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懷秋眨了眨眼睛,原地愣住了好一會后才回過神來。
這又是一個自帶騷操作的新能力啊!
按照它的說法的話,發動虛空鎖鏈之后,是能釋放出一根鎖鏈的。
路懷秋似乎發現了什么盲點。
這么說的話,在綁住對手之后,不就可以隨心所欲地對其進行無情鞭撻了嗎?
總感覺像是某種羞恥的play呢…
滿腦子裝著奇奇怪怪玩意的路家主還正在腦補畫面中,一旁的影子卻似乎看不下去了。
“過來一起玩兒…”
勾鐮再次甩出。
可憐的路家主又接受了一次毒打。
晚上。
結束了陪玩的一天,把影子哄得心滿意足后,路懷秋回到了房間。
他今天早早便跟唐雨笙道了晚安,然后把房間里的大燈給熄滅掉了。
如此一來,就可以營造出路家主今晚沒有熬夜的錯覺。
畢竟。
夜深人靜的時候,最適合摸索有趣的玩法!
路懷秋開始研究起了他的虛空鎖鏈。
結果在嘗試了幾遍之后,他才發現這個技能根本一點都不難。
經過這段時間的修煉,他對體內的源力已經有了一定的掌控能力。
所以說,想把源力轉化為鎖鏈根本不是什么費力的事情。
難的地方實際上在于,如何用這根鎖鏈纏住對手。
它不像影子手里的那個武器一樣還自帶一個勾鐮,一勾一個小朋友,又無腦又簡單粗暴。
他這完全就是手動型的閹割版本…
而且這還得看自己的力量如何。
倘若自身的力量太小,那么即便是鎖住了一個猛男,也是很難將之扯回來的。
好在路懷秋是個修煉出了源力的獵人,普通猛男的力量其實也沒比他高到哪里去。
總而言之,虛空鎖鏈的可操作性還是很強的,能力的上限低不到哪里去。
不過有一個大前提是——能鎖住人。
一旦鏈子甩空了,那就算玩得再花里胡哨也沒什么卵用。
不得不說,容錯率還是挺低的。
好在經過一整晚的練習之后,路懷秋還是開發出了鎖鏈的幾個玩法。
首先是“彈”。
也就是像蜘蛛俠射出蛛絲一樣,將鎖鏈瞬間彈出,直接沖臉就完事。
第二種就是“甩”。
也就是先把鎖鏈召喚出來,再像是甩鼻涕一樣把它扔到目標的身上。
“我可真是小天才。”
路懷秋不由得在內心暗暗自夸了一番。
想到這,興奮的路懷秋立馬從床上爬了起來,趿拉著拖鞋來到陽臺上。
從這個角度向外面望去的話,正好面對著的,是一根廢棄的電線桿。
小時候那會家里接的寬帶還是通過它搭過來的,后面改了線路,這根桿子也就徹底無人問津了。
最終成了各種街邊小廣告盤踞的地盤。
像什么上門開鎖啦,專業二十年疏通下水道啦,妙齡少婦重金求子啦…諸如此類。
不過幸運的是,它的存在,現在變得更加有了意義。
——成為路家主的陪練靶。
隨著路懷秋的動作,無形的鎖鏈從窗口射出,徑直地朝著電線桿撲去。
翌日,清晨。
路懷秋坐在飯桌邊上,喝著鮮榨的黑豆汁。
面前的小餐碟里還盛著一片煎得恰到好處的培根。
但下一刻。
唐雨笙的叉子插在了其上,然后將之帶走。
“老大,你今天早上看起來很沒有胃口啊。”
唐雨笙一邊咀嚼著口中食物,一邊含糊不清地說道,“昨晚沒睡好嗎?”
“你怎么知道?”路懷秋問道。
畢竟是一塊生活了那么長時間,唐老師已經把他的習性摸得非常清楚了。
他確實已經吃不進桌上那塊培根了,就算唐雨笙不出手,他也會讓給后者。
“就你臉上這黑眼圈,我說你是熊貓妖肯定都有人信。”唐雨笙說道。
“…有這么夸張嗎。”
他昨晚確實是玩虛空鎖鏈玩上頭了,一個晚上就對著那根電線桿射了幾百次。
但就算是這樣,也就只稍微練出了那么一點準頭而已。
“是啊,而且昨天晚上好像一直有什么奇怪的聲音在響動,搞得我也沒怎么睡好。”
“結果我開窗一看,你猜怎么著?”
說著說著唐雨笙的笑容逐漸陰森了起來,“外邊大路上的那根電線桿,在沒有人去碰它的情況下,居然在抖誒…”
說著說著,看到路懷秋那張毫無波瀾的臉,唐雨笙又十分無趣地收起了表情:
“算了,跟老大你講鬼故事完全就是自取其辱。”
“…”路懷秋。
“先不說這些了吧。”唐雨笙說道,“最近家族這邊又出了點事。”
“怎么了?”路懷秋喝光了最后一口豆漿。
“這段時間,我們的業績又被逆河超了。”唐雨笙表情嚴肅地說道,“而且超了挺多的。”
“難道是因為獨龍?”
“沒錯。”唐雨笙點點頭,蹙眉說道,“我們都沒想到,他現在的實力居然變得那么厲害了,非常不可思議。”
“他以前不也很強嗎?”路懷秋問道。
“也就是感知能力比較強而已。”
“你也見過他,天生瘦弱,體質低下,看上去就不是什么特別能打的家伙。”
唐雨笙聳了聳肩道,“可現在的他,就連正面戰斗的能力也比之前提升了好幾個檔次。”
“噢?那么厲害嗎?”
路懷秋輕描淡寫道,同時又拿過一個橘子在手里剝了起來。
“是啊,也不知道為什么,奇怪得很。”
唐雨笙說道,“不過聽很多人說,獨龍這些年來修煉特別勤奮,實力才能有這般飛躍。”
說著,唐雨笙又瞄了瞄路懷秋的小肚腩,悠悠地說道:
“這方面你倒是可以多學學人家喔,老大。”
“…好。”路家主虛心地點了點頭,同時默默地收了收腹。
“說起來,他是不是有什么執念啊?”路懷秋隨口問道。
畢竟。
很多時候。
當一個人充滿了努力和奮斗的動力的時候。
多半總是因為,心里有了些什么理由。
“當然有啊。”
唐雨笙抬頭直視路懷秋的雙眼:
“他的執念…”
“就是贏你父親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