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所周知,貓不白是一只貓。
不像狗類有各種各樣的大型犬那樣,貓類的身軀一般都比較瘦小。
貓不白同樣如此。
她的身子原本就很嬌小,路家主的這一拳力道又很足。
于是貓不白又像一個排球般被打飛了出去,直接撞向了墻角…
唯一的區別是,上次是貓形態排球,而現在卻是人形態排球了。
就很過分!
一點都不憐香惜玉!
不過貓不白對自己的定義也并不是嚶嚶怪的類型。
她覺得她很厲害。
她是猛女!
貓不白很快便從地上站起了身來,盡管胸口的部位還有點隱隱作痛。
只聽一個略顯低沉的少年音在昏暗的房間內響起:
“喂。”
“你哪位啊?”
貓類的夜視能力向來很強。
即便是在黑不隆冬的環境下,她也能清晰地看見。
那個死肥宅,從床上坐了起來。
——他醒了。
他居然醒了!
貓不白很是震驚。
夢魘的催眠能力可不是蓋的。
正常情況情況下,一旦對方被她的領域成功干擾,迷失于夢境的話。
只要她想,讓對方睡個三天三夜都不是什么問題。
可這個死肥宅,居然就這么醒了。
沒有一點點防備,也沒有一絲絲顧慮。
甚至還發出了抱怨聲:
“日了。”
“好夢總被尿憋醒。”
貓不白:“???”
還有這種操作的嗎!
貓不白有些自閉。
但她并不知道,路懷秋能夠掙脫夢境的真正的原因,實際上并不是這個。
而是驚覺。
深度沉睡下的路懷秋,感知能力卻達到了巔峰的狀態。
所以在夢境里遇見那個鄰家姐姐的時候,路懷秋就察覺到了一絲異樣。
明明是個可可愛愛的小姐姐,身上居然會有靈力的氣息?
就很不科學。
這說明了,面前的這個女孩,多多少少是沾有一些妖魔的氣息的。
那一瞬間,他很快就意識到,他是身處于夢境中了。
而且還是妖魔為他準備的夢境。
或者說,是個籠子!
于是人狠話不多的路家主,便一拳打碎了這個籠子。
貓不白被擊倒的瞬間,她的領域便也同時崩潰了。
夢魘的能力僅僅是提升精神層面的力量而已,她的身體并沒有久經歷練的路家主那么耐草。
盡管路家主看上去也只是一個虛胖無力的死肥宅而已。
此時,見對方沒有回答自己的話,路懷秋不由得淡淡地笑了起來。
他這是明知故問。
顯然,對方就是那只被他撿來的貓。
因為在一片黑暗之中,那兩只微微發光的貓眼格外的醒目…
對方恐怕還沒意識到自己的眼睛早就暴露了位置,還沾沾自喜地以為自己一直在暗中觀察著他。
只不過,貓妖怎么也會有命輪?
他記得唐老師說過,擁有命輪的家伙,大部分都是獵人。
可他分明能夠感覺到對方四周的領域。
只有命輪,才有可能產生這般效果。
但路懷秋已經沒有機會多想了。
因為對方如同一道閃電般從地上彈起,然后撲向了窗臺。
“占了我便宜就想走?”路懷秋大聲喝道。
察覺到對方的開溜意圖,路家主瞬間爆發出了被唐老師調教出來的核心力量——
彈射起床!
然后在對方即將躍出窗臺的瞬間,扯住了她背上的…
內衣帶子。
“…”路懷秋。
“…”貓不白。
氣氛一下子就尷尬了起來。
“死變態!!!”
一聲尖利的蘿莉音響徹了整個房間。
貓不白下意識地反抗了一下,然后迅速回頭,一個小粉拳就呼向了路懷秋的臉門。
“就這?”
鎮靜自若的路家主,發出了來自靈魂深處的不屑。
就這個攻擊姿態,渾身上下都是破腚好嗎?
路家主好歹也是受過唐老師專業的格斗訓練的,這里面當然也包括徒手搏擊。
他幾乎是條件反射地出手,從側面架住了對方的手腕。
接著五指靈動地繞后,反身擒住了后者的手臂。
另一只手更是同時鎖住了對方的后背,然后將之狠狠地摁在了床上。
行云流水,瀟灑自如。
“我他媽真帥啊。”
路懷秋不由得在內心感慨了一聲。
而被壓在身下的這個不速之客,在掙扎扭動了一番之后,徹底不動了。
像是完全放棄了掙扎。
至始至終,這人卻也是一聲都沒吭過,倔強得很。
當眼睛逐漸適應了環境的黑暗之中,路懷秋也看清了面前的這個家伙。
——居然是個女人。
準確的說,應該是個少女。
她年紀看上去跟路懷秋相仿,或者更小一些。
長相倒是跟貓格外相似,小小的臉,尖尖的下巴,還有又大又圓的,水靈靈的一雙眼睛。
最要緊的是。
她的腦袋上,還長著一雙毛絨絨的,尖尖的貓耳。
路懷秋:“!”
沒錯。
他是個資深的中二肥宅,平時當然也會經常看各種動漫。
要是用二次元圈的術語來形容的話,這就是傳說中的——
貓耳娘沒錯了。
誠不欺君!
果然跟動漫里面說的一模一樣,這種生物都是身嬌體柔易推倒的存在啊!
畢竟他只不過隨隨便便地用了那么一點力而已,居然就把這只貓耳娘給壓在了身下。
這樣的征服感,可是說是相當舒適了。
但一身正氣的路家主,腦子里并沒有動起任何奇奇怪怪的念頭。
不僅如此,他還感覺氣氛莫名地有點尷尬。
一妖一人,就這么在床上,一上一下的,面對面地對視著。
雙方的氣息都互相地噴在對方的臉上,濕熱而溫和。
但氣氛并沒有像動漫里面說得那樣曖昧,反而還帶著一絲奇妙的尷尬的氣息…
靜默了一會后,貓不白開口打破了沉默:“你弄疼我了。”
“那你倒是嬌喘啊?”
路懷秋模仿著唐老師的話,脫口而出道。
“…”
貓不白沉默了一會后,臉色忽然漲得通紅。
下一刻。
一個無比凄厲的尖叫聲打破了黑夜的寂靜:
“死變態!!!!”
路懷秋:“???”
十分鐘后。
一屋一床,一室一燈。
一人一貓,就這么靜靜地坐在床上,互相對峙著。
路懷秋手里端著一盆大蒜,面無表情地望著對方:
“你叫貓不白?”
對方咬著牙齒點了點頭。
方才剛被揩了油,她又氣又羞,臉上的一抹紅暈還沒完全散去。
“哦。”路懷秋道。
同時在心里納悶道你到底哪里不白啊…
明明全身上下每一根毛都純白如雪好么?
路懷秋漠然地望著她,又道:
“那你…”
“為什么要QJ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