也是湊了過來,“夫君讓我看看?”

  只能說,官人這個詞的確有些別扭,不過其實她也不常這么叫,也不知道今天怎么了,可能是心情好吧,于是,就這么叫了。

  李縱聽了,當然是不給。

  “不給!”

  “給我看看嘛。”

  “給妾身看看。”

  見李縱還是不給。

  “姐姐!”

  鶯兒聞言,也是道:“別鬧了,不過夫君你既然寫好了,那就給她看嘛。又不是什么大事。”

  “這不是寫好的,離寫好還有十分八千里遠呢。”

  但第五銀翎那里是那么容易放棄之人,趁著李縱轉過頭跟鶯兒說話,刷地一下便直接搶了過去。

  然后小碎步一陣溜走,便當場讀了起來。

  “閑倚胡床,庾公樓外峰千朵。”

  讀完第一句,她便開始咦了一下下。

  因為,這文風似乎與之前的很像。

  “與誰同坐。明月清風我。”

  就是這種感覺!

  “別乘一來,有唱應須和。”

  這寫事,倒是沒什么令人覺得驚訝的。

  可后面…

  “風月平分破。”

  這寫得實在是太好了!

  但!這都不是寫她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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