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過…
不知為何,她卻是鬼使神差地答應了。
第一,大概是相信她夫君不是那種人吧。
畢竟,皇帝賜婚都是說拒就拒的人。
第二個,則是出于對自己的自信。
她卻是哪里比不上妹妹了。
“隨便夫君你吧。”
這話一說。
就幾乎是等同于默認了。
當然,卻是沒有默認讓他開后宮。
她只是說,以后便要好好地教夫君如何知道規矩而已。
像是什么,鞋子脫下來以后,要放好。
聽到鶯兒這么說,李縱當然是臉上一喜,拉起她的小手,便道:“那就這樣吧!”
這話一說,就是說,以后他想聽就聽,不想聽就不聽。
所以說起來,他還是有著很大的自由的。
跟鶯兒說完了這些,李縱接下來又看了看第五銀翎屋子的方向。
反正他也就是過來碰碰運氣的,倒不是特別想得到什么,因此,只是看一眼,然后他便收回了目光,跟鶯兒道:“走吧!有的人說完別人的壞話已經躲起來了。”
鶯兒隨即也是露出了無奈的目光,有時候,她甚至都懷疑,夫君到底有沒有喜歡過。
又或者是,他只是喜歡跟對方斗嘴而已。
而等李縱跟鶯兒兩人走了以后,第五銀翎這才悄咪咪地倚在門后觀察。
小思倒是道:“人都已經走了。”
“呼!”
第五銀翎這才松了一口氣。
幸好對方沒有闖進來,不然,她只能找個地方鉆進去了。
小思卻是道:“要不要給郡主你打扮好?”
第五銀翎看著小思手上都拿著梳子,一想到人都已經走了,便道:“不用了,反正應該也不會再來了。”而且如今眼看都申時過后了,再有不到一兩個時辰,就該用晚膳了,還打扮什么,不是浪費時間么。
更別說她現如今還是那個時候,不宜打扮。
然后小思便道:“也不知道看到了沒有?”
“說起來,郡主你還是第一次這么狼狽呢。”
小思說著說著,不知為何便興奮了起來。
第五銀翎看著這小丫頭片子,她差點就被看到了窘態,她這個作為丫鬟的,竟然還覺得是件高興的事?
旋即便過去捏了捏對方的臉,道:“你到底是站在哪一邊的?”
小思直喊疼,卻是道:“我當然是站郡主你這邊的。只不過…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小思可能極其單純,完全沒有想到那方面的事。
不過也對!
正經人誰也不會去想。
其實第五銀翎一開始也不會這么想,但終究,這于禮法不合。
小思最多只能想到郡主是不是沒有打扮好。
而第五銀翎,則可能能夠想到更多。
畢竟…
算了,不想也罷。
拿了小扇在面前嗅了嗅,見到外面已經沒人了,便也慢慢地坐下來,等時間過了。
這個時代就這點好。
生活節奏十分緩慢,對于那種每天都只喜歡睡覺,悠哉游哉的人來說,簡直就是福音。
只是生活在這個時代的人卻是怎么想的,這就不知道了。
倒是有一種傾向,越是古代的人,越是重感情,而越是后世的人,則越是對鄰里冷淡。
這或許都是生活節奏的錯。
第五銀翎重新回來坐下,靠著一張矮腳的桌子,便想了起來。
下一次要是見到了,該怎么回應。
不過…
好像也不用那么擔心。
畢竟,她說他壞話又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
想到這,她頓時便放心多了,心想,只要自己臉皮足夠厚,李縱她都能打倒。
不過雖說心里是如此想的,可似乎還是有些膽怯。
其實…
她當時若是不走就好了,不走,直接留在原地跟他斗嘴,那就不會有如今這樣的煩惱。
可如果當時她不走…
那她…
正她低頭的時候,小思這邊也是對她說道:“郡主,你的襪子都臟了。”
她低頭看了看,好像是。
不過這能不臟嗎,當時她鞋都沒穿就跑了。
“郡主,我給你換下來吧。”
“嗯。”
然后小思便上去把她裙子稍稍地擺到一側,再把這襪子輕輕地脫了下來。
只見腳丫子很美,腳趾頭排列得整整齊齊,像是一小顆一小顆的玉一般。
畢竟打小就錦衣玉食,十指不沾陽春水。
這樣的腳趾,就是小思都忍不住羨慕。
而且,再往上看去,郡主的裙擺之下,那僅僅露出一抹的小腿,也是玉潤晶瑩。
誰要是能娶到郡主,那肯定是三生有幸!
這毫無疑問是一雙完美的腿,纖美渾圓,豐腴又有肉。
但是,卻一點都不顯得瘦,而是剛剛好。
“看什么呢。”
第五銀翎見小思她看得入神,也是嗔道。
小思倒不是那種會把事情藏起來的人,直接就道:“郡主的腳趾頭跟小腿真好看。”
“是嗎?”
第五銀翎倒也是頗有幾分驕傲地道。
顯然,自己的足漂亮不漂亮,她還是很清楚的。
只不過…
沒用啊!
因為都沒有男人給她擦腳。就是再優美的玉足也沒用。
“別看了,你怎么也開始學壞了。”第五銀翎打斷了小思的打量。
小思開始還覺得有點不好意思,可是,聽到她說‘也’,也是頓時順口就問道:“也?誰也開始學壞了?”
竟然偷偷地瞞著她也看過了郡主的腳?
只能說,李縱可不背這口鍋。
不過小思想到的,也不是李縱。
她只以為,是哪個丫鬟罷了。
而且…
說不定還由此跟郡主關系相當密切了。
可這會有誰呢?
然后,便從上到下,在李府的丫鬟當中排查了起來。
與此同時。
如果說誰能把皇帝氣吐血,那一定便唯有李縱了。
別的先不說,他已經催促過他很多次了,什么時候才能到京。
結果每一次,李縱都半點反應沒有。
不!準確地說,是對他的話視而不見。
真想如今就著人去把他給五花大綁地綁來。
現在更是好,面對朕的一片苦心,這人竟然還敢拒絕。
還說什么,倒是可以與太子結為義兄弟。
就你,也配成為太子的兄弟?
古人最是講究這個了,普天之下,縱橫古今,從來沒有人敢提說,可以與太子結為義兄弟的。
這李縱倒是普天之下第一位敢這么提的。
皇帝一開始肯定是拒絕的,且勃然大怒。但細細一想,這卻又不失為一個方法。
畢竟既然當了兄弟,那就要講義氣。
輔助太子更是不在話下。
這義兄弟的‘義’字,正正是體現在這里。
想來,這便是對方的想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