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路懷秋人都傻了。
真就人形電鉆唄!
你這么會打洞,去工地上班它不香嗎?
這效率,絕壁是妥妥的人上人上人好吧!
“這下問題大了。”
路懷秋迅速閉上眼睛,開啟冥想,將自己的靈力感知范圍迅速向四周擴張。
沒辦法。
這個猛男鼠直接走的水路,路懷秋用肉眼根本沒有辦法發現前者的存在。
如此一來,他便只能依賴自己的第二只眼睛——靈力感知。
但實際上,對于大多數實力高超的獵人而言,靈力感知才是他們狩獵時真正睜開的眼睛。
可對于路懷秋而言,即便有著驚覺的加成,他也還達不到這樣的程度。
而且驚覺這個印象分支。
主要還是在睡眠時候的加成,對于日常狀態下的他來說,感知能力的提升也并不是非常明顯。
因此。
當猛男鼠直接鉆到地底下的之后,就像是進了草叢一樣,直接讓路懷秋丟了視野。
這就很難受了。
就算路懷秋現在扛著一身的被動法球,手里還捏著一個大招元氣彈,也根本毫無用武之地啊…
“小心!”
這時貓不白的聲音從身后傳來:
“他的修為比一般的鼠妖高出很多,沒有你想象中的那么容易對付!”
“尤其一定要小心你的背后,他有可能會從地面上的任何一個地方突然露頭,所以千萬不能分心!”
“知道了。”
路懷秋點了點頭,下意識地壓低了身體的重心,并用自己的余光認真地觀察四周:
“說起來,你的夢魘呢?”
“直接把他給催眠了不久沒那么多事了嗎?”
“鼠類的夜間警覺能力,放眼整個妖類的圈子都是數一數二的存在,我的夢魘對它們來說根本毫無作用。”貓不白說道。
“噢,對喔。”
路懷秋這才反應過來,他的驚覺能力原本就來源于鼠妖。
這時貓不白的臉色忽然一變:“后面!”
路懷秋一驚,連忙閃避。
他其實已經非常專注地觀察周邊的動態了。
但無奈這只猛男鼠還是出現在了他的視線盲區之內,發動了突然襲擊。
他盡力地側閃躲避,可無奈還是沒有來得及。
猛男鼠的利爪,已經成功摸到了他的身軀。
這一擊瞄準是他的后背。
好在路懷秋勉強移動了一下身子,才險險地躲過了這一致命的一擊。
但利爪仍然還是觸到了路懷秋的大腿。
嗤拉——
路懷秋只聽得一聲血肉被撕裂的聲音。
緊接著,便是下半身傳來的一陣疼痛感。
一陣若有若無的血腥味飄進了他的鼻孔中。
路懷秋緩緩低頭望去。
只見自己的褲縫已經被完全扯破,露出了一道幽深可怖的抓痕。
而路面上已經拖出了一條長長的血跡。
路家主就這么看著自己腿上的傷痕,內心居然出奇地有些平靜。
大概是眼前發生的這一切,早在開始的時候他就已經作好心理準備了。
他想起唐雨笙說過的話:“老大,現在的你,還缺一場真正刀刀見血的干架。”
沒想到這么快,他今天就碰上了真刀真槍的猛男激斗。
那么,問題來了。
“我該去打狂犬疫苗呢,還是去打破傷風呢?”路家主陷入了深思。
但時間已經來不及讓他過多地思考了。
猛男鼠不斷地從地底下忽然鉆出,瘋狂地用鋒利的爪子攻擊他。
一時間內,路懷秋甚至有一種在玩“打地鼠”游戲的既視感。
其實他有思考過。
憑借幽步效果的話,他完全可以從地面躍至墻面之上,從而避免這只大洞猛男鼠的襲擊。
但無奈猛男鼠的攻擊頻率實在是過高,路懷秋根本沒有找不到空檔。
而且。
拖油瓶貓不白,此時此刻都已經嚇到腿軟了,癱坐在地完全無法動彈…
如果離她距離過遠的話,猛男鼠搞不好就會把攻擊的目標轉移到她的身上。
路家主同樣是個守信用的人。
說要救人,那就一定要救人。
所以當然不會把貓不白扔在那里不管咯。
而且路家主對未知事物一向充滿了好奇心。
他很感興趣,R-B-Q究竟是個啥玩意。
“如果是熱兵器的話,聽起來還挺酷的吶!”路家主不由得心想。
可情況并沒有往好的方向發展。
——在漆黑的小路里,路懷秋根本沒辦法捕捉到猛男鼠的位置。
地面之下的空間,于它而言,仿佛真的成為了一片水域般,任它自由地游弋。
隔著一塊厚實的水泥地板,路懷秋根本沒有辦法單純地通過靈力感知來定位它的位置。
所以。
每一次猛男鼠從地底冒頭突襲的時候,路懷秋都沒有辦法完全及時地反應過來。
十幾番回合的交手之后,路懷秋的身上已經布滿了各式各樣的爪痕,身上的各處衣服也被撕裂。
要是不知道的人看到這情景,還以為這男的是不是半路回家的時候被女流氓強暴了。
而且玩的還是很刺激的那種…
“你…你沒事吧?”
貓不白有些擔憂地看著望著路懷秋。
她完全沒想到,這個死變態肥宅。
盡管一直在被那只兇狠的老鼠毒打。
可臉上的表情,卻一直絲毫沒有發生變化。
他甚至還閉上了雙眼,仿佛是在享受著一場什么盛宴。
神情淡定得就好像…他根本就沒有痛覺神經。
但實際上并非如此。
那只死老鼠的爪子不僅堅硬,還又長又鋒利。
隨便哪個痛覺正常的人,但凡只要被刮到那么一下,都會痛得像是被活生生地割了一刀。
但路家主不一樣。
他并不是普通的人。
——路家主,是一個經歷了唐教頭的瘋狂毒打,還能活得白白胖胖的人。
所以說。
他現在身上的這點痛楚根本就不算什么,完全不值一提。
非得形容一下的話。
也就跟刮痧的感覺差不多吧…
不過。
路懷秋雖然扛得住痛感,但身體上受到的傷害卻是實打實的。
所以留給路懷秋的時間已經不多了。
其實路家主也并沒有坐以待斃。
他正在嘗試著摸清猛男鼠的攻擊模式,并預判后者的進攻時機。
這時候,天空中的一朵云恰好飄過。
月亮被隱沒在了其后。
路家主還在試圖作出最后的掙扎 天地之間,被塞進了真正的黑暗之中。
意識到黑暗真正降臨的豆豆,此時此刻欣喜若狂。
對于鼠妖一脈來說。
在絕對幽暗無光的世界里——它們就是永遠的王。
它立刻積蓄了一次無比強大的力量。
如一尾靈活的游魚般調轉了方向,從致命的左側向路家主發動了攻擊…
路懷秋驀地睜開雙眼。
抬手的瞬間。
一道凌冽的刀光,果斷地斬向了左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