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愛塔送BR夫婦走了,再度回來的時候,她見冬獅郎依舊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
她靠在冬獅郎的身邊,用胳膊肘輕輕戳了戳冬獅郎的側腹部,好奇地詢問道:
“怎么了,還在想著剛才的事情么?我阿姨不過只是想要考驗一下你而已,而且已經被我給阻止了,你一會可要好好感謝我一下哦~”
“不,那件事我倒也沒有太過糾結。我感覺我們之間的計劃是不是往前推移一些呢?目前來看,這里還挺安全的。”
聽到冬獅郎說打算把計劃前移,愛塔一時也沒意識到到底是哪個計劃。
她有些疑惑地歪了歪腦袋,詢問冬獅郎道:
“你指的是哪個計劃?”
冬獅郎輕咳一聲,貼近愛塔的耳朵,輕聲說道:
“我在想,我們早一些成為父母,養個小孩似乎也挺不錯的。”
“等,等一下。”
聽到冬獅郎的話,愛塔的臉刷的一下就紅了,她一時有些支支吾吾地說道。
“怎么突然這么說,我,我還沒做好準備呢。”
冬獅郎扭頭看向收拾完屋內,早已趕過來的妮露。她也少有的不敢與冬獅郎對視。
冬獅郎輕輕搖了搖頭,有些無奈地攤開手說道:
“我就這么一說,你們也不用太在意,還是等過幾年再考慮吧。”
冬獅郎在心里默默地說道,反正有沒有小孩看的不是他,而是愛塔和妮露,現在她們也是通過掌控靈壓,來達到了暫時不要小孩的目的。
如果哪天她倆準備好了,冬獅郎隨時都可以在十個月后成為一名父親。
不過在這里一直作為吹笛隊,也屬實開始有些無趣了,這里真的比起先前的瀞靈廷和空座町那邊要安穩多了。
只要在牧龍時多加注意,以及在龍出現時,不要讓平民接觸到龍,這里的龍,大多本性都像是一張白紙一樣。
魔法師或者魔女予以正確的手段,都可以將其以比較平和的手段帶回。
不過,即使如此,由于龍出現的地點較為隨機,依舊會引發表倫敦和里倫敦的一些傷亡事件,不過這些年來并沒有較大的事件發生。
平和的環境對于平民來說是一件天大的好事,但對于想要盡快往上爬的,接觸到更多的冬獅郎卻沒那么友好。
在這種環境下,只有不斷地提升和展現實力,然后最重要的就是用時間慢慢熬才有可能爬上去。
經過了一個多月的了解,冬獅郎有些無奈地發現了這個情況。
不過,仔細想想,也確實沒什么辦法,冬獅郎能做的只有在保持穩定工作的同時,在各種細節上去汲取有用的信息。
目前來看,分隊隊長完全是咸魚狀態,問他一句就答一句,多余的話也很少說,已經接近退休年齡的他,想做的只有等待退休的那天。
然后,每天閑來無事,帶著釣魚竿去河邊釣魚,去找其他老大爺下下棋,美好又悠閑的生活正在向他招手。
所以,為了穩定到退休的時候,他基本上是不會多說什么話的,長久的工作道理他明白的不多,但是言多必失的道理還是懂的。
因此,冬獅郎雖然可以通過詢問能得到一些無關緊要的信息,但更重要的信息,一方面是冬獅郎也沒法直接去問,另一方面就是這個分隊長很少去多說話,所以難以從他的口中得知。
結果,冬獅郎想要獲取稍微重要的信息,只能通過JR主任,這名年長的大叔,似乎有意去讓冬獅郎了解這些。
冬獅郎也只是聽到后,將這些信息擱置在那里,究竟里面多少真多少假,JR主任究竟有什么目的,還有待通過時間來得到確定。
這樣慢慢獲取信息,同時穩步上升的路,持續了一年之久,冬獅郎堪堪達到三等保護官,利用著自己精準的靈壓感知,冬獅郎他們所牧的龍,達到了零的失誤率。
因而,冬獅郎才得到了堪稱神速的晉升速度,但冬獅郎對此倒沒有太過興奮。
他已經對于職位的提升處于一種較為佛系的狀態了,隨緣就好,說不定哪天機緣到了,他就猛地竄了上去。
在今天,正當冬獅郎如往日般和愛塔妮露,在BR夫婦主導下新修建了三分之一的新牧場牧著龍。
結果,遠處突兀地發生了一聲爆炸,雖然距離這里足足有著十余里路,但爆炸產生的震蕩,依舊讓這里的龍群也受到了些許驚嚇。
“妮露,愛塔這里就拜托你們了。”
放下這么一句話后,不等妮露和愛塔說些什么,冬獅郎便已經騎著冰藍色的龍快速地趕了過去。
之所以沒有直接用瞬步趕過去,不想太過張揚地暴露實力只是個次要原因,最主要的原因是一切已經結束了。
制造這次震蕩的罪魁禍首已經逝去,而阻止了這次事件的英雄也同樣必死無疑。
在爆炸發生的一瞬間冬獅郎便感知到了那邊的情況,現在他的臉色很是糟糕。
在利用靈壓推動周圍的空氣,幫助所騎的藍色飛龍加速了一些后,不到一分鐘的時間,冬獅郎便已經趕到了現場。
這里是還未修建的牧場空地,并沒有其他人在這里,只有一個倒在地上體長四五米的白色的白龍。
以及在他身前不遠處,雙手緊握著冒著煙的相機,雙眼微瞇著倒在地上的金發男子。
在白龍出現的一瞬間,落在地上的沖擊甚至影響到了冬獅郎他們那邊。
幾乎就在同時,金發男子身上不多的靈壓完全燃盡,與此同時他手中的相機鏡頭直接碎裂。
伴隨而來的是,白龍的腦袋直接憑空消失了,無頭的身軀衰落在地。
白色巨龍的的脖子無力地躺在地上,鮮血將它壓在地上的右翼慢慢染成紅色。
而它在上方正對著天空的左翼,僅僅只是沾染了一些噴灑而出的血液,但是其顏色確實徹徹底底鮮艷的紅色。
在第一時間使用著回道,勉強為男子多拖延一點點的生命的同時,冬獅郎看著那倒地的白龍,心里閃過了一個金發男子提及過的稱呼。
血染的白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