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聽見暖春曉所宣布的第一件事情時,暖冬鳥確實很失落,那本該是屬于她的職責。
即便距離文化節已經過去快兩個月,她依舊會時常因那時的意外而懊惱,但已經發生了的事情,再怎么去想也無濟于事。
而對于取代了她位置的姐姐暖秋畫,她也無法生出責怪的心情,更多的,是羨慕。
羨慕她勇敢自信,羨慕她能夠站在少年的身邊。
只是,一直執著于過去是錯誤的方式,重要的不是曾經發生的事情,而是眼下能夠做什么。
她已經決定不會再迷茫了,想到這里,暖冬鳥用飽含鼓勵的眼神看向坐在身旁的姐姐。
“秋畫姐,要加油哦。”
暖秋畫點了點頭,至于秋季少女的心中所想,無人能知。
“接下來要說的,是第二件事。”暖春曉正色道。
見暖春曉的神情忽然嚴肅起來,游太不由得心中一緊,難道是發生了什么不妙的事?
“卷毛同學。”暖春曉神情愈發凝重。
游太不動聲色地吞咽口水。
暖春曉深吸一口氣,神情嚴峻地問道:“我們的圣誕禮物你準備好了么?”
把我的提心吊膽還給我啊!
少年陰郁著臉,不想說話。
“吶,卷毛同學,我現在很好奇卷毛同學會送我什么禮物呢。”
“為什么是以我會送你禮物為前提?”
“這種事我當然清楚啦。”
“完全搞不懂你的依據。”游太這樣說著,下意識瞥了一眼暖秋畫,坐在斜對面的暖秋畫神色如常。
以游太對暖秋畫的了解,他覺得暖秋畫應該不是那種,會主動將這件事告訴姐們的人。
暖春曉嬉笑著,對于游太會送圣誕禮物這件事,她可以說是有著十足的把握。
這是很簡單的推理,以游太對暖冬鳥的態度,以及暖夏夜愛哭鬧的性子來說,游太必然會送這兩人圣誕禮物。
而深知少年溫柔的她,想必是做不出區別對待這種事兒的。
這是他的優點,同樣的,也是缺點。
春季少女一直都以為自己討厭對誰都溫柔的人,給別人帶來希望與幻想,卻又在最后裝著一副無辜臉。
這不就是在說,會錯意的女孩子就是笨蛋一樣么?
既然不喜歡的話,為什么要那么溫柔呢。
可當她領略過后少年真正溫柔的一面時,每周都會準時的去福利院做義工,經常與孩子們玩耍,一起布置圣誕節的裝飾,送給孩子們圣誕禮物。
她的想法在那時發生了偏差。
若是連這樣的“溫柔”都討厭,那自己就實在是太差勁了。
她討厭的是無差別讓女孩子會錯意的行為,而不是討厭善良。
“所以呢?會送我們什么?”暖春曉追問道。
“就是說就是說!還有夏夜的禮物呢!”
不出所料,暖夏夜也開始糾纏起來了,讓游太頭痛萬分。
暖冬鳥雖然什么都沒說,但是眸光滲透著期待,同時臉頰悄然飄上幾朵紅暈。
暖冬鳥并不確定游太是否會送她禮物,但是她準備了送給少年,只是要當眾拿出來,會讓她十分害羞。
見到暖春曉與暖夏夜的這番模樣,游太無奈嘆氣。
看來,不早點把這個環節結束,他會一直被這兩個煩人的家伙糾纏。
無奈嘆氣,游太拿起了放在地面上的。
拉開的拉鏈后,游太拿出幾個禮盒,形狀都不大,而包裹在表面的色紙花紋都各不相同,好用來區別是送給誰的。
依次遞給坐在周圍的四胞胎,誰都沒落下。
暖秋畫在看見游太同樣向他遞來禮物時,有這一瞬間的錯愕與茫然。
但不知為何,她下意識地伸手接過了。
“嘻嘻!謝謝學長!學長大氣!”
“不愧是卷毛同學,竟然同時給四名美少女送圣誕禮物,輕主人公都不敢做的事情,如此輕易地就做到了。”
“唔…謝謝,游太同學。”
嗡嗡——
倒扣在桌面上的手機發出震動,游太拿起一看后,神色奇妙地瞥了一眼暖秋畫。
「這是什么意思?」
「怎么了?」
「我應該說過我不需要禮物才對。」
「你是白癡么,要是做那種像是排擠的事情,我絕對會被你的姐妹們殺掉的。」
暖秋畫幽幽嘆息,她明白又要說的沒錯,只好暗自將手機塞回衣兜內,目光再也不看向對面的少年。
“吶,學長,夏夜現在可以打開看看么?”中二的異色瞳少女,一臉興奮地問道。
“笨蛋,回家再看。”
“喔…好吧。”
暖夏夜出乎意料的聽從了少年的話,臉上掛著可愛的笑意,小心翼翼地將自少年那得到的禮物,塞入。
而其他幾名少女,也都默契地將禮物收起,沒有在現場打開。
老實說,這其實有些公開處刑的意味,因此能夠避免掉這樣的展開,對于游太來說是一件好事。
圣誕禮物成功送了出去,游太也就功德圓滿了。
對于他來說,圣誕節這種東西根本就無所謂,反而給他添了挑選禮物的負擔,算得上是個不大不小的麻煩。
而眼下,麻煩已經過去,游太也就不想那么多了,想多了頭疼。
正準備從包里拿出今天的回家作業,暖春曉忽然拿出一個方形鐵盒,放在了桌上。
“春曉,這是什么東東?”暖夏夜的視線立刻被吸引過去,頭腦簡單的人總是這樣單純。
“圣誕禮物哦,來自我送給你們的。”
這還真是令人意外,也就是說,這個鐵盒子里裝的,是送給我們的圣誕禮物?
以她暖家大小姐的風韻,這次還真是樸素的有些出人意料。
游太并沒有覺得樸素有什么不好,他也不喜歡從他人手中獲得貴重的禮物,那樣會讓他產生些許的沉重感。
“春曉,夏夜我可以打開看看么?”暖夏夜已經有些躍躍欲試了。
“嗯哼,打開吧。”
得到暖春曉的同意,暖夏夜大喜,立刻伸出手拿過鐵盒,便要掰開蓋子。
然而,掰了小半天,暖夏夜臉都漲紅了,鐵盒紋絲不動。
最終,看不下去的暖秋畫拿走了鐵盒。
只見她食指輕輕一挑,鐵盒的蓋子被硬生生地剝離,掉落在桌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