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了一夜的辛勞,李縱總算是把任務給完成了,把鶯兒給喂得飽飽的。
如此一來,這斷然不可能不中招了吧。
當然,視情況而言,今晚說不得還能再來一次。
這樣,倒是說不定能開發出更多的閨中之樂。
只是這并沒有讓李縱高興多久,第二日,他便又接到了圣旨,說已經給他賜婚,而且催促他盡快到京。
這本是一件很大很大的事,而且,那傳旨的人,卻是當眾便把事情都給說出來了。
大概是認為,像是這樣的喜事,根本不需要什么遮遮掩掩吧。
正好讓所有人都知道才是。
只是這卻是好了,一下子便幾乎整個李府上下,都很快就知道這事了。
連帶著劉子燁、陸議兩人,都不由得詫異。
這李縱憑什么?就憑他長得比他們好看嗎?陛下竟然是下旨把公主下嫁給他當妾。
這可是古往今來,都未曾有過的事。
劉子燁便是跟陸議道:“你說我倆到底哪里比不上他?怎的他就能夠這樣?”
陸議也是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也不知道。
但隨即又道:“只是誰又能知道這到底是福,還是禍呢?”
劉子燁細想了下,倒也覺得他說得對。
便笑著道:“那這下李佩弦要惹上大麻煩了。”
李府內院。
本來今天鶯兒還挺滿足的。
然而在聽聞了這個后,原本臉上的笑容也是一下子便沒了。
有丫鬟先一步回去告訴她倆這件事,為什么說她倆,那是因為兩人恰好一起聊天解悶。
畢竟,這是古代,女人走出家門的機會還是比較少的,平時也就是在家里四處走動走動。
可如今聽到這樣的消息。
一時間…
鶯兒也是整個人露出了呆愣的表情。
‘陛下親自賜婚’,‘公主下嫁’,這兩個讀起來都好像跟自己沒什么關系,可是…
鶯兒終究是個古代人,只覺得皇帝的一紙圣旨,便是一切。
這讓她如何接受的了。
隱隱間,心中便仿佛有什么被搶了一般。
心里面仿佛一下子便變得有些空蕩蕩的。
第五銀翎也很是激動,不對,也很是意外,她這皇帝叔伯如何能這么做?這不是拆散人家了嗎?
無形中,就要從鶯兒這里分走一份李縱對她的寵愛,如果是換做是她,她肯定就不會答應。
“姐姐,姐姐你沒事吧?”
鶯兒覺得有點暈,還好卻是被第五銀翎給扶住了。
鶯兒的手纖嫩的,讓她都覺得羨慕。
“沒,我沒事。”
還好隨后卻便是穩住了。
回過頭來看著那位進來傳消息的丫鬟,便問道:“這是真的?”
丫鬟信誓旦旦地點了點頭。
話說,這都還不是小清呢,不過,這從另外一個側面來看,也是可以看得出來,鶯兒在這家中的這份向心力還是慢慢地有了。而丫鬟著急跑進來這么說,自然也是替她考慮。
只是…
對方卻是太過于著急,沒看到李縱后面手一伸,與那宣讀圣旨的表示,借一步說話。
公然違抗圣旨,就沒有意思了,所以當然不能直接說,不過,接下來他得跟對方細細地說。
他已經是有妻子的人了,而且他對公主沒什么興趣。
陛下若是非要拉這樣關系的話,我愿與太子殿下拜把子,結為異性兄弟。
“你就這么回去回復吧!”
那人也是眼瞪瞪地望著他,“這圣旨…”
“都拿回去。”
那人被李縱推著,頓時進也不是,退也不是。
不過隨后,李縱卻是問了對方的家庭住址,家里都有些什么人,然后一頓威脅道:“若是你沒有把話傳到,那日后我真的娶了公主,第一個要找的就是你的麻煩,總之…你只需把這話帶到便可。”
這人見李縱心意已決,也只好是如此了。
說實話,這樣違抗圣旨的,他還是第一個見,只是礙于對方的確被陛下所看重,不然,他斷然不可能如此輕易便被李縱所說服。
畢竟假若是這樣,他也算是某種程度的失職。
快馬很快便又離去。
劉子燁與陸議倒是疑惑,李縱跟那人說了什么。
而且…
回過頭來的時候,已經不見李縱的手上拿著那道圣旨了。
三人互相對視了一眼,李縱望了望劉子燁,然后道:“說起來,子燁你娶妻了?”
劉子燁心想好家伙,難道你還想替我說媒不成?
不過說實話,劉子燁還真沒有。
陸議那是家族聯姻,所以會早一些,但劉子燁孑然一身,自己吃飽,全家便不餓。
“你問這個做什么?”
劉子燁也是當即道。
“有個公主,你有沒有興趣?”
“你…你不會是…”
唔…他該不會是想把公主交給自己吧。
劉子燁便一臉正然地道:“我劉子燁不喜歡奪人妻。”
說完,緊接著他又補充道:“妾也不行!”
其實這個時代的妾,身份地位根本不怎樣。
京城里頭,就有一人,也是出身世家大族為了,喜歡叫自己的妾出來侍候客人。
沒錯,就跟那些賣笑陪酒的差不多。
這簡直就是沒把人當人來看,而且,還是對原本‘妾’這個字的一種侮辱。
可這世道便是這樣。
尤其如今老莊風氣橫行,儒家仁義禮式微,便更是容易出現這樣的現象。
在李縱所在的時代,蘇軾都能把妾隨便送人呢。
更別說,現如今的社會發展,甚至都未必能夠比得過蘇軾所在的大宋。
劉子燁簡直要替李縱為他有這種想法而不恥。
李縱知道他誤會也是道:“你這是想到哪里去了!我的意思是,你若是缺個妻子,那我便央求陛下把公主嫁你算了,就是不知道你對當駙馬都尉有沒有興趣。”
聽到他這話,劉子燁這才反應過來,他手上都還沒有接過圣旨呢。
便道:“你拒了?”
陸議也是震驚地望著他。
李縱點了點頭,“雖說其實我很想當一個博愛之人,給天下所有女人幸福,可是,我卻不能那么做。那圣旨上把公主寫得挺好的,又是賢惠孝達,又是端康靜禮,若是我倆能夠結合,這無疑是天作之合。只不過…如今我卻是已經有了妻子的人了,其他人便很難再走進我的心,所以才問你要不要,反正你不也還沒有。”
“伯言呢,伯言你要不要?”
陸伯言也是連連擺手,他已經有了,若是再納一個回去,本身家里的就是醋壇子,豈不是要每日鬧得天翻地覆。
顯然,他們在這方面,都有著相同的想法以及價值觀。
但陸議也有些擔心,說道:“你這樣就拒了,不怕有麻煩?”
李縱便道:“此時我這八尺之軀,還有點用,陛下斷然不會拿我怎么樣的。”
說起來,兩人都不知道為何陛下能夠如此看重他,這下,倒是可以試著問一問了。
陸議便道:“冒昧地問一句,你為何能獨得陛下寵信?”
關鍵是,還是這么遠的距離。
李縱便負手在后,直接穿過兩人,一邊走,一邊道:“大概…是我長得比你們兩個都好看吧。我這一看,就不是一般人不是。”
兩人聽后,只差往地上吐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