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懷秋嘴角一抽,差點沒收住自己的二十米大刀。
這倆人怕不是合了伙來搞自己心態?
“路先生,意下如何呢?”杜子騰急不可耐地試探道。
“那來吧。”路懷秋道。
其實變不變強真的完全無所謂,主要是想升級…咳咳。
“路先生果然爽快人!”
過了十分鐘后,三人在路宅的地下室決斗場集合。
這里原本其實就是一間平平無奇的雜物房,后來為了用來鞭…訓練路懷秋,唐雨笙便吩咐鄧叔找人把這里改成了一個簡易的決斗場。
路懷秋與杜子騰兩人對立而站,唐雨笙則作為裁判站在一邊。
“提前說聲明一點,咱們僅僅是決斗,點到為止。”唐雨笙說道。
“理解。”杜子騰嚴肅地點頭,“路先生畢竟是一家之長,不能輕易暴露隱藏的實力。”
路懷秋嘴角一抽,我踏馬的沒這么說過…
“那么決斗正式開始。”
說完,唐裁判搬來了一張小凳子,找了個舒服的位置坐了下來,然后掏出了手機。
“Timi~”
路懷秋:“?”
能不能好好看比賽啊喂!
說好的關鍵時刻保護我呢?
呵,女人!
“路先生,那我可真上了?”
杜子騰猛地一擺頭,甩了甩額前的幾縷三七分劉海,然后露出了標志性的,邪魅狂拽的挑唇笑。
出現了出現了。
先前一切的故作正經其實都是表象,這家伙終于展現出真實的裝逼犯面目了。
杜子騰已經死去,現在出現在路懷秋面前的,已然是——杜·不耍帥會死·子騰了。
“嗯。”路懷秋平靜地拔刀。
“嗯?”杜子騰微微皺眉。
路家主讓杜子騰感到疑惑。
他從未見過這么拉垮的起手動作,既沒有放低重心,也沒有拉開任何劍步。
在杜子騰看來,路家主進無法攻,退難以防,渾身上下都充滿了破綻。
杜子騰決定再觀察一會。
如果路家主不是在故意引誘的話,他打算就用最拿手的招式解決這場戰斗。
“將進酒么?”路懷秋心想。
他還記得之前跟杜子騰初次會面的時候,后者就有提到過這個招式。
再后來在練習劍術的時候,唐雨笙也有跟他講到過這個招式的知識。
所以路懷秋對此印象還算得上是比較深刻。
將進酒。
詩酒劍法中一個非常具有威懾力的攻擊招式。
即瞬間爆發自身核心力量,向前方突進并發動強力斬擊。
若施展該招式者的實力修為足夠高的話,甚至能夠一刀解決一個狀態全滿的對手。
因為將進酒的突進速度極快,哪怕對手只是稍微露了一點破綻,也能夠憑這個機會做到瞬間擊殺。
唯一能夠反制這個劍技的方式只有兩個。
一是將防守做到滴水不漏的程度。
二是預判對方的出手時機。
然而對于路懷秋來說,他只能選擇第二個。
因為唐老師的教學進度實在是太慢了,目前還沒有教到格擋之類的防御招式…
“所以說,女人到底有什么用?”路懷秋瘋狂腹誹。
預判技能這種操作,說起來簡單,實際上卻難得一匹。
老爹的詩酒劍法本身就是給莽夫量身定制的流派。
極其簡單的起手式,毫無撤退可言的猛攻,讓將進酒的預判難度又上升了好幾個檔次。
不過高收益當然伴隨著高風險。
將進酒縱然發動速度很快,但收招的難度卻很高。
所以說,一旦杜子騰丟空了技能,那就到路懷秋的反擊時刻了。
只可惜,夢想很豐滿,現實卻很骨感。
嚴重缺乏實戰經驗的路家主,根本不可能完成這種逆天的操作。
除非…開掛。
別無他法,路懷秋只得擺出架勢,故作專業地與杜子騰對峙了起來。
敵左他右,敵右他左。
走著走著,兩人莫名其妙地開始了原地畫圈的走位…
這讓在一旁觀戰的唐雨笙都有點頭暈了起來:
“我說你們倒是打啊?”
“您倆擱這跳華爾茲呢?”
對戰中的兩人腳步登時一凝,然后同時抬眼。
不偏不倚,二者剛好四目相對。
氣氛一時間內忽然變得尷尬了起來。
經過一番簡單的觀察后,杜子騰確認了路家主確實不具備任何戰斗力。
他沒想到,原來路家主真的沒有對他說謊——路家主是真的很弱。
杜子騰感到大失所望,并開始心疼送出去的筑基魔藥。
他不自覺地放松了警惕,就連腳下的步伐都變得輕快了起來。
他決定在路家主下一個走神的瞬間出手。
聽到這,路懷秋的神經忽然緊繃了起來。
他的眼睛死死地盯著杜子騰,不敢再輕易移開目光了。
這樣下去不是個辦法。
路家主又一次陷入了沉思中。
眼下他看似完全處于被動的狀態,但實際上他是有機會化被動為主動的。
是的沒錯,杜子騰在等他走神。
可杜子騰并不知道。
他在等杜子騰等他走神!
杜子騰正為自己來到了第二層而沾沾自喜,卻沒料到路家主早已站在了大氣層之上。
穩如老狗!
于是下一刻。
路懷秋故意下移動了目光。
莫名其妙就盯到了某些奇怪的位置…
不過這不是重點。
重點是——杜子騰中計了。
“將進酒!”
“杯莫停!”
仿佛大聲吼出來能夠提高輸出一般,杜子騰大喝一聲,提刀朝著路懷秋猛突而去。
然后——
他撲了個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