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暖春曉么?
在游太的認知中,似乎只有那名春季少女才會有如此的音樂造詣。
可那名少女戴著帽子,一襲青絲齊腰,游太腦海中的那四人,并沒有誰的發型是這樣的。
難道終于出現了么?
就像四大天王有五個人是常識那樣,四胞胎也有著隱藏的第五人?
還是說是同父異母這種設定么?
若是那樣的話,那個不靠譜的中年大叔,應該會死的很慘吧。
總之,停止這種奇怪的想法。
游太情不自禁地想像那名少女走去。
剛彈完琴的少女,默不作聲地站起,安靜地走入人群。
遠處的少年想要喊她的名字,卻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他果然,還是分不清她們。
新的周一到了。
文化節產生的余波已經徹底過去,雖然走在路上的時候,依舊會被不認識的女生指指點點,但比起最初已經好上不少。
屬于游太的日常正在一點點復蘇,唯一與過去不同的是,現在的他已經能夠與班級里的其他女生正常打招呼,男生朋友也在逐漸增加。
當然了,摯友還是只有凌颯與龍小司兩個。
忙碌的周一落下帷幕,最后一節的體育課,因為體育老師貝瀟灑臨時有事,所以改上數學課,令同學們怨聲載道。
游太倒是很樂于看到這樣的局面,哪怕宇文薰讓他站著上一整堂的課,也比被人像是圍觀演雜技地猴子那般,在操場上跑圈來得強。
下課之后,游太便背起提前收拾好的書包,一邊和和凌颯龍小司,等眼角的余光看見暖冬鳥已經收拾完書包后,便沖兩人擺了擺手,一起和暖冬鳥離開教室。
三班的學生們,對于這個現象早已見怪不怪。
因此在最近的校園,有這樣前兩個團體悄露頭角。
一個是被文化節上的朗讀劇深受吸引,猛磕著“秋游”CP的一眾花癡少女。
另外就是堅定地認為,游太與暖秋畫只是響應舞臺需求,根本不是大家說的那種關系,他每天放學可都和暖冬鳥一起離開教室,簡直就是熱戀期。
兩邊團體的領頭人,分別是高二(7)班和高二(3)班。
當然了,這場CP粉之間的掐架,暫時還沒有傳到三名當事人耳中。
此時,游太正像往常那樣,與暖冬鳥一同走在前往社團大樓的路上。
少年看著身邊少女那柔順的短發,不禁陷入沉思。
“冬鳥。”游太忽然出聲。
“唔…怎么了?”
“你會彈鋼琴么?”游太手指摩挲著下巴問道。
“誒?為什么這么問?”
“嗯…就是隨口一問。”
暖冬鳥不太理解游太的意思,但還是老實回答:“小時候和姐姐們一起上過鋼琴課,不過我彈得不好啦。”
“這樣啊。”
游太點了點頭,得到了一個四胞胎都上過鋼琴課的沒用情報。
至于暖冬鳥的最后一句話去,直接被游太當作是謙遜。
那昨天偶然碰到的少女,會是暖冬鳥么?
游太打量著暖冬鳥的短發,心中默默排除了這個可能。
等到了活動教室后,暖夏夜已經坐在椅子上了,游太一聲不吭的走過去,繞著暖夏夜轉了兩圈,觀察她的表情和發型。
“咕…干,干什么?學長?”
對于游太一反常態的表現,暖夏夜露出捉摸不定的忐忑表情。
“學長,眼神稍微有點下流,夏夜感覺被盯地非常厲害,有些不舒服。”暖夏夜紅著臉忸怩了兩下。
游太頓時暴汗,咳嗽一聲,用來掩飾自己的尷尬。
暖冬鳥也發現了游太今天的不同尋常,疑惑道:“游太同學,發生什么事情了么?”
游太沒仔細說明,打著馬虎眼,坐在了椅子上,視線落在暖夏夜勉強剛過肩膀的中長發上。
距離長發及腰,顯然還有這不小的距離。
暖夏夜一臉警惕地看著少年,今天的學長有點奇怪,難道是被惡靈附體了么?
那樣的話,身為天才陰陽師少女的夏夜碳,得挺身而出,為他除靈才行。
暖夏夜如此在心中想道。
“暖夏夜。”游太忽然出聲。
“干嘛?眼神有些下流的學長?…哎呦!”
暖夏夜理所當然地被游太敲了腦袋,正眼淚汪汪地抱著腦袋,一臉幽怨地瞪著游太。
游太扶了扶額頭,覺得自己有些魔怔了,這種事根本沒什么好遮掩的,直接問不就好了么。
“你們昨天有去人民廣場的地鐵站么?”游太單刀直入地問。
“誒?”
“地鐵站?”
兩名少女神色疑惑地對望了一眼,都搖了搖頭。
“我昨天去了圖書館找資料,并沒有去游太同學說的地方。”
“夏夜昨天去了一趟魔界,在魔力充足的魔王城內,久違的睡了個好覺。…哎呦!”
中二少女又被打了。
正在此時,活動教室的門被打開,另外兩名相貌相同的少女走了進來。
游太在看到暖秋畫的一瞬間便愣住了,今天的暖秋畫并沒有像往常那樣扎起馬尾,烏黑的亮麗長發披在身上,一直垂到腰間,像是閃閃發亮的黑色綢緞。
“你那是什么眼神?想被我挖掉眼珠子么?”暖秋畫雙手抱胸,淡淡地皺了皺眉。
久違地被用暴力威脅了。
“小畫畫!小畫畫!你聽我說,學長今天壞掉了!一進門就用下流的眼神侵犯夏夜!”
秋季少女的眼神在這一刻降到冰點,令少年嗅到了死亡的氣息。
“等!等等!聽我解釋!”游太哪里還敢狡辯,立刻投降認輸。
將昨天在地鐵站發生的事情說了一年后,四胞胎們面面相覷,沉默著沒有出聲。
半晌,身為大姐的暖春曉面色凝重,長嘆一聲:“看來,終于是瞞不住了。”
游太眉毛一跳,果然昨天遇見的人是暖春曉么。
“卷毛同學,差不多該告訴你實話了,其實,我們是五胞胎。”
說著,暖春曉便一臉沉痛地抹起了眼淚:“我們還有一個共同的妹妹,可是她從小身體就不好,所以無法上學。
每天只好在人來人往的人群中,漫無目的的尋找自我,嗚嗚嗚~~~”
演得也太假了。
游太的內心毫無波動,甚至捏緊了拳頭。
“哦,那你告訴我她的名字是什么?”游太冷漠著問。
暖春曉的臉色一瞬間有些僵硬,顯然是沒有思考過這個問題:“呃…她叫…呃…嗯…我想想…對!
嗚嗚嗚…我們的妹妹,叫除夕。
我可憐的除夕妹妹,嗚嗚,我哭。”
游太頭痛地揉了揉太陽穴,無視暖春曉的胡編亂造,深灰色的眼睛掃了一圈周圍的四名少女。
包括游太認為最有可能的暖秋畫,她們都說自己昨天沒有去過游太所說的地鐵站。
從發型上來說,暖秋畫的形象最為接近,可暖秋畫是不會說謊的,她說沒去過,便必然不是她。
那自己昨天遇見的鋼琴少女,究竟會是誰呢?
為什么…會有著和四胞胎們完全相同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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