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九章:改變的因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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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來你對這個名叫路明非的家伙很在意。”看著神情專注的芬格爾，eva說道，“很久沒有見到你這么認真的樣子了。”

　　“害，不是我很在意，這是這件事情實在是太夢幻了，夢幻到我都不敢想象。”芬格爾要了搖頭，隨即說道，“有酒不…，我知道你這里應該有。今天見到你我突然又想喝點了，我們邊喝邊聊。”

　　芬格爾擺出一副輕松的姿態來，二人之間似乎只是即將促膝而談的老友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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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看機房設備區域這種地方像是有酒的樣子嗎？”eva表示有些無語，“這么多年了，你改變了這么多，變得完全不想以前的你了，倒是喝酒的習慣一直沒改。”

　　“有些東西戒不掉，就像有些人忘不掉。”芬格爾看著眼前半透明的女孩，眼眸微轉，“這些都是雕刻在靈魂里面的東西，只能隨著我靈魂的泯滅而消逝。”

　　芬格爾總是和笑話楚子航有時候說話挺肉麻的，但是他自己有何嘗不是呢，面對難以釋懷之人，誰又能很好的控制住自己的情感。

　　“嘻哈嘻哈嘻哈”

　　突然，芬格爾的身后傳來一陣怪響，他眼眸中的失落瞬間消逝，取而代之的是冷漠的目光。芬格爾猛地轉過身來，渾身的力量已然不自覺的匯聚到了一起，隨時可以將來者一擊放倒。

　　但隨著他的視線后移，緊繃的神經終究還是松懈了下來。

　　他看到了一個奇怪的東西，那是一個由金屬圓球，金屬短棍組成的小人形，只到男人膝蓋的高度。這是一個由廢棄零件組裝而成的小機器人，帶著一張充滿喜感的小臉，兩顆金屬制成得眼珠子轱轆般轉著，顯得十分靈動。

　　小機器人咧開金屬短棍組成得嘴，露出諂媚的笑容，手里托著一瓶冰鎮得啤酒。

　　“samualadams黑啤酒，還是你懂我。”芬格爾一手接過啤酒，揚起酒瓶隔空敬了一杯，“老規矩，我先干為敬，你隨意！”

　　“我對這玩意兒不感興趣。”eva有些不悅的說著，“只有這一瓶了，你自己看著辦吧。”

　　“一瓶夠了，總比沒有好。我記得那個時候每次我開始喝酒的時候，你就會在一旁準備熬醒酒湯了，你知道我一旦碰了這玩意兒就不可能保持理智了。”不知是酒精的刺激，還是回憶的苦澀，芬格爾的語氣有些沉重。

　　這次eva沒有接話，而是靜靜的注視著芬格爾，讓對方慢慢說完。她知道芬格爾壓抑了許久，今天有很多話想要說。

　　芬格爾說里很多，說了他們入校時的趣聞，說了他當時追女孩的糗事，也回憶了二人甜蜜的戀情，唯獨對那次格陵蘭島的事件只字不提。

　　很快手中的啤酒就被他一飲而盡，芬格爾終于說回了正題。

　　他向eva敘述了諾諾和楚子航的回憶，盡可能的將那個二人口中的路明非平湊的更加的全面，更加的便于eva的分析。

　　“他們兩個的話沒有太大的出入，邏輯上也互恰，應該沒有問題，不出意外的話，那么這個路明非確實是存在的。”eva通過智能分析，很快就得出了結論。

　　“那么你覺得是什么緣故導致這個人的憑空消失，而且還讓所有人都忘記了他的存在。”芬格爾似乎對于這個結論并沒有多驚訝，似乎早已料到了結果。

　　“言靈，極其強大的言靈力量可以做到。”eva沒有絲毫猶豫的說著。

　　“言靈？”芬格爾很難想象，一個將人從這個世界上抹去的言靈，那得是多么bug的能力。

　　“冰海銅柱上記載過，龍族歷史上有著黑白雙王，四大君主。白王繼承了黑王的精神力量，四大君主分別繼承了黑王的火、土、風、水四大元素力量。而龍族璀璨文明的締造者，黑王尼德霍格掌控了一切力量，他代表的是過去，他掌控至高無上的權與力，所以黑王可以做到將一個人完全抹除掉。”

　　eva緩緩的敘述著，她的語氣很平靜，但每一個字都足以在芬格爾的腦海中掀起驚濤駭浪，“另一個能夠做到這一點的時北歐神話中的主神奧丁，他掌控的是因果的力量，可以纂改因從而得到不同的果。”

　　“奧丁…，我倒是聽說楚子航他們在一個什么夢境世界里面見識過奧丁，沒準還真是這家伙干的。”芬格爾思索著，脫口而出，“那要怎樣才能找回那個叫路明非的家伙呢？”

　　“找到他消失的因就夠了，把它重現改回來，就能找到被世界遺忘之人。”eva說著，“但是也不要抱太大的希望，要想做到這一點很難。”

　　“再難也要找到他，我總覺得這個人很關鍵，也很熟悉。”芬格爾說完緩緩的起身，將手中的空瓶子放在了電腦桌子上，“就到這里吧，我待太久了，被學院那群人發現就不好了，下次再來看望你吧。”

　　男人轉身離去，窄窄的過道里本來充斥著肉眼看不見，密密麻麻的紅外激光，但是因為芬格爾的離去而統統關閉，攝像頭也一直處于待機狀態，這個安全系統接近半癱瘓狀態。

　　沒人知道他的離去，正如沒有人知道他來過這里一樣。

　　身后偌大的機房里面，這剩下小機器人“嘻哈嘻哈”的手舞足蹈著，看起來喜感十足的樣子。

　　eva看著芬格爾離去的背影，久久沒有移開視線。

　　只是有一件事情eva沒有告訴芬格爾，她的底層邏輯里面有著三條最高級別的保護指令，用來保護一個名叫“李嘉圖m路”的人，eva不記得這三條指令是誰編輯的，似乎從她誕生之時就有了，一直沒有被磨滅掉。

　　一大早，諾諾很激動的等候在學校內部的火車專屬站口，身旁站著楚子航和凱撒。

　　楚子航也是對這個新來的學員滿懷期待，希望能夠看到自己記憶中那個蔫蔫的死小孩。至于凱撒嘛，單純的只是來陪諾諾的。

　　當然，要是下來的真的是那個名叫“路明非”的家伙，他不介意先禮貌性的和對方問好一番，隨即再“友好”的來場師兄對師弟的搏擊教導，讓他感受一下來自師兄的關愛。

　　諾諾已經得到了確切的消息，學院的專列已經在返航的路上了，要知道專列火車只為服務兩類人，學院的教授和“s”級別的學員。

　　這不由得讓諾諾聯想到那個名叫路明非的衰小孩，那家伙好像也是這個時候到的卡塞爾學院。

　　所以真的是那家伙嗎？諾諾的心中滿是問號，一時間竟有些期待起來。

　　“嘀”

　　沒多久，刺耳的火車鳴笛聲響起，打破了卡塞爾學院清晨一貫的寧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