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上李縱的話根本毫無深度,可當別人認為你的話可能話中有話,那你的話,就有可能變得很有深度。
俗稱‘迪化’。
這寺廟里倒是沒什么好玩的,無非也就是求神拜佛,看看佛像什么的,反倒是在寺廟后面,這里有一條清幽的小道。
應該是通往后山的,李縱倒是對這些頗為感興趣一些。
之后便舍棄了劉子燁跟陸議,往后山去了,此時正是下午,外面是炎炎夏日,但后山卻是陰涼至極。
而且…
在走到半道上,還能看到有山泉,果然,不管是和尚,還是道士,對于選風水寶地這種事情,都是十分在行的。
這幾天一直都在走路,倒是讓雙腳都有點累,干脆,李縱也是讓她們都坐下來,泡泡腳。
當李縱把這個想法說出來后…
兩女都以奇怪的目光看著他。
不過也正常,畢竟這是一個你看了對方女孩子的腳一眼,你都要娶她的時代,可惜,早知道不讓對方跟著來了。
不然,此時此刻,他應該跟鶯兒一起在泡腳才是,如此一來,他便可以欣賞欣賞鶯兒的玉足了。
“咳!我的意思是,你們在上面泡,我在下面,最多我不看就是了。”
由于泉水的沖刷,倒是有不少那些灰白色的石頭,李縱撿了一塊大一點的,就坐了下來,順便給兩人把風。
而此時畢竟是天氣炎熱,鶯兒又見有李縱看著,倒也是慢慢地也放開了。
畢竟…
誰不喜歡這種把玉足泡在水里,清清涼涼的感覺。
緊接著便拉著第五銀翎一起泡足。
期間…
見著實有些無聊,然后李縱也是忽然問道:“說起來,這么久了,我都不知道郡主叫什么名字?”
第五銀翎也是在打量著他的背后,這個男人,該如何說呢,她實在是有點看不透他。
他與你一般所遇到的那些什么才子,俊才都有著很大的不同,就好比說這個泡腳,大概就不會有別人會這么說。
然后…
根據過往的交往經驗,也是可以分明感覺出,他并非那種十分遵守禮節的人,好比第一天就讓她自己一個人孤零零地在大廳里用膳。
所以…
他到底是個什么樣的人呢?
這讓她想著想著,便不禁皺起了眉頭。
鶯兒自是把這個都看在眼里,看看自己這妹妹,再看看自己夫君。
兩人有過節她是知道的,只不過她現在為何是皺著眉頭的表情,卻是領她不解。
這時,李縱見這么久都沒人回應,也是轉過身,道:“問你話呢,沒聽到?”
然后這時她才回道:“第五銀翎。”
“哦。”李縱便點了點頭,“那以后,我就叫你銀翎吧。”
兩女又再次同時皺眉。
因為直呼別人閨名,那也是大忌當中的大忌。
但不知為何,在突然皺了皺眉頭過后,又覺得,這反倒才是他的作風。
只能說,這種感覺很奇怪。
這時只見李縱又繼續道:“叫郡主吧,太生分了。叫那個誰吧,顯得我不講禮。”
第五銀翎便道:“那你如今便講禮了?”
李縱:“我只會跟關系熟的人才這樣,你就別不知足了。若是真的想叫你郡主,出來都不讓你跟著出來。”
李縱意思很直白,若是真的把你當作是郡主,現在他都不帶她玩。
第五銀翎當然是被氣到了,“你!我可是郡主!就算你如今已經是太子中舍人了,就不怕…”
李縱便道:“怕你那五千精兵?我一根手指頭就能把他們全部打趴下。”
這對話有些幼稚。
不過,李縱也就是隨口一說。
第五銀翎:“你在說大話,我才不信。”
李縱:“不信就不信,總之,你的郡主身份在我這里毫無作用。而且別忘了,你才是階下囚。”
這倒是一下子便抓住了對方的痛處。
鶯兒倒是道:“夫君。”
李縱:“咳!不說這個了,話說第五羽毛,你今年多大了?”
之前還是銀翎,現在干脆已經變成羽毛了。
第五銀翎便道:“你問這個做什么?”
而且,難道他不知道問小娘子這個可以被視為是調戲嗎?
李縱便道:“沒有,只是感覺,你這樣老在李府待著,也不是個事,若是你想離開的話,我倒是可以想想辦法。”
所以說…
他是想讓自己離開嗎?
第五銀翎不得不這樣想道。
自己想離開嗎?
她本來就是因為不想待在家里,所以才跟著自己王祖父出來的。
不過她還是道:“你有辦法?”
李縱便道:“也不算是什么辦法,而是只要跟京城的那位說,你在我這里毫無意義,自然,那你就沒有再留在這里的必要。”
聽到他這么說,倒是忽然有些不舍得。
而且…
她真正關心的是自己王祖父,至于自己父母…
反正,她回去以后,他們也只會給她物色成親的對象。
她不想那么早就成親。
王祖父也常常拿這個來打趣自己,只可惜,他通常說出來的話都只有反效果。
李縱繼續道:“怎么樣?若是你想的話,那我可以立刻就去做。”
正當她低下頭眸子開始有些暗淡的時候,李縱忽然又道:“當然!你要是實在不想那么早回去,也行,反正,李府也不缺那點吃喝用度。看你自己吧!不過…要是真的長住,我怕尷尬的是你。這就是我為何要問你今年多大的原因。你,應該也到了婚配的年齡了吧。”
第五銀翎開始深思起來。
的確!
老大不小了。
她自己也不好意思一直在這里留著。
然后她也開始思考自己的將來,即便推去自己王祖父還在京城的那層關系,她個人的終身大事,還是得認真考慮考慮的。
可一時間,她也不知道找誰嫁啊。
如今唯一可以確定的,就是以后一定不要找像李縱這樣的。
因為,日后估計要被他給氣死。
然后她便道:“你說這些做什么?你要給我介紹夫君嗎?”
李縱便道:“我才懶得做那種事,而且,你最好是出家當比丘尼。”
“什么是比丘尼?”
李縱便又道:“男的叫和尚,女的叫比丘尼,佛教用語。”
然后李縱便被她澆了一身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