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
“為什么感覺臉上火辣辣的?”
“誰他媽把我打了一頓?”
韓瑞澤罵罵咧咧地醒了過來,卻發現自己被五花大綁地扔在墻角,而路懷秋則站在他的面前,而手里拿著一根不知道從哪里摘下來的樹枝條…
“我草!”
“你他媽敢打我?!”
韓瑞澤登時暴怒。
但又因為自身被五花大綁了的原因,想跳也跳不起來,最終只能像是一條毛毛蟲一般在地上彈了一下,然后又跌回了原地。
“媽的!”
“我要弄死你們!”
“我爸是韓裕風,你們兩個都得死,一個都跑不掉…”
路懷秋看著面前無能狂怒的韓瑞澤,后腦勺忍不住流下了一滴冷汗…
這家伙好像不僅很廢物,腦子還不太好用的樣子啊…
“你吼那么大聲干嘛?”
見韓瑞澤一副瘋狗般的表情,唐雨笙的暴脾氣也是不打一處來,直接在前者的腦袋上又來了一記爆栗。
路懷秋能夠明顯感覺到唐雨笙這一記爆栗的力度之強…
先前她教訓調皮搗蛋的貓不白的時候,所用的力度顯然只是浮于表面而已。
而這一次她對韓瑞澤下的手,路懷秋光是看著都覺得頭痛欲裂…
——當事人韓瑞澤已經抱著他冒著青煙的腦袋,像是毛毛蟲一般蹲在墻角,帶著謎之頻率顫抖著…
怎么形容這種感覺?
完全就是生命所無法承受之痛!
韓瑞澤怎么也沒有料到,有生之年里,他居然會被一個女人一拳打出陰影來…
“你剛才說什么來著?”
路懷秋蹲在韓瑞澤的身邊,揪著他的衣領將他提了起來。
“我說我有眼不識朱,請二位大哥大姐放我一馬吧…”
“沒跟你開玩笑。”路懷秋冷聲道,“你剛才說,韓裕風是你什么?”
“是…是我爸啊…”韓瑞澤呆愣地說道,“怎么了?”
“是的,就是這句話。”
路懷秋凝視著他的雙眼道:“告訴我——他在那里?”
“這…”韓瑞澤的嘴唇翕動著,聲音也顯得有些斷斷續,“我…我也不知道。”
“說。”路懷秋重復道,“他在哪里?”
從他的眼神之中,韓瑞澤不知為何竟感受到了一股強烈的壓迫感。
可按道理來說這完全不應該…
這個小鬼的身上,究竟有什么東西值得讓他害怕的?
可就是這么無緣無故的——他懼了。
他并不知道,路懷秋已經在他不知情的情況下,開啟了淵目。
路懷秋深知。
在淵目的狀態下,幾乎沒有哪個人能夠頂得住他的直視。
這簡直就像是一種審判,能將任何一個人內心微弱的恐懼和緊張無限地放大,直到懷疑人生,甚至拷問自己內心的靈魂。
“不知道…我真不知道…”
韓瑞澤捂著自己的腦袋,露出了痛苦萬分的表情。
“真不知道?演的還真像啊…”路懷秋對著韓瑞澤的屁股踢了兩腳,“坐起來,看著我的眼睛再說一次。”
“我真的真的真的不知道啊,大哥!”
韓瑞澤都快哭出來了。
這家伙…
看上去,好像真的沒有在說謊的樣子。
路懷秋一直在用淵目凝視著他,搞得源力消耗得都快頭痛了。
“那你還知道些什么?”路懷秋揪著他的衣領,“關于你父親的事情。”
“他…他讓我暗中跟著你,然后偷偷地摸清你的底細…”韓瑞澤支支吾吾地說道。
“還有呢?”
“別的我…我也不太清楚了…”
韓瑞澤的臉上寫滿了恐懼,說話的聲音也顫抖了起來:
“我爸他是個疑心病很重的人,就算是家人他也不會完全地信任…”
“但我知道他一直在策劃一件很大的事情,從很久之前就開始進行了…”
“沒有人知道他究竟在做些什么…”
“真的,你問我也沒用,雖然我不想承認這個事實,但在我爸看來,我一直只是一個廢物兒子罷了!”
說著說著,韓瑞澤又嚎啕大哭了起來,“求求你們了,放過我吧…”
“你們這么逼問我,還不如去李氏集團找人問問情況,他們知道的事情估計都要比我懂得更多!”
“李氏集團?”
“對啊!你們家族不是海城的主事者嗎,連這個都不知道?”韓瑞澤一副很驚訝的樣子,“李家那姐弟倆一起打理的家族企業,不過前段時間聽說弟弟出意外死了…”
“唐老師,你來看著他。”
“好的。”
韓瑞澤有點莫名其妙,話才說了一半,然后又被唐雨笙一個爆栗敲在了腦門上…
而路懷秋走到了一旁去,摸出手機給李御鳳打了個電話。
“喂,怎么了,兄弟?”李御鳳豪爽的大姐頭式嗓音從另一頭傳了過來。
“這段時間橋港區那么亂,你沒事吧?”
“還行還行。”李御鳳笑嘻嘻地道,“昨天晚上差點嚇死我了,一大早我就馬上訂了今早的航班飛去魔都了…”
“…”路懷秋。
不愧是商人,無論是做生意還是跑路都那么果斷決絕。
“怎么了,路兄弟?”李御鳳道,“是碰上什么麻煩事了嗎?”
“啊,算是吧。”路懷秋道,“想問一問你,韓裕風這個人,你有接觸過嗎?”
“這個…”李御鳳的語氣突然變得有點慫了起來,“確實有一些生意上的往來…不過路兄弟你是怎么知道的?”
“這些東西就不是重點了。”路懷秋道。
“呃…你很急嗎?你要是不急的話,今晚我再飛回來跟你邊吃飯邊談…”
“急。”路懷秋道。
“…那路兄弟,你旁邊有人嗎?沒人的話那我偷偷告訴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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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懷秋這簡單明了的一個字著實是把李御鳳給整怕了。
都是大佬,惹不起惹不起…
“應該也是一兩年前的事情了吧…”
“你也知道,我們李家不是做海鮮生意的嘛?”
“做海鮮生意,那當然是有船出海才行。”
“那時候我們大概承包了幾十條漁船吧,捕撈的效率很高,在海鮮市場上賺得盆滿體缽…”
“直到后來有一天…”
“海城聯盟分局的人,找上了門來。”
李御鳳頓了頓說道:
“那個人——就是韓裕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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