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懷秋有點小開心。
這說明他已經進階到青銅二星了。
雖說青銅階段的升級難度非常之低,但首次體驗到了升級的爽快感,路懷秋還是很激動的。
“咦咦咦?”
“老大,你好像晉級了喔?”
“我好像感覺到你的源力強度有所提升了。”
飯桌上,唐雨笙一邊大快朵頤地啃著烤雞腿,一邊含糊不清地說道。
“嗯,今天剛升的級。”路懷秋說,“算快嗎?”
“快,可快了,快得不得了。”唐雨笙非常滿意地豎起大拇指,“不愧是天選之子,你已經是我見過最快的男人了,老大。”
路懷秋:“?”
“看來這段時間老大你已經差不多適應獵人的修煉模式了。”
“既然如此,明天我們就開始正式學習戰斗技術吧。”
唐雨笙放下餐具,認真地給路懷秋作起了規劃:
“先稍微作一些抗擊打訓練,再學一些基本的擒拿格斗術,再學一些散打和泰拳的基本功,然后再修習劍術…”
“…我很好奇這種修煉模式是誰定的?”路懷秋問道。
“當然是前家主路星燃先生咯。”
唐雨笙說道,“雖然他是星辰家史上最不靠譜的家主,但自從他訂立出這套修煉方案之后,家族就已經沿用至今了,并且也確實收獲到了不錯的效果。”
“而且每個獵人家族的修煉方案都不一樣,我們星辰家族當然要用自己的了。”
“…”路懷秋。
果然又被老爹坑了。
“嗚嗚嗚,鄧叔的廚藝也太棒啦,愛了愛了!”
這會唐雨笙又開始品嘗著碗里的紅燒排骨了。
“呵呵,喜歡就多吃點。”
鄧叔在廚房和飯桌之間進進出出,并不斷地以標準的管家姿態端菜上菜。
萬能的鄧叔無論是在家務和燒菜方面都是一把絕佳的好手。
據說老爹第一次跟他結識的時候還是在一家意式餐館里。
后來老爹出了兩倍的價錢,把鄧叔挖回來當了自家的管家。
兩個人的革命友誼也是這么建立了起來。
由于這兩個男人的關系好得不得了,當年老媽甚至還一度懷疑老爹是不是gay…
吃飽喝足后,時間不知不覺間便到了晚上。
洗完澡躺在床上后,路懷秋嘗試著向意識深處的那棵幼苗進行交流。
最終失敗了。
那個熟悉的念白聲音并沒有跟他想象中的那樣與他產生思想上的交流。
路懷秋也大概可以確定了,那個聲音并不具備與人交流和溝通的能力。
它就像是一個上帝,在俯瞰蒼生大地的同時,百無聊賴地對著劇本讀幾句旁白。
既然如此,路懷秋也就放心了。
因為顯然這是一個非常佛系的命輪,畢竟那個念白的聲音完全就是隨緣出現。
佛系的命輪配上佛系的路家主,完全就是絕配。
“晚安,瑪卡巴卡。”
路懷秋對幼苗說道。
床頭燈熄滅,路家主沉沉地陷入了香甜的夢鄉。
第二天。
又是一個萬物明朗可愛的清晨。
完成了日常慣例的晨跑后,路懷秋又一次來到了寬敞的屋頂上。
對于路家主而言,這可是稱得上是“夢開始的地方”。
但對于唐雨笙惡霸教頭來說,這卻是一個對路懷秋進行魔鬼訓練的好地方。
“老大,加油!要堅持住啊!”
“這是最后一拳了!”
唐雨笙用激昂的聲音向路懷秋鼓勁。
“嗯。”路懷秋有氣無力地點頭。
下一刻,唐雨笙的拳頭便砸在了路懷秋的胸口上。
咻——
劃著一套流暢而優美的拋物線,路家主像個被爆踢一腳的皮球那般飛了出去。
然后砸進了一堆用來緩沖的沙袋里。
不知道的人看到眼前的這一幕,大概會以為自己親眼看到某家暴現場。
但實際上,路家主只是在唐雨笙的要求下進行抗擊打訓練。
也沒啥難度可言,也就是每天挨個幾十拳而已。
“超凡者的身體如果持續受到合理強度的擊打的話,就會不斷地將受損的肌體重組,從而達到使軀體變得更加強韌的目的。”
“同樣的,在修復的過程中,體內也會不斷地消耗而產生源力,進一步地提升源力的強度。”
當時唐雨笙是這么解釋的。
高談這些科學道理的時候,她同時還在急不可耐地撩著衣袖,摩拳擦掌。
“放心好啦,老大。”
“我對自己的力量還是有分寸的,肯定不會傷到你的。”
“我盡量只用暴揍渣男的十分之一的力氣就好咯。”
“?”路懷秋。
我他媽直接好家伙兒。
他只是一個剛從幼兒園畢業了十幾年的孩子,為什么要承受這個年齡不該承受的壓力?
路家主就這么躺在沙袋上,仰望著湛藍如同畫卷的天空。
有微風輕輕吹過。
忽然又覺得這樣的生活很是愜意。
“怎么樣,老大?”
“有沒有感覺自己又變強了?”
唐雨笙盤著兩條大長腿坐在地上,一臉笑意盈盈地看著灰頭土臉的路懷秋。
看得出來這女人已經過足了手癮,無論是心理還是身體都獲得了巨大的愉悅和滿足。
“有…咳。”
路懷秋淡定地吐出一口血。
“老大,你才剛開始進行訓練,一下子估計還適應不了這種強度,不過以你的天資,過一兩天肯定就習慣啦。”
唐雨笙從口袋里取出了一包新的一次性手巾,輕柔地給路懷秋擦干凈嘴角旁邊殘留的血跡。
這女人居然也有溫柔的一面,倒是路懷秋沒有想到的。
更沒想到的事情是。
在訓練結束后,唐雨笙直接把路懷秋扛在了肩上,從天臺慢悠悠地走回了一樓客廳…
這男友力直接爆棚了好嗎!
雖然這讓路懷秋感覺自己更加弱雞就是了…
“鄧叔!”
“今晚多熬點大骨頭湯喔,老大今天斷了好幾根肋骨,該補點鈣了!”
“而且他最近很虛,要是有條件的話,再整點什么鹿茸牛鞭湯也可以的!”
唐雨笙沖著廚房嚷道。
路懷秋:“?”
這好像不對勁吧。
“呵呵,知道了。”鄧叔的聲音從廚房里傳了出來,“少爺今天辛苦了,好好休息。”
“哎,好的。”
路懷秋疲憊地回應道。
晚上躺在床上的時候,路懷秋感覺今天的訓練已經把他的身體全數掏空了,再也不想動彈了。
然后他發現。
意識空間里的那根小幼苗,似乎又有了一些變化。