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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三章 你到底想做什么

  李縱自是能夠大概地猜到陳六找自己的原因。

  無非是他太過于‘神’了,想知道知道原因罷了。

  而李縱,也必須要作出一些取舍。

  本來呢,他是有打算在著書后,就自己辦個學堂或者是書院什么的。

  可到底是面向什么人。

  卻一直讓他猶豫不決。

  如果是面對一般士子,那固然好,日后他在士林的名聲會更好。

  只是當官又不考數術,除非是特別感興趣的,誰會特意趕過來跟他學數術。

  于是,也便有了面向一般‘企業’。

  但李縱覺得還是不太行,因為他自我感覺,能教的東西太少了。

  其實最好教的是小孩,只是現在他名聲不響。

  不可能有人把自家孩子拿來給他教。

  因此…

  他最后一想,干脆免費支教,服務老百姓好了。

  雖說這樣就隔了一手,有點隔鞋撓癢。

  可若是能在當地,把民心聚起來,這感覺還是不錯的。

  畢竟…

  這樣一來,以后要造反,自己都方便一點。

  晚上。

  床上,李縱兩腿與床面大概三十來四十度地盤著。

  要不蘇鶯兒怎么說李縱流里流氣、舉止輕浮,這便又是一例鐵證,而且他的手還摸著他的腳。

  雖則說起來,似乎也挺正常。

  可就是不知道為什么,總覺得他流里流氣。

  “夫君今天在外面走了一天,腳也累了?”

  就在李縱想著自己要開學院,到底收什么人做學生的時候。

  回頭,便看到鶯兒對自己說道。

  李縱趕緊拍拍床板讓鶯兒上床,然后抓起鶯兒的一雙小巧玲瓏的玉足便檢查了起來。

  只不過…

  在蘇鶯兒眼中,這恐怕更像是‘直接就摸了’起來。

  幸虧也就是兩人已經成了夫妻,不然,下一秒,蘇鶯兒指不定就要喊非禮。

  “夫君你在看什么?”

  因為仍然還保持著清醒,所以蘇鶯兒勉強還能紅著臉掙扎一下。

  只是她的一雙玉足被李縱的大手抓得死死的,怎么甩都甩不掉。

  李縱便道:“今天在外面走了那么久,要是把鶯兒的小腳給損傷了,就不好了。”

  “就算是這樣,夫君你也不用…”

  “不用如此直接吧。”

  李縱心想,直接點好,因為本身他就用意不良。

  “那夫君現在檢查好了沒有?”

  “檢查好了。”

  “那夫君你松手。”

  “不。”

  李縱回道。

  “我還想再欣賞欣賞鶯兒的玉足。”

  雖然想過她夫君定然很行為不端,而且本身抓住她的足這件事就很行為不端。

  只是…

  她萬萬沒想到,自己夫君的臉皮還真的比城墻還厚。

  ‘這、這種話都能說得出口。’

  然后在李縱的一陣陣侵略的目光下,鶯兒其實本來還有點想要抵抗,但很快,絕美的面容上也情不自禁地浮現出紅霞。

  幸好,李縱接下來并沒有做出進一步的動作。

  他只是看了一會就不看了。

  回歸正經的,然后問蘇鶯兒道:“鶯兒你說我要是開個學院,好不好?”

  這想法也實在是太跳躍了。

  唯一讓李縱覺得疑慮的是,這學院一旦開起來了,那就不能停下來了。

  到時候,肯定忙的時間,多于空閑的時間。

  其實,他還是很想不學無術,啃老的。

  總有人會說,讓你離開舒適圈,可舒適圈那么舒適,為什么要離開呢。

  是吧!

  所以,這事雖說只跟自己有關,但好像跟鶯兒,也不無關系。

  別到時候,他沒有時間陪她,她反過來怨自己。

  當然!

  作為學院的院長,他自然可以自己安排時間。

  想不上課,就直接給學生布置很多作業就好了。

  聽到李縱有了開學院教人的打算…

  只能說,這也算是一件正經事。

  古時大多圣賢,那都是從著書立說,而且教書開始的。

  “夫君你想做什么,就去做吧,鶯兒都支持。”

  似乎想都沒想,便是一陣盲從。

  而且…

  還很快便跑到自己懷里,抱著自己。

  只能說…

  這樣的老婆真好!

  真叫李縱忍不住想唱一首歌,那首歌怎么唱的來著,高峰上不成,唯盼愛情順景,成就在平凡里,那份溫馨。名字好像就叫一事無成。

  當然!

  他是不信自己一事無成的。

  他只是想順其自然。

  翌日。

  一大早,陳六就在門口候著。

  雖說這不是什么大冷天,而是快要入夏了,但能在這么早就來門口等著,也可見對方的誠心了。

  寧伯早上開門的時候,見到門口的陳六,也是很快便把情況告訴了李縱。

  然而時間才不過早上七點啊。

  好家伙,這么早就來了。

  李縱只能是從床上爬起來。

  看看對方是個什么情況。

  李縱讓寧伯把對方請到了大廳。

  然后坐好。

  “這么早就在門口候著,冒昧打擾了。”

  “無妨,畢竟是我讓你來的。”

  “鄙人陳六…”

  然后對方便把自己的來意說了一番。

  外面的天,也差不多微微亮了起來。

  “說白了,就是一個等差數列。”

  “我是搞數學的,就是玩數術。”

  人設不能丟。

  “所以,當時也就是恰好聽到了你們的談話,與我教的可能有點聯系,因此才會上前去搭訕。”

  陳六聽完了,原來只是這么簡單,不過他看李縱如此年輕,該怎么說呢。

  接下來也是即便得到了答案,卻也不急著離開,而是問起了李縱為什么喜歡研究這個。

  那就是拉家常了。

  李縱發現,這陳六雖說是個商人,不過,拉家常的能力也不差。

  甚至,這人似乎還想通過自己的話,來打聽自己的底細。

  李縱只憑這一點,就感覺這人不簡單了。

  對方顯然是一個有遠大目標的商人。

  跟那些鼠目寸光的,顯然有著本質的區別。

  便稍稍地把自己打算開個學院,而且,招收一些貧苦弟子,教他們類似等差數列這樣的算賬的方法的事情給稍稍地說了說。

  而一聽到李縱志不在官場,至少教書跟當官沒什么關系。

  況且,李縱這還是公益性質,目標就是貧苦弟子。

  陳六很快便道:“倒是沒想到,貴人還有這等想法!”

  李縱便道:”別貴人貴人的了,你就叫我五郎吧。我這人其實比較隨意,對繁文縟節其實也不是太過于喜歡。”

  陳六當即一笑,仿佛找到了知己,“那我就冒昧地叫你一聲五郎了。”

  李縱:“我就叫你六子。”

  陳六:“額…也行!”

  陳六明明三十好幾的人了,是個精干的中年男人,但被李縱這么叫,倒也能不覺得尷尬。

  反而,在愣了一下后,還很快便又笑著與他打成一片。

  李縱立刻就知道,這樣的人,即便混得再差,也肯定差不到那里去。

  而且聊著聊著,陳六果然便提到了自己家里有個兒子,還有兩個侄子,能不能把他們也送來這里學學。

  李縱就知道是這個套路。

  因為前面他已經給陳六展示過他的阿拉伯數字了。

  只能說,這讓陳六大為震驚。

  你計算都不用算籌的?

  便點了點頭,說道:“也行吧!”

  “只是現如今,其實建書院也只有一個想法,像是學院所在,這些都還沒有確定下來。”

  “因此…”

  陳六當即道:“這沒事,如果五郎不嫌棄的話,這些都可以交由我來安排。”

  李縱很快又道:“不用!我自己的地盤,我想自己做主。”

  “你若是覺得硬塞三個人過來,于心不安的話,那我倒是有一句話想說。”

  陳六便手一引,“請說!”

  李縱便說道:“你日后若是生意做大了,必然要請很多掌柜,或者是賬房吧。”

  陳六:“這…”陳六便笑了笑,道:“這可不好說,生意這種東西…不過五郎你有什么想說,大可盡管說。”

  李縱便道:“我教的這些人,未來可能也就只能是當個賬房了,所以教好了以后,希望你能優先考慮。”

  說著,李縱感慨了一句又接著道:“正如你說的,生意這種東西,不確定的東西太多了,而我所教的東西,未來也不一定真的能給他們一份溫飽,但如果能有你點頭作為擔保,也算是免去了未來他們學成后的后顧之憂了。”

  陳六自然沒想到,李縱竟然還是這樣一個大慈大悲、悲天憫人的人。

  當即便被李縱給感動了。

  立刻便拍胸脯把這事給應承了下來。

  這算得了什么,而且這些人學成了以后,那可都是人才啊!他笑都來不及呢!

  等到陳六走后,李縱回到院子里。

  鶯兒問起外面的事,李縱也是把未來就業怎么解決都說了。

  鶯兒倒覺得有些奇怪。

  其實不單單鶯兒覺得奇怪,寧伯也覺得奇怪。

  你教人就教人吧,你還免費教,你到底想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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