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子?”路懷秋一怔,“是他的命輪能力么?”
“是的。”
“你是指…嗅覺?”路懷秋又問道。
“對。”杜子騰點頭道,“但我其實想表達的意思是,他對妖魔氣息的感知能力很強,就像是一只受過訓練的獵犬。”
“噢,懂了。”路懷秋恍然,“說白了就是找怪工具人唄?”
“…好像這么說也沒錯,但他這個命輪的能力確實很稀有,無論放在哪個家族里幾乎都是香餑餑一般受歡迎的存在。”
“這樣奧…”
路懷秋深呼吸了一口氣,又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好一會:“那我咋感覺,我今天好像惹到大佬了?”
“大家長,你大可以自信一點,直接把‘好像’去掉!”
杜子騰推了推自己臉上的像素墨鏡,緩緩嘆息道,“在離開之前,他一直是咱們家族里最強的那個!”
路家主的屁股微微一僵,察覺到事情并沒有那么簡單。
這么一說的話,那這不就奇了他媽的怪了嗎?
這么厲害的一個狠角色,為啥老爹根本不賞識他?
又為什么,他非要跟老爹結仇?
路家主百思不得其解。
繼續完成了今早的晨跑任務后,路懷秋很快便返回家中。
他喊來唐雨笙,讓她用自己的賬號登錄了聯盟的官方。
想登錄官網必須通過人臉識別和聲紋識別,一套流程搞得倒還非常莊重。
畢竟獵人這個群體比較神秘,所以保密措施也會做得比較好。
“我什么時候才能注冊成為認證獵人?”路懷秋問道。
他對聯盟這個組織還是有點感興趣的。
“有幾個條件,一是覺醒了命輪,二是年滿二十周歲,三是達到白銀段位。”
唐雨笙說道,“你現在也就滿足一個條件而已,除非你天賦驚人,實力超凡,否則聯盟是不會認可你的。”
“那成為認證獵人后有什么好處?”路懷秋問道。
“這不就跟當老師和當醫生一樣嗎?”唐雨笙說道,“在事業單位里面,有編制和沒編制,你說哪個好?”
“…”路懷秋。
這個解釋還真的很簡單粗暴呢。
“尤其是像我們這樣的獵人家族,如果能夠得到聯盟認證的話,那地位也會得到質的提升。”
“所有的家族成員都能沾光,逢人就可以上去吹一波‘我是認證家族的成員’。”
“所以我們還沒認證么?”路懷秋道。
“這說起來就有那么一點點尷尬了。”
唐雨笙無奈地聳了聳肩,“咱們曾經確實是聯盟認證的家族。”
“可惜在你父親擔任家主的那幾年里,由于家族業績長期不達標,認證等級每年都在下降,到最后干脆就降為了零。”
“也就相當于失去了聯盟的認證,被打回了原形。”
“…”路懷秋。
事到如今,路懷秋對此已經完全不會感到驚訝或者出乎意料了。
老爹這種不按套路出牌——應該說洗牌都不按套路來家伙,能干出什么樣的事情都不奇怪。
“而且那個時候別的不說,就連你父親本人都沒有在聯盟成功注冊。”
唐雨笙嘆了口氣,“不過說來倒也奇怪,按照他的實力,想得到聯盟認證其實也是很輕松的事情,但他偏偏就沒有去。”
“我老爹…實力很強?”路懷秋一怔。
他以前倒也問過鄧叔類似的問題,后者的回答倒也差不多:“呵呵,你父親可能要比你想象中的要更強一點呢。”
但具體多強,鄧叔沒有說,路懷秋也沒有追問。
唐雨笙點點頭說道:
“是的,他是一個很厲害的獵人,但絕對稱不上是一個很好的家主。”
路懷秋默默點頭。
對此他確實相當認同。
但實際上,讓一個浪子去擔任家主,原本就是一個錯到離譜的選擇。
所以說,老爹為什么不去認證呢?
難道是因為這個生性喜歡自由的男人,討厭生活在體制之內?
路懷秋有點懵。
他搞不懂老爹這些年到底是怎么走過來的,居然還能攢下那么多錢買來鄧叔,還有這棟大宅子。
要知道。
在聯盟得到認證的獵人,雖然時不時要接受一些上面安排下來的任務,但好歹也有足夠的生活補貼,怎么說也不至于餓死自己。
而老爹呢?
一個云游四海的浪子,這輩子除了女人就是美酒。
沒有正式的獵人編制,也沒有穩定的工作。
老媽家里雖然有點小錢吧,但也不至于到富婆那種程度。
所以這個男人究竟是怎么做到這些的?
路懷秋不由得感嘆了一句:老爹牛逼!
很快,他成功通過唐雨笙進入了聯盟的官網。
在最新公告的那一欄里,他確實看到了余龍之前所說的那些消息。
根據官方的說法,偵測局那邊已經石錘了,近段時間海城區域的靈力波動有點異常。
換言之,這基本上就是新生妖魔要出現的標志了。
“老大,你可以再往下翻翻,看看獵人論壇上的動態。”唐雨笙在一旁指導道。
路懷秋點點頭,進入論壇后粗略地瀏覽量了一番。
然后他發現,在所有的討論帖中,“鼠王”這一關鍵字是出現頻率最高的一個。
“這就是近段時間海城獵人圈里熱度最高的話題。”
“因為不論是在哪個城區,這些日子里都出現了不少的鼠妖。”
“尤其是咱們濱海區這片特別多。”
唐雨笙一邊講解著,一邊操縱鼠標滑輪在頁面上滑動著:
“大伙現在都在猜測,應該是鼠王的覺醒產生了一系列的羈絆效應和靈力波動。”
“這使得城市里的很多老鼠都同時吸收了異變靈氣,修煉成了妖。”
“像這種小怪提前誕生,恭迎怪王降臨的例子其實很多,所以目前這個推測是非常具有合理性的。”
“噢。”路懷秋點點頭。
怪不得呢。
那這就說得通為什么前段時間他會在大街上偶遇那么多只鼠妖了。
“所以說。”
“趕緊作好準備吧,老大。”
唐雨笙的臉色忽然嚴肅了起:
“這一回…”
“咱們恐怕真的要真刀真槍地干一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