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路懷秋此話一出,眾人皆驚!
包括呂悅在內,臉上也都露出了一絲驚惶的神情。
盡管表情非常細微,也還是被路懷秋看在了眼里。
呂悅萬萬沒想到,她居然被這位看似年輕而稚嫩的少年給震住了。
這個世界龐大而復雜,山外有山,人外有人,從來不缺年輕有為的天才獵人。
眼前的這個少年,極有可能就是實力驚人的天賦型選手。
這一次,或許真的是她輸了。
路懷秋最終露出了自信的笑容。
他知道這場心理博弈戰,是他贏了。
“既然如此。”
“有緣再見了。”
“呂執事小姐。”
路懷秋淡淡道。
然后在全場眾目睽睽之下。
他忽然消失了。
就像當成蒸發了一般,瞬間沒了影兒!
“???”
逆河家族成員們仿佛見了鬼似的,目瞪口呆,面面相覷,然后又看向呂悅。
“怎么回事,隊長?”一名部下問道。
呂悅靜默了好一會后,只得長聲嘆息:“走吧,今天算咱們倒霉,碰上高手了。”
“那人究竟是什么來頭?”
“至少是黃金段位以上的對手,他實力不俗,甚至能隱藏自身的源力氣息。”呂悅道,“以我現在的能力,也只能感知到他青銅實力的表層實力而已。
“黃金段位?”部下傻眼了,“那豈不是跟隊長你一個水平了?”
“我未必能贏他,他的命輪很特別,居然能發動瞬間移動這種罕見的異能。”
呂悅咬牙說道,“我只希望今后狩獵的時候不要再碰見他了。”
一行人邊交談著邊往冠頭嶺山腳下走去。
山林內重歸平靜,仿佛今晚什么事都沒有發生一般。
待逆河家族遠去后,坐在高處樹枝上的路懷秋打了個哈欠,方才懶洋洋地從樹上爬了下來。
他剛才發動了夜行能力,化身為黑霧后便藏身到了樹木之上,這才制造出了憑空消失的錯覺。
而且lv3的夜行只能讓他持續變成黑霧5秒鐘,這點時間也就只夠他跑到樹上去而已。
只能說多虧夜色黑暗,沒有人注意到他消失時變成的那團黑色霧氣,這才讓他有了發揮的機會。
回到家后,路懷秋將幽影狐的靈核放在桌面上,仔細端詳了起來。
相比起黑魂怪的靈核,它顯得更加晶瑩剔透,也更有光澤,看上去就像是一塊小巧的水晶。
精致得很。
“這么好康的靈核,吸起來口感肯定不會太差吧?”路懷秋說道 路懷秋決定故技重施。
他將靈核握在手心里,繼續嘗試著用自己的源力去吸收其內的靈力。
但這次似乎沒有成功。
路懷秋原以為他會像先前那樣把黑魂怪的靈核給吸得干干凈凈,可卻并沒有。
他僅僅只從靈核內抽取出了一絲絲的靈力,就再也吸不動余下的部分了。
“為何不吸?”
路懷秋有點納悶。
他把目光轉向意識空間內的那株幼苗。
跟先前相比,他發現幼苗在吸入了一絲幽影狐的靈力后,不僅枝干變得更加堅挺了,葉子的色澤也變得更加漂亮了。
他甚至還能聽見小幼苗發出的聲音:
“嗝~”
是的沒錯。
僅僅一口,稚嫩的小幼苗就被滿足了,當場飄飄欲仙。
由此可見幽影狐靈核內的靈力含量究竟有多飽滿了,
“我的苗終究還是太弱小了,以它現在的狀態根本就吸收不了那么多的靈力。”
“若是想讓它完全吸收掉這枚靈核,使其繼續長出事象分支的話,就必須先讓它的主干長得更加粗壯才行。”
“可是現在升級的速度太慢了,有沒有什么辦法能快一點呢?”
路懷秋陷入了沉思之中。
三分鐘后,毫無頭緒的路家主放棄了思考,直接給唐雨笙打了一個電話。
正準備詢問唐老師這種情況該怎么辦的時候,結果她先發話了。
“咦咦咦,我正打算給你打電話呢,老大。”唐雨笙說道,“最近可能有活干了,好好準備一下。”
“嗯?”
“杜子騰那家伙又來了,非得跟你較量一番。”
唐雨笙的語氣顯得很是無奈,“好煩啊,我也懶得攔了,要不老大你就拿他練練手試試?”
“放心好了老大,有我在,他肯定打不殘你的。”
“…”路懷秋。
聽聽,這說的是人話嗎?
“那就這么愉快地決定了哈,老大。”
“晚安啦,早點休息,杜子騰說他明早八點準時到,不要睡過頭了喔。”
“可…”
“先掛了哈老大,我要開了,這把好不容易拿到韓信,我非得把他們家泉水都偷了。”
唐雨笙剛說完便掛掉了電話。
剩下一臉郁悶的路懷秋在風中凌亂…
第二天。
一大早,路懷秋踩著大頭拖鞋,睡眼惺忪地從樓上走下,來到客廳。
只見那個扎著長發,gay里gay氣的男人已經端端正正地坐在了沙發上。
他穿著一身標準的獵人制服,黑色長風衣和锃亮的長靴,整個人莊嚴肅穆,一副好像時刻準備獻出菊…心臟的模樣。
“老大,你終于醒了。”
唐雨笙翹著她白皙的大長腿坐在另一個沙發上,晃悠著踩著夾拖的小腳丫,“這位就是咱們的杜子騰執事。”
“好久不見,路先生。”
杜子騰聲色肅穆地說道。
路懷秋感覺耳膜都被他那中氣十足的嗓音給震蕩了一下,腦子里嗡嗡地響成了一片。
“早上好,杜兄。”路懷秋習慣性地在唐雨笙的旁邊坐下。
“那么,路先生考慮得如何了呢?”
“嗯?”
“關于與我決斗一事!”
杜子騰向路懷秋展示了一番手中的新佩劍,神情認真地道:“這些天我特意換了一柄純正的秘銀佩刀,希望路先生不要再對我有偏見了。”
“呃…我可以拒絕嗎?”
“為什么?”
杜子騰嚯的一下從沙發上站起身來:“我很疑惑,路先生究竟對我哪里不滿,甚至不屑于同我較量?”
氣氛陷入了一片死寂。
一滴冷汗從路懷秋的額間滑落。
話都說到這份上了,事已至此,路家主已經沒有辦法再避鋒芒了。
快速思考了一會后,路懷秋立馬作出嚴肅狀,語重心長道:
“我并沒有對你感到不滿。”
“我只是覺得,杜兄自我父親在位時便伴其左右,為了家族的榮耀燃燒著熱血,奉獻著青春。”
“而此時此刻,你卻讓我與昔日的同胞刀劍相向。”
“這種事…”
“請原諒我,我真的做不出來。”
杜子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