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九章:塵埃落定
由于是夜間的緣故，所以畫面有些模糊，但是南楓能夠清晰的分辨出來，那就是自己的身影。
但南楓總感覺畫面里面的男孩不是自己，因為對方實在是太屌炸天了，憑借一己之力，強行的攔下來身后的所有槍林彈雨。
隨后他在所有人不知所措的目光之下，帶著“熄火”的康斯坦丁和老唐揚長而去。
離去的時候，南楓似乎這才意識到有一個攝像頭正對著自己，他忽地賺了個頭看向攝像頭的方向，眼中金色的光芒閃爍著，下一刻，攝像頭里面就只剩下繁雜的白色雪花紋路。
“不對吧…”南楓似乎看出了一絲端倪，“我不是已經跑路了嗎？不是…我是指按照監控里面的狀況來看，我怎么可能被你這樣五花大綁起來？”
“我怎么知道你小子發了什么神經，自己跑回來的。”芬格爾在一旁補充道，“而且…那個時候，諾諾被你以公主抱的姿態抱在懷里…要不然你以為為什么她今天這么激動。”
芬格爾說著走近了一點，俯下身來，小聲的在他耳邊低語道，“你…不會對人家做了什么不好的事情吧。”
“怎么可能！”南楓愣住了，一半是驚訝，另一半則是害怕，“可是…我真的不知道那個時候究竟發生了什么，這倒也說不準…”
“那你祈禱吧…如果你真的干了什么，以加圖索家族的勢力，哪怕是昂熱校長也保不了你。”芬格爾擔憂的說著。
“其實，我有一點覺得很奇怪…”看著二人之間不正經的對話，楚子航終于是忍不住了，“我覺得那天晚上不像是你，至少當時那副身軀里面的靈魂不是你。我看過好幾遍監控了，到現在，每每回想起那金色的眼眸我都感到一陣恐懼，以及…莫名的熟悉感覺。要知道，眼睛是騙不了人的。”
“還是楚師兄是個明白人！”南楓的情緒開始激動起來。
就像是被權貴冤枉，鋃鐺入獄的平頭老百姓，現在遇到包青天明察秋毫，才能免于血濺狗頭鍘之下。
“你昨晚，有沒有遇到什么奇怪的事物…以我的經驗來看，你似乎是被什么可怕的言靈力量給控制了。”楚子航繼續問道。
似乎他早已猜到了最終的真相，所說的一切只是為了引導南楓往正確的方向去思考。
“昨晚…我想想…”南楓沉吟著，原本渾渾噩噩的大腦開始清晰起來。
他想起來了舞會的尷尬，諾諾的威脅，與老唐的重逢，潛入冰窖，然后呢…他們放出了那個該死的火焰人，他們拼命的跑啊跑，最后還是被昂熱救進了教堂的閣樓。
那個時候…昂熱好像給了他一把狙擊槍，說是要用這玩意兒狙殺龍王。
然后…在他即將開槍的時候，世界凝固了，那種感覺不像是昂熱的言靈·永恒，而是完全的時空凝固，整個地球仿佛在那一刻都完全的停轉了。
世界上只剩下他獨自一人，以及…那個詭異的光影！
“我想起來了！”南楓不由自主地驚呼道，“是那個光影…他給我看了一段奇奇怪怪地幻境，然后我就鬼使神差地答應了他的要求。他像是一道沒有蹤跡的光芒，緩緩的沒入我的體內…然后…我就記不清了。真的，你們相信我，后面究竟發生了什么，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南楓沒敢說他覺得那個光影和路鳴澤是一伙的，在他的認知里面，在這個世界上，似乎只有他一個人能夠見到路鳴澤，甚至那可能只是他的臆想。
如何向所有人解釋一個只存在自己意識里的男孩，那是一個復雜的問題，幾乎和一個精神病解釋自己不是精神病一樣可笑。
“莫名的光影…”楚子航喃喃著，沉吟良久，隨即抬起頭來看向一旁有些焦灼的南楓，“那你知道他…是誰嗎？或者說有什么特別的地方…”
其實，從南楓的神態來看的話，楚子猜測他可能對光影一無所知，但是他還是期待南楓某一刻的回想能夠提供更多的細節。
“不清楚…他渾身都被金色的光芒所籠罩，甚至連五官都是模糊的，難以分辨。但是那家伙特別可怕，甚至連那個火焰人在他面前都只是無比渺小的存在…”隨著回憶的逐漸深入，南楓的呼吸開始莫名的急促起來。
“這不難猜測出來，如果一切真的如同你說的話，那么以他一個人就可以阻擋所有學員的攻擊來看，他的實力卻是不遜于龍王。”楚子航理性的分析道。
說著他再度將目光看向南楓，“你還有什么要補充的嗎？我會把今天的所有情況如實的匯報給校長，你說的越是詳細，越是能夠早日的擺脫嫌疑。”
“好像…沒有了…”南楓說完低頭不語，不知道是做好了面對日后慘淡生活的準備還是單純的只是在搜刮腦海深處某個不知名角落的記憶。
楚子航等了一會兒，眼看南楓沒有繼續說話的意思，他只得從座椅上站了起來，朝著門外走去，似乎一切都已塵埃落定。
“等等…”南楓忽地抬起頭來，“路明非…我想那個光影應該是叫路明非！”
南楓的語氣無比的篤定，就在剛剛的這段短暫的時間里面，他將腦海里的回憶全部過了一遍。
從光影第一次的出現，以及那淡淡的憂傷，南楓不難判斷，光影曾經和自己做過一樣的抉擇，一個令他有些后悔的抉擇。
所以后來幻境里面，他身體不受控制的開槍了。
其實那并不是他自己的身軀，那是光影的，他只是以第一視角見證了光影某段不堪回首的回憶罷了。
他一直只是一個旁觀者，看著一場不要錢的戲劇。
所以…昂熱的那句“是什么讓你無法下定決心呢，路明非？”，從來都不是說給他聽的，而是當時的光影聽到的。
所以光影就是那個名叫“路明非”的衰小孩！
那么一切的思路都完全的清晰了起來。
路明非！路鳴澤！這種該死的名字，他們兩個果然是一伙的，都是邪惡的魔鬼！南楓的心中已然有了決斷。
只是唯一令他想不明白的就是，這個叫路明非的“魔鬼”為什么要幫助自己就走老唐呢？人類在他們眼中應該只是弱小的螻蟻啊！
“路明非？”門口的楚子航聽到南楓嘴中的這個名字的時候，不由得愣在了原地，語氣之中滿是震驚，遠比當事人南楓還要強烈得那種！
他現在終于明白那雙恐怖眼眸之中的熟悉感究竟是怎么來的了，原來…是那個衰小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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