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章 夜魔俠的崩潰
“謝謝了，勞拉，你又救了我們一回。”
杰西卡·瓊斯、馬特·默多克、盧克·凱奇三人再次醒來后便已恢復了神智，不過杰西卡和盧克小兩口狀態蔫蔫的，只有馬特上前道了聲謝。
“不必客氣，把你們背出來的是你們丹尼·蘭德，救治方案是瑪雅·漢森博士通宵準備的。”
至于某個收錢辦事，死皮賴臉的家伙被她直接給忽略掉了。
“當時到底發生了什么你還記得嗎？”
他原本還打算再感謝幾句，不過被勞拉提出的問題給岔開了思路。
“之前。。。我最后記得的就是爆炸的巨響，還有槍械的開火聲和人臨死前的哀嚎聲，對了！有一個穿著復古的男人，他不知道拿什么戳了我一下，之后的事情我就不知道了。”
勞拉聞言皺起了眉頭，她記得鷹眼克林特可是說過被奇塔瑞權杖控制的時候本體是有意識的，但是面對心靈寶石強行塞進來的那個人格時無法做到有效反抗罷了。
“馬特，我知道回憶這些東西很艱難，但這真的非常重要。”
說話間，她伸手指了指還躺在醫療艙之中昏睡著的罰叔，以及被暫時關在一個獨立治療室內、目光呆滯的布洛克·朗姆洛。
“為了幫到他們，我需要更多的相關信息，拜托了！”
馬特本來就是偏圣人的性格，勞拉這番話更是直接擊中了他的軟肋。
“好！我再試試！”
那個胡子拉碴的家伙馬特并不認識，但這不妨礙他幫助他人的信念，至于弗蘭克·卡斯特更不用說，原本就是他的救命恩人以及同生共死過的戰友。
思索一番之后，他想起了自己的師傅棍叟教過的某種冥想方法，隨后沉下心神開始了嘗試，并逐漸由生澀變為熟練。
一直觀察著馬特的勞拉見狀心下一定，她剛才說的其實也是心里話，目前自己一方對滿大人、進化藥劑這些東西所知道的情報實在是太少了。
“啊！！！不！不！不！！！”
本來已經一副老僧入定、超凡脫俗模樣的馬特突然間發出了凄厲悲傷的慘叫，整個人身子也隨之一軟，跪伏在地面之上嚎啕大哭了起來。
“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情？你回憶到了什么？！算了不管那些了！你先給我冷靜下來！”
悲慟中的馬特突然一躍而起，雙掌朝自己的腦袋猛用力拍去，勞拉急忙閃身上前死死抓住了他的雙手。
“托尼！”
“咻”
隨著她的警示，早已準備多時的斯塔克撲了過來，將一支針管扎在了馬特的脖子上，后者掙扎了兩下便再次陷入了藥物昏迷之中。
“是不是那個什么進化藥劑還有效果殘留？所以才。。。”
托尼并未把話說完，不過他時不時瞥向杰西卡和盧克的眼神道出了他的想法。
“我覺得，應該不是。”
勞拉將馬特輕輕放到了醫療艙內，長嘆了一口氣。
“哦？怎么說？”
“馬特剛才在哭喊的間隙一直在用變了調的聲音在說著：‘我殺人了，我殺人了’。”
斯塔克一臉懵逼，他還是沒聽懂勞拉的意思，不過這回不用勞拉開口，一直將自己藏在柜子陰影之中的盧克·凱奇邁著沉重的步伐走了出來。
“馬特·默多克，白天是在法庭上維護正義的新秀律師，晚上是在街頭巷尾貫徹正義的紅衣惡魔。
但是！他走上這條道路以來，從未殺過人！”
“這。。。”
對于盧克描述馬特的這一番話，斯塔克語塞了。
他在成為鋼鐵俠之前，研發生產的各種武器不知道奪去了多少人的生命，在成為鋼鐵俠之后，身穿戰甲心中滿是怒火的他親手殺死了數不清的恐怖分子。
復仇者聯盟的意志代表，美國人民的全體偶像，在官方報道中永遠都是正面形象的美國隊長，托尼父親口中的道德榜樣史蒂夫·羅杰斯無論是在過去還是現在，那也是殺惡人不眨眼的狠人。
所以斯塔克從沒想過，竟然真的有人會圣母到這種地步，在地獄廚房那個罪惡橫生的地方當了這么多年的義警，馬特竟然一個人都沒殺過！
“很愚蠢的選擇，但也相當的可敬！”
托尼雖然給出了他的看法，但心中依然久久不能平靜。
勞拉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說些什么，這個夜魔俠和隔壁某位喜歡黑色緊身衣的尖耳朵老爺何其相似，只是馬特已經在不經意間邁出那無比關鍵的一步。
“抱歉，是我過于心急了，該給你們一點時間先好好休息一下的。”
眼見事情突然之間變成這副模樣，勞拉也很是無奈。
“不，你的想法是正確的，必須弄清楚我們身上發生的事情，我可以告訴你我回想起來的事情，但我不確定是否有用。”
“都說出來吧，黑大個，有總比沒有好。”
托尼走到盧克身前想要拍下他的肩膀以示安慰，然后尷尬地發現以自己的身高做出這個動作的話一定會很滑稽，急中生智之下伸出去的手握成拳頭，輕輕錘了錘盧克巖石一般的胸肌，并且發出了“當當”的聲音。
“Wow，記得提醒我以后不要招惹你。”
托尼的插科打諢雖略顯生硬，但也確實有效，盧克·凱奇搖了搖頭后感覺自己似乎沒有那么壓抑了。
“我回想起來的東西總結起來很簡單，那就是曾經發生在我本人身上的各種悲慘遭遇，從小到大一件不落，甚至有很多是我早已強行封存起來不愿意再去觸碰的記憶。”
斯塔克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開口道：
“也就是說，你在昏迷過去的這段時間里，做了一個融合了前半生所有不好的記憶的噩夢？”
盧克微微頷首：
“可以這么說，但‘不好’這個形容詞可太輕了，換成‘可怕、恐怖’更加適合。”
勞拉則是一直沒有說話，因為正如盧克·凱奇一開始所說，這種太過抽象的回憶對她來說根本沒有多少有用的信息，最多就是確認了心靈寶石的一部分威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