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面是好聽的女聲,用著較為流利的漢語,對方自稱喬,是受蕾娜之托,聯系白毅的。
白毅有幾分疑惑,他可沒從蕾娜嘴中聽到任何關于喬的事情,“你有什么證據表明,你是蕾娜的委托人?”
警惕還是要的,見識過黑貓雕塑后,白毅并不太想與非凡物產生交集,因此才會跑來西伯利亞當野人,不對,是安靜的待在西伯利亞。
不然他早出去了,如果不是靠著矮人的小手就能賺到美金的話,他或許早已迫不及待的出發去尋找寶藏。
喬:“當然可以,這個電話,不正是最好的證明嗎?”
“也對,那么,喬,你打電話給我,有什么事嗎?”白毅想不出邏輯漏洞,似乎也沒錯。
不過蕾娜很久沒聯系自己了,怎么這個時候偏偏聯系了呢?
莫非惹上了什么麻煩?
“關于保衛者的。”
聽著手機那邊的喬的話,白毅心里咯噔了一下,果然是最不想聽到的消息,才道,“保衛者?你在說笑嗎?我在這兒待的很好,可沒有發現任何詭異的蹤跡。”
回憶這個月來,自從進入西伯利亞后,就一直待在林場,沒露過面,如果說有可能暴露的地方,那就是在釜山機場了。
“南韓在六月份出現一起殺人事故與一起爆破事故,作案手法一樣,從我們已知的消息,
這是一個新的非凡生命,
能制造不同于科技的手槍口徑,以能量推動,被認定為β級,特別行動組已經從南韓擴展至周圍五百里內搜尋,
蕾娜讓我轉告你,如果你在西伯利亞,就趕緊跑。”
聽著電話那頭喬的話,白毅并沒有任何任何覺得對方是嚇唬自己的可能,一來這條線是專門留給蕾娜聯系自己的。
二來,保衛者的存在,通過蕾娜蛛絲馬跡的行為能看出,那么強的蕾娜都對保衛者恐懼,前者沒實力他是打死都不相信的。
“你的意思是?這支特別行動組有找到非凡生物的工具?”白毅抓到了重點,喬讓他麻溜趕緊跑,本身就很說明問題。
“是的,保衛者當中有一件能夠識別生物DNA的眼鏡,而這種功能在保衛者另一件具有復制能力的非凡物上,
使得那眼鏡的能力能夠分散出去,成為保衛者對付非凡生物的手段。”
喬說完沒給白毅想的時間,立刻又道,“如果你在范圍內就走,蕾娜的意思是,如果你覺得走不了,可以聯系我們,
冰之寶庫有應付的辦法。”
白毅張了張嘴,很想說去,打入夏冰的后宮,充分了解這個校園女神,但想了想,還是算了,小白球的變身間隔,只有一個月!
可不足以讓自己好好待著,“感謝蕾娜,我會注意的。”
白毅呢喃著,掛斷電話,在南韓,不過是殺了一個搶金子的人,加工廠交易的一行人,這都能被推測出。
非凡物這么神奇的嗎?
不僅能力斐然,還能被復制!
是不是自己露出破綻,也是因為非凡物的推測?
白毅三問自己,沒答案,面對非凡物這樣腦洞清奇的東西,他不知道怎么去形容,目前來看,先回國內避開這次風波比較好。
次日。
“托克,幫我聯系一張飛往華夏的機票。”
看著對面的老板,托克揉著略微發酸的眼睛,不知道昨晚誰踩了他兩腳,搞得眼睛里都是泥巴,今早起來非常難受,“老板,你要去華夏?”
“是的。”白毅頷首,黃金短劍握了又松開,松了又握,內心掙扎無比。
托克眉頭微皺,“很急嗎?”
“幾天后都沒問題。”白毅反過來說道。
“這里的東西呢?要帶走,還是要我藏起來?”托克指了指地洞,畢竟這里也有他的勞動的功勞所在。
老板現在相繼了電影里失敗跑路的主角,嗯,雖然現在不是電影,他也相信老板只是去應付一些難纏的對手。
沒錯就是這樣。
白毅看了眼托克,“先封起來,我需要一百萬美元,不夠的部分,你先借我。”
“好的老板,我有兩張不記名的游客銀行卡,而且一家還是華夏的,我這就讓人拿過來。”托克點頭,沒問老板要去干嘛,反正照吩咐做就行了。
看著托克麻溜的干活,白毅最終還是放下了短劍,他沒那么弒殺,如果托克出賣自己,那就出賣吧,做好全世界當老鼠的準備。
“托克,我給你一份禮物。”白毅想了許久,叫住托克。
托克干笑,“老板,我覺得我們需要伏特加,你知道的,這樣緊張的氛圍,讓我很不自在。”
看著托克微笑中帶著戒備的眼神,白毅想了很久,一直干的都是脅迫他,而不是給予好處,雖然炸彈也很好用。
但身為一個未來的反派,白毅知道,對手下,不僅要震懾,還得要給實實在在的好處,才能一直充滿干勁。
保持著精靈形態,二人爬出地洞,單手從森林中吸取出大量的生命之力,這種力量既然能讓森林瘋長,那么在人身上呢?
“真神奇。”托克看著老板手上匯聚的能量團,眼中充滿迷離,話語剛落,一團小拇指粗細的能量變大,融入己身。
“啊!”
托克滿地打滾,渾身皮膚發紅,直至那發紅的皮膚開始黯淡,變回原本的色彩,“托克,這就是我給你的禮物,
現在,你的身體已經完全被我洗滌干凈,目前已知的病菌都沒辦法在你身上繁殖,
換句話說,你此后百病不侵。”
白毅胡扯著,至于能不能有這樣的效果,他不知道,反正要先唬住托克。
滿頭大汗的托克,看上去很狼狽,但精氣神卻非常好,“老板,真感謝你的賜予,我感覺我現在可以一個人挑戰一隊阿爾法小組!”
阿爾法,俄聯邦最強的特種小隊,也是綜合素質最棒的俄軍人。
“很好,這一團能量,足夠你得到長生。”看著托克盯著自己手上的生命之力充滿貪婪的眼神,笑著說道。
托克吞了口唾沫,白毅繼續,“那小拇指大的,你都沒辦法完全忍受它的改變,這一團下去,你只會變成原地爆炸,明白嗎?”
如果這樣托克還不能理解自己的意思,那么白毅不介意動手鏟除他。
太笨的手下,要了也沒用。
“老板你是對的,那么,尊敬的老板,長生不老先生,您要我做什么?”托克深呼出口氣,看著白毅。
長生,他渴望嗎?
當然!
人對死亡都充滿恐懼,包括他。
“按照我說的做,看好這里,他現在屬于你的。”白毅松了口氣,有了追求,有了貪戀的東西,才能更好的把控住托克。
可惜了,沒有那種能束縛對方的東西,不然更好。
托克為白毅買了一張機票,當然,用的是假身份,白毅則自己買了一張票,飛往楚城。
狡兔三窟。
7月5日。
暫時告別了怪物一樣的生活,白毅回到了久違的老家,以本體回來的,走在郁郁蔥蔥的山道上,看著梯田,呼吸新鮮的氧氣。
安寧村,一個很簡單很普遍還帶重名的村子,站在臥龍山上,俯視整個老家,白毅變成自己,從小路上麻溜的跑下去。
安寧村三十幾戶人,典型的小村子,好處是距離鎮子夠近,五分鐘的路程,壞處是安寧村是白龍鎮最偏的一個村,那怕他位于小鎮上。
看著泥瓦房,暴曬的谷子,懶惰的大肥,盤成一團正睡覺的大黑忽然起身,尾巴狂搖的叫著,“汪汪。”
白毅笑出聲,摸著大黑的腦袋,正眼便看見光著膀子走出來的老爹,老白意外的看著白毅,“咋回來了?”
看著老爹拿出手機,對著話筒喊著,“別打麻將了,你兒子回來了!”
大肥悠閑的抬起腦袋看了眼白毅,這才又繼續曬太陽。
一家人齊全,其樂融融,老媽說著打谷子的趣事,老爹說著誰誰家女兒考上了大學,誰誰家的兒子爭氣,考上了研究生。
白龍鎮,白姓為多,基本十里八鄉都帶親。
“爸媽,今年咱們家打了多少谷子?”
臨近傍晚,跟老爹嘮嗑一個下午,白毅這才問道。
“沒多少,一噸多點,唉,收成不行了,這要是你小子還在大學,今年你就只能繼續打工了。”老爹無奈說著,老媽在廚房忙活著,“小冰呢?她沒跟你一起回來?”
“沒…。”
白毅含糊了一聲,本意是回國待半個月,等風聲過去,再回林場。
“老白,去生火做吃的。”老媽還沒干的手擦拭著圍裙,順勢丟給老白,老白沒說什么就走了。
老媽坐在白毅身旁,“跟小冰吵架了?”
“沒。”白毅隨口敷衍。
老媽拿起白毅拿回的香蕉,“你丫,什么脾氣我不知道,夫妻床頭打架床尾和,好好跟小冰說,
你可是燒了八輩子高香,才有小冰這樣好的媳婦,
不管小倆口鬧哪樣,靜下心來,好好聊聊啊。”
“媽,你就別操心那么多了行不?你腰怎么樣了,能不能成?”白毅無奈的喊著。
老媽一副這孩子怎么不分大事小事的表情,道:“聽媽的,跟小冰好好聊,聽到沒。”
“知道了。”白毅無奈至極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